下关风吹上关花,苍山雪映洱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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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进办公室,下午一来,看见窗台下、桌面上,有一只死去的蝴蝶,尘封的作业本,折断了它的翅膀。
窗外有阳光,它怕是想投奔。没料到玻璃窗断了它的归路。
我就这样进入了典型的寄情于物的状态。
今天与大家分享——下关板板车,为我的毕业烙下印记。
板板车专门用来装货,样式简单。几十年前很常见,鲁迅在《且介亭杂文·寄〈戏〉周刊编者信》里写过:“该是大车,有些地方叫板车,是一种马拉的四轮的车,平时是载货物的。” 老舍在《女店员》第三幕里也写过:“今儿个夜里到马路上练板儿车去,就不至于碰到墙上去了。”
下关的板板车更简单:两个轮子,人拉。
十多年前,在一些住宅区还有少量板板车等在大门外,如果有人家搬家,就会叫上一辆或几辆。
现在有了搬家公司,板板车早就销声匿迹了。
我对它有特别的记忆,因为它为我的大学毕业烙下印记。
毕业证一到手,首先失去的就是那张最便宜的床位。今天领了毕业证,明天宿舍就不让住了,虽然没有人情味,但是规则就是规则。
衣食住行,永远比七情六欲更急迫和现实。
哪里顾得上和同学叙旧唱歌照相?
在没有快递、没有网络、没有快捷酒店的年代,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要赶紧找个窝,把一堆七零八碎的东西安置下来。
还好有做家教的人家关心,小女孩的爸爸开了小货车把我送到了西部客运站。
夜班车颠簸了一夜,好在夏天只热不冷,天亮得也早。
车到下关客运站,雨稍微有点大。已经不记得是谁帮我把箱子搬下车的,只记得来接我的同学招呼着一辆板板车来到我身边,嘀嘀咕咕地说要我千万别忘记我欠他的人情。
关键词是“下雨”“早起”“借他的地盘放东西”!
他的埋怨,是刀子嘴豆腐心。
拉板板车的叔叔却不忍心听下去了,对他说:“不然你也坐上来,我一起拉。”
这位可爱的同学真的就坐上去了,其实他是怕我的东西掉下去,小心帮我扶着。
我跟在板板车后面,好笑我的同学像个地主老财的儿子,昂着头,神气活现的。
那个清晨,那些清凉的雨丝,那个拉车的善解人意的叔叔,我永远不会忘记。
当年他的年纪和我现在差不多,冒着雨,天不亮就在车站拉活儿,他背负的压力肯定不小,可是他的表情似乎在说“落红深处有冷暖,世事沧桑也寻常”,似乎可以坦然面对生活里出现的一切问题。
他脸上的平静莫名地安慰了我惶恐不安的心情,跟在他后面,突然之间,我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毕业和旅行不一样。旅途,上车的那一刻,是欣喜的,而手里拿着毕业证、学位证这两张纸上车的时候,是迷茫甚至是恐惧的,因为下车的时候,你可能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充满陌生的地方。
办公室向西,晒着太阳,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毕业班里两位男生最后和我道别,说要去寄东西,明天走。
当他们说起我以《明天毕业典礼,听你们说“江湖再见”!》表达的致意,我们都有些语塞,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为什么总是这样,面对面的时候,反倒不会好好说话?
传说有一种离开的套路:“装醉不醒,听你先走”。
毕业前晚,唱歌喝酒,气氛欢腾。第二天走的时候大家都不打招呼,谁先醒了谁就悄悄走。有人会闭着眼睛装睡,躺在床上听其他人一个个离开,最后一次关了那扇门,狼藉着心情下楼梯。
这样的仪式感,人越少心越空。
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相像。有时候,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候,也会发现自己居然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我们都在等时间,让自己改变。
你们都在路上了吧?先有一个窝,再有一个家,以后的日子才算得上是生活。
曾经有位女生临走时把她的枕头送给了我,棉花做的,小小的,很适合我的颈椎疲劳综合症,我一直在用。
她已经当了妈妈,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样子。
厨房有烟火,客厅有朋友,妈妈负责晒朋友圈,爸爸抱着儿子,负责当模特儿,一蔬一饭,一颦一笑,浪漫得非常实在。
我赖在办公室不走,一是因为阳光,二是因为走廊里一直有人的声音,走路、打招呼、打电话。
想起缘分的神奇,比如当年家教的小女孩儿,长大后居然也考到了这里。
谁言浮生一缕烟?点滴心思付薄笺。不画四季花满园,唯寻片语寄婵娟。
就着阳光,写下这些字,再次,向在路上的你们致意!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我是海西,我在大理,想要了解更多有关大理旅行、民俗、历史和情感的故事,请关注“大理海西说”,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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