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弯弯,小河湾湾
山路弯弯,小河湾湾
记得儿时就喜欢唱一首叫做《东方之珠》的歌,歌词里面就有一句: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所幸,我的家乡就有一条河流,她弯弯曲曲婉如一条巨蟒在重山之间盘旋。
每次回娘家,都不愿意赶车,最中意的就是沿着涪江河步行回去,换句土话讲宁肯甩火腿,也不坐那几分钟的车。
清晨出发,顺着涪江下去,晨曦与江水一色,络绎不绝的船只,晨雾和江边人户炊烟环抱,黛山水墨,予以人得天独厚的美感,心矿神怡!
小时候,就感染了母亲回娘家的殷殷心情,根生出一种别样情绪,那时还不知这种情绪是一种对一段岁月的眷顾,是一种对亲情难以割舍的牵挂!
儿时的岁月艰苦,母亲回趟娘家,就像过次年。
在我记忆中,只要母亲回娘家说要带上我,我就会喜滋滋地把所有衣服收拾在一起,从一堆打了补丁的衣服中挑一身看得顺眼的把它叠整齐,然后放在竹蔑席下睡上一晚,第二天走外婆家时拿出一抖,衣服被自己的小身板压得四棱上线,穿在身上仿佛比平时上了一个台阶,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生活纵然缺油少盐,但我们总得想办法把它过得诗意一点。
去外婆家,就等于走人户,走人户不是走拢后空手出怀,礼道还是要有,话说不是光穿一套体面点的衣服就会有面子出现在主人家里。
那时大家都穷,家里难得存点哄嘴巴的好料,谁好意思空手而去呢?
母亲自然是要备好礼物去勾引出那些被库存的好料了。
我家穷,父辈四兄弟一妹妹,父亲是老大,结婚有了姐姐后,就分家各人淘难。父亲在没结婚时就离家端了国家铁饭碗,而这淘难的人,就落在了母亲一人身上。
虽说父亲的生活国家保障了,但是我们屋里一家四口的生活却难以维持,母亲一人家里屋外操劳,一年到头交了各种公收,自己粮仓就所剩无几了。
这走人户要妥贴的礼物,家里几只老母鸡自然为此作出了巨大贡献。
收拾好一切,提起提篮里位数不超过十的鸡蛋,就高高兴兴地跟着母亲回娘家了。
外婆家住在大山沟里,曲曲折折的山路像河流一样歪扭扭,就是这些歪歪拐拐的山路旁,盘居着数不清的村落。
和母亲每回一次娘家,就会让我记住一些要经过人户家的姓氏,还有他家的各色人物,甚至于,我还掌握了走人户必要的密决:必须摸清那些路过人户家养没养狗!
千万别小瞧这点,如果你不摸清楚这点,只怕狗就成了你走人户的拦路虎了,没有认识那些有狗人户的人,生人路过狗嘶咬时主人也不支声,任其那些狗一路疯追狂咬,胆大一点的,人狗互怂,胆小的,被一只恶狗招呼来一院子狗围攻,吓的屁滚尿流地立在原地傻哭也是有的。
所以小时候由此喂养出了一张甜甜的嘴巴,经过几次由生到熟的谋面,把那些狗主人甜成了熟人,后来读书放假才敢独自一人上外婆家去玩。
对于我一人去外婆家,母亲自然还是不放心的,除了村户的看家狗,路上时不时还会猛然冒出一两只野狗,这种狗,他一般不会朝你明目张胆耀武扬威地撒野,它们只会偷偷地跟在你身后,乘人不备,偷袭一口,这比那些家狗厉害,至少咬了人,找不到主人交涉,只有自认倒霉的。
关于这点,母亲早教给了我绝招,这种不出声的狗,你遇上必须提高警惕,一步三回头,观察它的动向,你若细心就会发现什么样的狗会咬人,什么样的狗即使你去惹它咬你它也不会甩你,只把你当成一个路人而已,不必花心力与你纠缠。
会咬人的野狗,它们看上去都贼眉鼠眼,猥猥亵亵的不声不响地总想跟在你身后,等你察觉一回头,它立马假装夹着尾巴转身离开,惹你掉意轻心时,一不小心你的小腿就成了他口头肉!
