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

前段时间听说了这样一个事：的士跟摩的发生了碰撞，摩的擦伤了（是车不是人）。不是我消极，就现在这个社会风气，我以为摩的司机会趁机讹一笔。结果他说修一修就好，没想到这事就这么给人性化。当然，钱得对方出。

在我为我的阴暗惭愧的时候，没想到，轻微故障，师傅要了百来块。这不是比我还黑吗？对那开的士的来说，是不算什么，就感觉有点小贵。罢了，财去人安乐。这事是圆满解决了，但圆满的是修车师傅跟摩的，这两人把那钱平摊了。长见识了，还能这样操作？没听说他们有脚本啊！

也许是在某个瞬间确定过眼神了。

显而易见，车没怎么坏，好像是螺丝松了什么的。摩的借了修理店的工具，自己拾掇拾掇，就分钱了。

这让我想起了十几年前年的时候，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一样的剧情，被撞的是我。这是一场没有狼狈为奸的独角戏，合谋？我还不够资格。

交通工具不同，肇事的是摩托车，我是自行车。一对母女，新手的模样，歪七歪八地就把我撂倒了。好在开得不快，摔地的时候手掌本能地撑了一下，只是破了皮。

我的车可没那么幸运，前轮当场凹了。那俩都一脸倒了霉的表情，愣是没敢逃逸。我没提钱，她们就更不可能了，修呗。

“五十。”

“五十？这么贵？”

“不贵了！这整个轮子都得换，内胎外胎的……”

她俩的表情自从撞了我就没变过样。嫌贵的是我，修车的瞪了我一眼。他没再让我多说，叫下了班，直接来取车。那么有杀伤力的一瞥，已经吓到我了，还说？

旁边三两闲人相继发出了“嘿嘿、呵呵”的浅笑，伴着摇头。

我知道，轮子的钢线在当时十块钱能买一大把；而且，凹了的轮子的钢线能重新锁，有个工具能掰直。这工具我家也有，要不是离家远，直接我就拖回家让老陈修了。

果然没换新轮子。看到车的时候，我的心里独白：“这修车技术还不如老陈”。有好多根钢线都还歪着呢！拿车的时候，他还教了我“江湖规矩”，“钱是她们给的，你怎么那么多嘴，不能这样破坏生意的！”

咳！良心在躁动，我还错了呢。

你看这世界多荒唐，荒唐起来又那么理所当然。看穿这一切的人们，心中点起了无名火，却只能燃烧了这世上所有的坦荡；剩下的灰烬，大概是他们可有可无的良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