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培晨,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别名沛人,1951年9月生,江苏沛县人,1967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学院美术系。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省花鸟研究会会长,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江苏省徐悲鸿研究会研究员,东方画院高级画师,中国美术大学特聘书画鉴定师。
中国画山水、人物、花鸟俱佳,尤精丹青猿猴,有“金陵徐猿猴”、“东方猴王”之美誉。
徐培晨:天生有猴缘
文/张逸良
徐培晨和猿猴,已经打了几十年交道。他爰猴、画猴,称自己为“猿公”。他不善言辞,生活简单,画画看书,几乎占据了他生活的全部,想说的话。几乎都在画里头。
猴子把我当大树
徐培晨生在江苏沛县,年少时由于农村的经济条件所限.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能够博大伙一笑的,便是耍猴了:“每每听到外面堂锣的响声.村上的男女老少就知道耍猴人来了,纷纷从家中聚拢到村里的小空场。那时候,耍猴人表演的节目多是一些古装戏,猴子在耍猴人的强行要求下不断更衣.做出不同的姿势,还有一些高难度动作。”
▲ 登高松兮骋望丨69×68cm
为了顺利完成表演.耍猴人之前必须要驯猴,猴子的天性使然,总不会自己老老实实地接受耍猴人的摆弄,皮鞭与美食,便成为攻破猴子心理防线的工具。在表演的时候,耍猴人也要挥起皮鞭,重重抽在猴子屁股后的地上,响声炸裂,猴子为了不挨打,只得加快前进的脚步,动作也变得灵敏许多。
▲ 福地洞天丨138×70cm
徐培晨早已记不清自己看过多少场猴戏,但猴子的机灵和神气,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并不喜欢猴子被驯化,顺着人的意志来做事,这并不自然。直到后来开始画猴,他也倾向于观察那些在人自然里无拘无束的猴子,动物园里的猴山,是看不出门道来的。
▲ 高风丨64×34cm
要说他与猴子真正产生感情,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1981年的春天,我在西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参加全国高校青年教师中国画研修班。有一天,我们去四川峨眉山写生,由报国寺上行至洗象池,正准备登金顶的时候,忽然出现了很多猴子。它们围着我们要吃的、喝的,我们便把随身携带的花生米、葵花籽、水果等拿给这些猴子享用。”同行的有些老师见猴子一拥而上.挺害怕的,直往后躲,徐培晨却与猴子天生有感情似的,特别招它们喜欢。头上、肩上、手臂上、腰上,腿上,到处都是猴子与他嬉戏。玩耍,他就像棵大树一样,心中满是欢乐。
▲ 金猴献瑞丨137×68cm
就是这次经历,让徐培晨从心里爱上了猴子,顺理成章也将猴子入画,成为他艺术创作的主攻题材,一直到现在。
养猴计划泡了汤
中国传统文化中,猴子有着很特殊的地位,特别是在《西游已》中齐天大圣孙悟空这个形象出现之后,猴子变得更讨喜了。很多人经常去动物园、旅游区看猴,收藏与猴有关的东西,加之“猴”与“侯”谐音,又有吉祥寓意,备受人们的推崇。但猿猴画这个题材,除北宋易元吉擅长外,历朝历代很鲜见,“主要是因为猴子的动作太快,难于把握,特别是猴子的动态和表情,画家不去亲身接触、研究,根本是捕捉不到的。”
▲ 山高水长图丨138×70cm
“无山不秀,无水不美,神州处处花果山”——为了把猴画好,徐培晨一有空闲就去山里和猴子一块儿玩耍,久而久之,在画画时,他自己都有了“猴相”,这正反映了他“物我一体”的创作状态。“冬天时,我经常会去黄山,山里大雪,猴子在树丛里蹿来蹿去,毛发上落着雪。冬天食物短缺,只要是随手拿点玉米,在山里吼一声,猴子就会从山谷丛林中蜂拥而至,你争我夺,边吃边闹,不亦乐乎。还有海南的灵水猴岛,山泉众多,猴子们爬到树上,纵身跃入水中,轻盈跳水溅起浪花,也有猴子在水中游泳,姿势好看极了。”每每看见如此景致,他总不忘抓紧时间细细观察默记,捕捉猴子各种姿态和表情,提炼成笔下的画。
▲ 玉树临风丨68×69cm
徐培晨也曾试着在家里并一只小猴子,怎奈真当一块儿生活,才知道相处起来不易。猴子身上的气味很大,不仅是家里人,甚至是邻居都能闻到,而且猴子上蹿下跳很闹腾。为了不打扰别人的生活,他的“养猴计划”只得仓促告终,但对于猴子的喜爱,并未因此消减。
▲ 翠竹朝阳丨41x41cm
搔痒、捉虱、理毛、追逐、戏耍……人们都说猴子通人性。在猴子的生活圈儿里,还能发现人类社会的某些影子。每每在画中看见母手相依、相携相伴的场景,那种令人动容的亲情、温情、母性和天性,常常会让人忘记它们是猴子。在徐培晨看来,猴画不仅妙趣横生,让人忍俊不禁,更会引发人们对当下社会种种景象的思考,猴子尚能如此,更何况人呢?“有时候在动物面前,看见本性中的善与爰,我的脸有点儿烫烫的,感到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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