母亲说,这种狗,要么你激怒它,与他一翻人狗奋战,用坡上石子泥巴砣砣使力扔它砸它,要奋力拼战,人的态度要明确,让它觉得你是把它往死里弄,它战不过,识趣地只好乖乖的真夹着尾巴去了。
母亲又说,一般不惹事的野狗,立在道上歪头看你时,你只须身子一蹲一起,以它的见识,以为你要与它奋战了,夹着尾巴飞也似的一溜烟跑过某个山头眨眼功夫便不见了。
有次和邻居摆龙门阵(聊天)时提到春节打野狗来吃,我在心里还想,那时农村基本都穷,家家户户养着狗护院,但就是那么穷时还盛产小偷,也不知人变成小偷偷啥,还有就是人都不够吃还花精力养条狗,想想都觉不可思义呢!
这弯弯的山路不仅连着母亲的心,而且还连着外婆的心。
有一年,母亲大半年没回娘家,外婆惦记母亲已久,留了一些好东西带来我家,外婆的突然造访,家里一贫如洗把母亲弄慌了神,忙把家里播种剩下的麦种用石磨子磨成麦粉来做了麦粑粑招待外婆。
外婆吃过午饭,下午便早早回家去了。没想到第二场赶集,母亲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天外婆在回家的途中,上一个山梁,突然就肚子绞痛起来,以为是拉肚子,没想到拉了后更加痛,把外婆痛晕到路上,被一个认得外婆的乡亲发现,才叫舅舅们把外婆抬回了家,医院为外婆抓了药,说是吃了什么中毒!
那时母亲说得胆颤心惊,原来慌忙中拿种麦磨面的母亲忘了麦种里放了杀麦虫的六六粉毒药,药性早浸入麦粒,让体虚的老年人一吃便生了药效,所幸外婆没吃两个麦粑粑,没弄到致命!
到如今,母亲想起过世的外婆还时不时提起这件事,言语中充满自责和深深的愧疚!
儿时的山路弯弯,各种假期牵引着我向外婆家去寄养,那时农村最流行的都是小孩子一放假都送外婆家蹭养着,直到渐渐长大可以为家里分担重担后,就很少再往那条弯弯的山路延伸去。
而今,孩子们放假,轮到我带他们回娘家了,此时,交通便利,山路弯弯早已旧颜换新,一溜烟的汽车,几分钟就载你到了家,这种快节奏,让我这种木讷的人,总感觉像少了点什么。
从我住的地方回娘家,一半是顺着涪江走,一半是顺着娘家门前的小河沟走。
每次回去,除了母亲催的急,会坐车回去,一般情况下,我会邀请孩子们和我一起步行,孩子们也都还乐意,各自分担了我买的物品与我一道慢步回去。
乡村的公路,宽敞平坦,天晴时在太阳底下发出白花花晃眼的光,干净利落得像一条白玉龙婉延盘着涪江。即使有大货车经过,也不会尘起四扬,这与我居住的坑坑洼洼街道是另一种景观。
我很乐意亲近这种景观,会一边走一边东瞧西望。冬天天晴出门的早时,晨霭未开,太阳懒懒的从天门伸着腰,睡眼迷蒙地潮红着脸在涪江对岸隐约探出。
说是早,却也早不了哪去,涪江河来去的淘沙船早就繁忙着身影,轰轰的穿梭在晨雾之中了。
吮吸着路边各种植物吐露的芬芳,我会被一朵小花所吸引留连眷顾,它们甚至会得到我手机相机的宠幸,留下漂亮的身影来丰富我的朋友圈。
小时候,也是这么步行来回在这条上街的道上,现在这么走着,每一处都有一个回忆包丢在那儿:猪市、酒厂、收花站、煤捡站、肥料库、打米房、村大队……
这些曾经辉煌的旧迹演变成了历史,已模糊了它的面目,经过那些地方,我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拉回到小时候,还原当时的情景模式,还牵扯出当时路过时的心情。
我这么喜欢步行回娘家,还引出母亲的疑虑:她以为我走路回去是为了省钱,几次三番地塞给我车费,我解释给她听也无用,她哪知道我走路的缘由呢?
