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神无法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妈妈。即使到了妈妈的年龄,妈妈的妈妈仍然是妈妈的守护神。妈妈这个词,只是叫一叫,也觉得喉间哽咽。妈妈,最有力量的名字。
——《请回答1988》
凌晨两点四十二分。我被噩梦惊醒了,房间里很安静。“妈!”没人回答我,难道她还在单位?我有点疑惑,但也没在意。喝了口水又接着睡过去了。第二天是周末,难得清闲,睁眼已经快十一点了。起床后就听见妈说,又起这么晚,快点吃完去学习。我皱了皱眉,但也没反驳。
“妈,什么时候吃饭?我好饿。”我伸了个懒腰,从书桌前起身。“再等一会儿,就快就好了。”她道。“妈,帮我拿瓶汽水。”可能是没有听见,这次她没有再回答我。
我打开电视又是雪花点,“靠!”我嘟囔一声,骂骂咧咧地回房间拿了瓶汽水,然后坐到摇椅上,吱吱呀呀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头顶的风扇摇摇欲坠,一定要让妈去换一个台式风扇,这种扇叶在脑袋上摇摇欲坠的感受可真不好。哦,她可能并不愿意花这个钱,她是那么吝啬。
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脑袋有些昏沉,恍惚中感觉有人牵着我的手,好像是妈。她走得很慢很稳,就像是童年时带我去村东头的小卖部买橘子汽水,汽水很重,可她却走的很稳当。侧身望去,她却被毛乎乎的光晕遮掩,看不真切,再一晃眼,她不见了。然后,我醒了。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靠在摇椅里睡着了,下意识望向窗外,天已经全黑了,房间昏暗,电视又冒出了雪花点。我向厨房望去,妈已经走了,只有桌上冷掉的饭菜,撇撇嘴,妈每次都只会做素菜,这次又不例外,炒青菜,麻辣豆腐,但不知为何最近桌上多了好多肉食。我虽喜肉糜,但还是觉得很古怪。
她总说多吃蔬菜身体好,我学习紧张,每次她都会把饭做好,然后再去上班。她不让我做家务,总说耽误学习。
这些小事就像放电影般在脑海里回转,我叹了口气,已经很久没和妈同桌吃过饭了,她最近加班有些频繁,等她回来我得和她商量让她辞掉这份工作,太累了。
最近,她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情绪变化莫测,对我的要求也较往常严格。我和她的矛盾越来越多,她看不惯我偷懒,每当我偷懒他都要骂我,哪怕我真的只是休息一会。她变得格外吝啬,我也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要那么多钱准备干什么。
我开始恨她,可我仍然爱她,这好比是我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这种爱就像活着一样自然,只有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刻才能发觉这种感情有多深。
妈最近的行踪越发诡秘,她经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然后深深地叹气。等我回看她,她目光便立刻转移了。
这周学校有一个户外活动,我没有和妈说,说了也没用,她不会准我出去玩的。第二天我趁妈不在家偷溜出了家门。谁知迎面而来一辆汽车,随即昏了过去。醒来是我已经在医院了,旁边是我的朋友一白。“你怎么在这?”我问道。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这几天没来学校,我去你家时敲门没人开,就找人把锁撬了,然后就看到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你到底怎么了。”她看上去有些担忧。
我脸色有些发白,“那我妈呢,她在哪,你看到她了吗?”
一白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顿了顿,像下了很大决心,又像吞了一个死苍蝇,“阿姨一个月前就去世了,你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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