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记事儿起,总听姥姥念叨着:
“这人老了啊,梦里都是自己小时候的人啊,事啊,景啊的”
如今我终是懂了呀,大概我也老了吧!
眼眉前儿的事,总忘。可越遥远的吧,反倒越发清晰了。
清晰的有点渗人!
晌午的大太阳,闪的我眼贼疼,咪着眼,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
恍惚间,姥姥就坐在小木板凳上,跟前端正正的摆着仨塑料盆,中间盆里泡着一半糯米,白白软软的糯米宝宝们安静的躺着,左手边那盆泡着红艳艳的大枣,右手边则泡着绿油油泛着光的粽子叶。她熟练的捧起长长的一片叶子,抓一把米,再搁仨枣,那么精准恰巧,不多也不少。继而灵巧迅捷的裹成一个三角,麻绳儿一绑,整个动作变戏法般一气呵成。
那双黑粗布鞋,媚俗的红袜子,粗糙又皱啦吧唧的指关节,五毛硬币打的铜戒指,锃亮亮的……
大铁锅里粽子浓烈的香甜味儿,火灶里柴禾时不时悄咪咪的断裂响,夹杂着灶台旮旯某个蛐蛐儿细细碎碎的低吟......
那一宿的梦,很甜很美!
感谢拥有,也感谢逝去。
愿天堂安好,人间平常!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