小时候沿着涪江上街,常被涪江对岸的摇金声勾魂,在潜意识里就认为金子就藏在河对岸的沙石中,只等我得以涉足去淘。
一晃已步入中年,河对岸,我已去过无数次,这并不是因为那儿藏有黄金,现实是那儿早已被建白禅寺电站所淹没,河对岸只留了一大遍会被洪水淹的荒地和一丛丛芦苇杂草,十几头牛点缀着,并无他物了。
喜静的我,那儿无非天地宽阔一点,环境清幽一点,波光滟滟一点……
最让我放不下的,却是门前那条弯弯的小河沟。
去年春节回娘家,刚转过村山头就听到巨大的劈劈叭叭震响声,当时惊了我一跳,大过年的难道谁家老了人放的鞭炮声?
后来走到三叔屋后才知道是这一路碰到往山里拉鹅卵石的车在倒卵石,这种卵石是来砌河沟岸的,这消息救出了自己刚才生出的恶念,立即转悲为喜。
中旬的时候,母亲就对我说过村里在修河沟,在街上带孙子读书的她天天往家里跑,看河堤边的柴山干子上的树被挖机挖了没,一天至少半天在家里。
树被挖倒后,母亲便一天呆在家弄那些树,先把树叉子拖回家,然后再把树杆锯成段晾在那儿等干了才弄回家。
我最是爱盘问这种新闻的了,哪怕小时候经常走的路变了点点原样,我都会在心里计较着,或高兴或伤心一回。
等母亲告诉我河堤已筑起时,我便迫不及待地在周末回娘家看去了。
从望水丫竖穿过来,眼前的小河沟正顺躺在公路山脚下,棱角分明,像我压在竹蔑席下的衣服一样也有容有貌的。
河道被打开了来,昔日被杂树野草所埋没了的身影,这时却敞亮起来。
河床加宽了,河堤被筑起大概五六米高,两边堤宽可容得了一辆轿车行走,放眼望去,弯弯曲曲的河堤像条大蛇游刃于山涧。
小河沟经过此番改造,仿佛与我更近了。初坯大致形成,河床中残留着小堆小堆没来得及清理的泥,极细的溪水从那些乱泥中挤身而过,那些经过日月打磨过可爱的乱石没了踪影,这让我心生几许失落。
那些乱石,是伴我成长的伙伴。
夏天的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捞衣扎裤赤膀裸脚投入到小河怀中,用河中的乱石拦河筑堤,把深水区的河流拦腰截断,然后几个小伙伴站成一排,弓着腰撅起屁股卖力地用盆子把里面的水舀出。
白花花的水从我们盆中上下飞舞地跃起,被花白的阳光打翻,跌落一溪泛白的银光。不知是阳光感染了我们愉悦的心情,还是我们感染了阳光暖暖的笑意,反正我们在河沟中嬉笑着,欢乐声顺着溪水不知淌了好远。
待到堤内逐渐缩水,这时便有小鱼儿打起挺来,这里一跃,那儿一蹦,眼尖的伙伴哪还有心思舀水了,把盆一丢,也来了个鱼跃龙门,猴急狗窜地与鱼玩起游击战来。
我是不稀罕那些大个头的鱼,没有容貌,充其的内涵是养胃。河中那些小小的扁扁的洋盘子小鱼儿(我给它们的命名)是我的最爱,他们有着清晰可变幻色彩的鳞片,薄薄的身子最让我怜惜。
见有人下水抓鱼,大伙也不舀水了,堤内一派混迹,河水被搅得浑浑浊浊,水中的鱼儿被撵得四处乱窜,河中便鼎沸起来:惊叫声、笑闹声、埋怨声……
当然,我是不参加捉大鱼行动的,那些小小个的洋盘鱼,大概因为体形和内脏结构原因,不堪浑水的桎梏,纷纷游到河边浅水的地方来,我便摊开双手,悄悄地潜在它们身旁,轻轻地合上双掌,它们便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有时候,我们的行动也招来大人们的围观与参与,那些大人们是看我们战绩可观,从中硬分一美羮,我们也乐意分享,至少回家大人训斥我们时,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某某大人也在抓呢,这是个很不错的挡箭牌。
我不抓鱼,但也抓不来鱼,我这么笨,鱼老从我手里逃生,有时它们到了我手中,硬生生从手中滑掉,它们的功夫了得,在手中几拐几拐,滑溜溜的便从手中拐掉了,这使我自尊心大受“污辱”一一我想自己是有多笨,制服不了一条鱼,居然被鱼制服!
