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最吸引我的,是对世道人心的刻画,是对危机面前人性的描写。
在乱世,文明,民主。。。一切伟大的词汇都失去了意义。生存,才是一切。
能在危机面前带领全体人类走向生存的,绝不是像程心一样的圣母,而是能舍弃道德,站在全人类的层面来分析局势的面壁者。
前三位面壁者,从泰勒,迪亚兹到希恩斯无不例外,都选择了不符合正常人道德观的极端方案。从谋杀己方舰队创造量子幽灵,到超级核弹摧毁太阳系和三体舰队同归于尽,再到抛弃保卫地球的责任用思想钢印诱骗己方军队临阵逃亡。暂且不论可行性,至少从道德层面上,这些人都是三观不正的。但结果呢,迪亚兹同归于尽战略的有效性,被执剑人的出现所证明。希恩斯的逃亡主义,保留了人类最后的火种。反观“圣母”程心的三次抉择。在水滴探测器破坏等离子广播器的时候想到了全人类,于是没能挥下手中的毁灭之剑,葬送了几代人的努力。在面对即将突破光速的技术时想到了战争带来的伤害,让韦德放弃了研制光速飞船,使人类错失了自我拯救的最后机会。最后天真地相信了贡献自己小宇宙的号召,白白地断送了自己的幸福。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死神”,得到了人类的信任,而有可能拯救人类的面壁者,却落得惨死的下场。为什么人类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抉择,最终把自己送向了深渊?
人类始终在用自己的道德框架来进行评判。但在宇宙这个黑暗森林中,一切道德教条都失去了意义,只有有兽性的种族,才能生存下去。
人类自救最大的阻碍,永远都是来自于自身。
犹记得那位面壁者回到自己的国家,面对着迎接自己的人民时的激动,张开怀抱想拥抱人民,迎来的却是无数的石头与唾骂。最后他被掩埋在石头中,在自己的国家广场上。真是讽刺。
在三体中,这种以自身的存亡来绑架他人的例子随处可见。
联合国大会通过的反逃亡法案便是为了制止亡主义的盛行---要死一起死。人类的太空舰队被三体全灭。人类恐慌至极,无数人在匆忙中纷纷登上太空飞船逃离地球,太空飞船无法装载全人类逃亡,于是无法登上飞船的人便聚集在飞船发射器旁,手拿武器,只要一有要发射的迹象就一起开火---我走不了,你也别想跑。歌者释放二向箔,整个地球都在疯狂逃亡,当人们发现程心的飞船能达到光速逃脱二向箔的二维化时的疯狂---凭什么你能逃脱。
人类的多样化的思想成就了人类的文明;三体高度集中的思想和生存状态,给三体以顽强的生命力。在生存与文明的博弈中,人类选择给生存以文明,三体人选择了给文明以生存,其实二者都无可厚非。
这些就是三体带给我的最大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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