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 风

作者: 陆兮 | 来源:发表于2022-05-31 23:54 被阅读0次

    风,我喜欢。

    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它古老,自那远古时代有了温差开始;可能,是因为它神秘,凭肉眼无法将它看清;可能,是因为它绵长,不能分辨它的头尾;也可能,是因为它的随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风,在我的文章中也经常被提起。我尝试写第一篇小说时,男主人公就取名为“风”。有时,随性而写,就是去“追风”。就连写书评,我都要写风,《廊桥遗梦》的主人公罗伯特,风一样的男子,自由而潇洒。

    风随处可见,随地亦可见。但是每个季节,每个地区的风是不一样的。

    北方的风,只有夏季的还算温柔,其余季节都是很粗暴的。

    春天,以前家里很少有可以野餐的天气。随着太阳的升起,风也跟着上班。明明前一刻还风平浪静的,后一刻就传来了风的哀嚎,仿佛有多年未结清的夙愿,一定要全部将委屈吐露,又像是在进行报复。

    那力度,能将地上的一根半干不干的玉米秸秆吹起。若是在户外准备野餐,能将刚铺好的野餐垫子掀翻。随之,再夹杂着尘土,草叶子,一股脑儿地扑上来,让人无法睁眼。

    春天的风幽怨,有时又带着颜色,比如,沙尘暴。漫天的昏黄,宛如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人间昏境——看什么都是昏黄昏黄的。东方人黄色的皮肤,在沙尘暴天色的映衬下,更显得缺乏营养。

    北方秋季和冬季的风,就是一个凌厉,像刀子一样。如果洗了手未擦干去室外转一圈,被风过滤过的手,带着些酥酥的麻意,又带着像被密密麻麻的刺扎了的刺痛感,红红的。若在此时靠近火源取暖,所能忍受的极冷遇见了极热,更痛了,很是酸爽。

    南方的风是柔的,吹在脸上像是一层轻纱飘过,轻轻地,绵绵地,拨动人的一丝丝心弦,沉醉其中。

    有时,也会刮大一点的风。平时不吹是不吹,吹起来时又停不下来,还要把阻碍它前进的障碍物吹出声响,似乎在提醒为它让路。

    有一次,家里的小朋友听见外面的“呜呜”声很好奇,他想出去看看,看风到底多大,才能如此作响。他还想看如此大的风,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想看那么大的风下他是什么状态的。

    夜幕降临了,我有些担心。他一边穿滑冰鞋一边对我说:妈妈,我觉得你不应该阻止我。现在的世界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我只是想去认识一下它。我保证,我会注意安全的。

    我焦虑的同意了。我知道,我该适当放手了。在他下楼的十多分钟时间里,我的等待是焦灼的,总是担心他摔跤,担心他被风刮断的树枝弄伤,担心他见到那么大的风会害怕。

    终于,他回来了,头发都被吹得立起来了,乱七八糟。衣服拉链拉到了最顶上,应该是被吹冷了。还张着嘴巴,气喘吁吁。

    回来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实实在在的看见了风:他穿着滑冰鞋,笔直地逆风站在操场上,风不断地向他吹来,吹得他向后滑动。他说,那就是风,在推动他向后移动。

    南方的风,没有那么暴力,也没有那么大的怨气。

    在古人的很多诗中,也提到过风。“大漠孤烟直”,这是无风。“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这是江面上的风。“恻恻轻寒翦翦风,小梅飘雪杏花红”,这是清明之风。看来古人对于风,也是情有独钟。

    风,有它的神韵,有它的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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