由于抓不了鱼,在分鱼的时候,我自甘落后于人,任伙伴们把大鱼分走,我捡剩下的小鱼,加上我心仪的洋盘鱼,也美滋滋地收拾家伙回去了。虽说分得鱼小,但大人们也不嫌弃,挤了肚中肠肠肚肚,和上面粉花椒,用珍藏着的地地道道的菜油为我们炸上一盆香喷喷的炸小籽鱼!
不知有多少人吃过这种炸鱼,炸酥透了的小鱼籽,牙齿咀嚼出一种脆生生的声响,花椒的味儿酥麻麻地在口齿间迂回翻转,那种香酥的感觉至今余味萦绕,回味无穷。
除了抓鱼,一个人无聊,更多的时候,我会避开所有人带上一个捡来的空罐子,沿着河道抓螃蟹耍。
浅浅清清的溪流,静静地倒映着我瘦弱的身体,一个人淌一条小河,是弄不出什么大动静,溪水被我蹑手蹑脚地打扰后,惊起一层微浑,然后又顺流归于清澈。
那些浅浅水中的乱石下,生长着许多螃蟹,悄悄的搬开那些表面被水冲得光溜溜的山石,你一定要聚神静气地扫描由于搬弄石子弄起的浊水中,若你不留意,狡猾的螃蟹是会顺着流淌着的浑水潜藏走的。
抓大的螃蟹是要眼快、手准、力狠,眼瞅着螃蟹的背,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一下用力掐着螃蟹背壳两边,稳稳地把它钳住,若用力小,它那巨大的钳子会反过来钳住你不放,让你手指一下子淤青一大块!
我的乐趣不在于抓了多少螃蟹,而是喜欢那种宁神的环境,溪水到浓荫下就冰冰凉凉的,有时候,我会放下手中罐子,挑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静静地看水中小鱼虾逆着溪水向上游着;水里还生长一种水蜘蛛,它们长着长长的腿,通常顺水往下流,流到远处,像从梦中惊醒,长腿一下子向上游弹跳而来,到水流急处就停了下来,又顺水流向下漂,如此往返数次,我不知它们这是什么行为,反正觉得它们很有意思的。
当然,这些只是小孩子为童年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儿,小河沟最主要的存在还是为村民谋福,春耕灌溉农田时,小河沟就不再是细流如丝了。河床被一段一段拦断,蓄满了水,到那时时,大人们不允许我们再到河边溜达,河沟里的水被蓄的满满的,掉下去可只要人命。
生在农村的小伙伴,许多是见过水车的,那种高高的水车,外部结构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现在回想起只记得大致轮廓,高高的,长着四条腿,两个脚踏板是它的主要器官,再上去就是一个坐垫一个扶手,整个样子像自行车的前上半身。
每到须要灌溉的季节,这种高大尚的水车就会繁星点点出现在田间,车上只容一人操作,首先是要在车肚子里灌满引水,把水管中的气流堵住,人在上一蹬一踩,水就会从河中引流到水车里流到高处的田中。
这个季节时到处都会充斥着哗哗的水流灌溉声,现在想起我倒还觉得,这种踩水车若放到现在,保不定还是一种前卫的健身神器呢!
平时,小河沟温柔得婉如慈祥的老人,任你在他怀里撒野,这给我童年留下许多欢乐时光,可他也有他狂野和危险的一面,它险些让我失去生命!
