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袁淑怡 公众号:Peggy的胡言乱笔
谢谢你路过我的教室
抬眉间,不自觉地看向窗外,一眼能辨出你的侧颜,路过窗外的你,总吸引我的目光,仅仅一瞬间的倩影,就能勾起我的嘴角,咬着嘴唇,看着你消失在班级的后门,就这样,凝望着你路过,不小心,看了好久,好久。
斑驳的树影从阳光下跌落,把蓝色的橡胶地板渲染得很复古,从老师办公室揽着成对如山的练习册有些摇摇欲坠,缓缓地走,拐过墙角,男厕所里乌烟瘴气的,男孩儿们勾着肩,互扯裤子,肆无忌惮地笑。比起他们,你尔雅多了;淡眉下是一双美目,褐色的眼睛总能让人着迷,散发着光彩,像充满了星星一般;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唇,把人的魂儿勾了去;有点憨,微胖,高高的,酷似大白,给人很大的安全感。抬起头的我看到你的模样,从远处走来,从身后消失,在瞳孔中轻轻地放大又缩小,一瞬间的初遇就这样在心中扎根,这样的挥之不去。
我知道这不可能,既不详你姓字,亦不知你属哪个班,只是将那天的擦肩埋没。也会时常想起你,但有的只是你的模样,对于其他的我一无所知,但就这样神秘的爱慕,我很满足,也很安稳。
这份神秘与安稳终究还是被揭开的,有个世界级的模拟联合国比赛,英语老师没有告诉我们,只是私下选了两个同学,去初三的老师那儿进行学校的选拔。那天周一,升旗,班里的小混混和隔壁班的混混打起来了,班主任让我跑腿去通知小混混的爸爸-------教务处主任来平息情况,飞奔到四楼,敲打着办公室的门,没人回应。也许是上帝有意地,特地地,让我遇见了你,在四个重点班中特选的几个学生中,你笑着,笑得很好看,很温柔,很甜,让我看到了你。同班的同学向我挥着手,我走向了有你的学霸群中,四五人的欢声笑语中,我很开心,有些不真实,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你叫lhl,在旁边的六班,会打篮球,学习很好,猛然醍醐灌顶,你的名字好多次看到过,寻思着,每回调考的时候,在我们班第一排最后一个座位上贴着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你的名字:lhl 考号2140150xxx,原来,你的名字一直在我身边,而且是属于年级第一的名字。我鼓起勇气去向选拔的老师申请参选,因为我英语口语并不差,比老师选的同学要好很多,只是老师并不知道。我们陆陆续续地攥着老师给的新概念文章,恰好我对新概念滚瓜烂熟,遂志在必得。你看起来有些紧张,有词不会,便把目光转向我,靠近了我,递过文章,“诶,你知道这个词怎么读吗?”,“immediately”,“immediately?”,”“嗯”,“谢谢啊”。就在那个早晨,我顺利通过选拔,以实力最强的身份,可是,你没有,我和另外四位同学进入办公室了解事宜,你和其他人下了四楼,想冲动地把你留下,在身边,默默地凝视着你,但现实打破了一切。
就像老天开了一个玩笑,把他送来,又让他离去。竟像泡沫一样,转瞬即逝,回想着那个柔软的早晨,一行人一起聊着各班的趣事,翻译一些脏话英语,大声朗读着新概念英语,短暂的欢笑却让我真真地向你打开了心门。音乐之声中,玛利亚说过:上帝在把一扇窗关上的同时,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而你,就会每天从窗边路过。你认识了我,我加了你的qq,也还算聊得来,会傻傻地看你的头像亮起又暗下,会浏览你的动态。在走廊上偶遇时,你会和我轻轻地,诉声“你好啊!”,全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就莫过于此了,心花怒放这个词就是这个感觉吧。
升旗时会从后面偷偷地看着你,尽管只是后脑勺,又或是时不时扭着头的侧颜,都被贪心的我一览无余,远远地,静静地看着你,嘴角就会禁不住地立马上扬,浅浅地,又抿住嘴告诉自己不可能。喜欢上你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儿啊,没有像宝玉黛玉那样“这是潇湘子稿”一般的心灵相通;没有像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样情深似海到可以服毒的地步;亦没有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化蝶般的刻骨铭心。那份热情与窃喜渐渐淡了,被繁忙的学业掩盖了;被缄默的时光模糊了;被好久不见的陌生所消磨了。还是会偶尔望向窗外路过的你,空气中添了几缕惆怅。
后来又人问我,“你真的喜欢他吗?你们一天都见不到几次,也没怎么说话”,我突然手足无措,是啊,我是喜欢他吗?扪心自问之余,似乎找到了答案。也许对你,只是一见倾心罢了,我不了解你,甚至你的喜好和习性都不得而知,只是每日盼着你,盼着你路过窗外,我想我是时候从窗中的光影中醒来,可是要我怎么醒得来呢,心知肚明地放不下你,他们说,如果累了,就换一种方式去爱吧;于是我解脱了,并没有放手,只是换了方式默默地继续着,我很轻松,也很潇洒。
青春就是碰上一个人让自己疯狂,但也要装作处世不惊的样子。在疯狂的火焰熄灭之时,切勿飞蛾扑火,因为那样不会愈烧愈烈,只会灰飞烟灭。好在,我及时把火扑灭,握着柔软的灰,撒向窗外,让它们带着我曾经的疯狂飘向远方。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做一件疯狂荒唐的事,我要让自己变得和你一样优秀,这件事很重要,也很艰难,但是它承载了我对你的希望与我的年华,因为这样,我才能在心中的那扇窗上,挂上漂亮的风铃,伴随着悠悠的声响,凝望着窗外深邃阑珊的星空,感谢你让我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
脑海里常有一个画面,月光下,清风徐来,一个女子于窗下抚琴,琴声宛转悠扬,她将满腔心事注入琴弦,因为她知道,竹影斑驳处,有人在听;明月清窗外,有人懂她,懂她在回忆生命中某次相遇。
作者介绍:impeggy袁淑怡,微信YSY1564公众号:Peggy的胡言乱笔,在新加坡念书的传媒生,喜欢敲打出内心鸡汤文和情感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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