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任兄:我想这样称呼你,好吗?如你允许我这样称呼,我觉得有一种手足之情,如亲兄妹之间日常闲谈似的,会亲切些。
昨天收到你的回信,我十分兴奋。拆开信一看,哇,原来我寄给你的信,要那么多天才能到达你处,是我原先没有预想到的。
你看了信,马上给我回复,让我很感动。为此耽误了你午间休息,真过意不去。请原谅我的不是。
限你十天内回信,我是不是耍小孩子脾气,太任性,太刁蛮?我自己也觉得对一个兄长如此要求,是有点过份了。
我平时与人共事,别人要是拖拖拉拉,我就会忍不往发脾气。虽说脾气不大,但小冲动,小脾气是有一点的,我性子比较急嘛。这次是我对兄长不太尊重,请原谅。
我得吸取教训,以后决不敢再提这样无理的要求,去勉强你了。你尽可随意,想写就写,不写我就默默地等待,决不会怪你。
至于买书,我总是三心两意,想这想那的,看上这本又想买那本,思来想去,到最后还不知道究竟买那一本比较合适。
一般来说,小说、散文我都看,以短篇为宜。因为上班的时间太长,我能用来系统读书的时间毕竟有限。我想,你也不必为我寄书,你认为值得一读的书,就列个书目随信寄给我即可,我自己去买,好吗?
我们厂离东莞樟木头镇很近,坐公交车仅仅一元钱的车费,就算走路去,也只须半小时。要去买几本书,是挺方便的事。
你说的那些文学杂志,这边也有卖。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旧书摊,象晒鱼干似的摆着,任挑任拣,还很便宜,三两角钱就可买一本。
问题是,我很少离厂外出,一般情况下,我们这些打工妹都尽量不出去。因为外面查证件好严,虽然我持有证件,但我觉得最好别同那些狐假虎威、乱罚款的治安仔接触为好。他们中,有些或许还是出来打工的老乡呢,为了钱,有个别的总是对我们吆三喝四,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都懒得看他们“那铺相”,又何曾想同他们讲什么理?
梓任兄,时间似流水,一年的光阴已过了太半,而我所想的,所学的,所做的,太部份都没有成功,有时暗自流泪。
司马星,这的确像男孩的名字,要请兄长见谅的是,这个名字其实并不是我的。我也姓司马,岁寒三友松竹梅,蕴含了我的名字,我的乳名就是珊珊。
请勿怪我初始给你写信,没有如实告诉你我的实名。这也是无奈之举,由于我年龄尚小,只好借用别人的身份证出来打工。
在厂里,大家都叫我司马星,匆忙间忘了跟你说清楚。我想,以为兄的宽洪大度,当不会怪我吧?一个乡村的小女子,为了生活,出来打工,实属无奈,我并不想隐瞒什么。
梓任兄,已是深夜12点,我也该休息了,趁今晚不加班,给你写了这封信。你的信洋洋洒洒数千言,字既工整,言语又流畅,读来如沐春风,十分爽快。而我写得潦草凌乱,比你差远了。看了可别笑话我哈。
就此搁笔,下次再叙。晚安!
珊珊
1999年8月1日晚
吴鸿勇
2018.08.05下午整理发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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