大概在我五六岁时吧,或许更小时,应该是我学会记事而自己亲身感受保存下的记忆:有一天,母亲告诉我说父亲单位同事有去探亲回来的家属,给家里带了点东西,父亲写信给母亲说约好那家属回来就给我们送来。
那天母亲一大早就翘首盼着,我也满心欢喜,不知父亲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我们,在心里幻想着或许给我们带了一匹好看的花布,为我们做一套漂亮的衣服呢!
半晌午时,母亲撇下我,疾风般飘到山沟去迎接父亲同事的家属,当时我也好激动,飞哒哒追着母亲跑,大概母亲也没留意到我在撵她脚,只顾自己跑在前面。
母亲很快就越过小河沟上两巴掌宽的小石桥,到了河对岸的一块稻田边迎着了那位婶婶,站那儿高兴地拉起了家常,我见着心里更激动,脚下像生风一样边跑边叫着那位婶婶,经过小河沟的小桥时,接下来我就没有了记忆!
后来的事,是母亲和姐姐告诉我的,那天我跑的时候根本没看路,在石桥上一脚踩虚,跌入小河沟,小河沟下面是比我身子还大的可以容五六个人洗衣服的巨大乱石头堆,跌下去的我虽然没有什么内外伤,但是就是不省人事了,而这要不是让面对着我的那位婶婶发现,恐怕我早被水毙命了!
母亲说请来医生看我,医生说没伤着,会醒的。这样不省人事了一天一夜也不见醒,母亲非常着急,听人说我可能撞上什么煞神,魂被摄跑了,是要去招魂的。
第二天天黑时,母亲就和姐姐带上早备上的冥币和一只盆子去我摔下的小桥边,烧完冥币后,母亲喊一声我的小名:“青妹仔,你回来哟!”,然后向路两边撒一小把米,姐姐就敲一下盆子,她们沿着河沟喊了里把路。在那么静寂的夜的山村,母亲凄惨的招唤声不知寒瘆了多少乡亲的心!
当醒来的时候,我人在母亲床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母亲发现我醒了,对着坐在床上的我哽着嗓子深深叹了一口气就去为我做了一碗面条,到是姐姐在我身边叽里呱啦地讲解发生的事。
现在想起,那时确实真穷呀,我尚且还有高兴的事发生,所以忘了形出现事故,我的那些村邻伙伴一年到头都没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发生,这何其不是生活困难的一种体现呢?!
这掉河沟的事,我是经历过几次,所幸次次都有惊无险。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国庆大阅兵庆典,放假七天。十月二日我携全家步行到母亲那儿去,没想到穿过望水丫,到达幺店子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喜,河堤坝两边已修成了明晃晃的水泥路,看上去像两根长长的点亮的电杠(白炙灯管)划亮着整个山村。
我在心里不由得为此喝彩,多么壮观的景象,再看看村子鳞次栉比的高楼,整个山村再没了儿时的踪影,各地牌照的汽车来来去去在公路上飞驰,这是我小时候做梦也没想到的变化!
小河沟彻底改变了模样,宽阔的水泥道已把儿时淌过的稀泥地凝固封存起来,我和孩子们不约而同地提议走河堤。
说也奇怪,这河堤路没几步就到了娘家坎脚下,小时候常走时觉得歪歪拐拐还要一段时间的,我不由的在心里感叹:时间已带我流逝了大半辈子,这半辈子里,没有觉得生活有多么艰难,因为艰难的时候,我们有一颗天真的童心填补了那些生活上的缺失,纵然生活再穷,我们也有办法找乐子。
远去的岁月已成为历史,但社会的进步却在改写着历史,自然不知道它已改变了模样,但我们在经历着感受着社会在改变它原有的样子,许多年后,后人再不记得这小河沟原来的模样,我要在后人面前留下时间的扉页来证实社会主义共产党领导人的伟大变革:原来走半小时的路程,现在同样走路十几分钟就到达了,这就是新中国建设者带给我们的便利。
我们不怕穷,我们沿着毛泽东思想一切为人民服务正确路线、邓小平理论改革开放、习近平实践证明下已甩掉了贫穷的帽子,奔向属于社会主义的小康生活,相信未来,生活会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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