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拔牙小记（续《牙疼不是病》）

第二天一大早，赶早奔到口腔医院，排队，掛上号；排队，等待叫号。还好还好，某专家号第6号，等待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等待，开一会儿小差吧：今天会遇到什么样的医生呢？

时间不长，护士叫我进诊室候诊了，只见一个白大褂正在晃悠，见我进去了，站定了问我：“你看什么？哪儿不好？”我就把我牙疼难受的症状告诉他。他让我张开嘴巴，一看，“你是智齿横斜着，长不出，现在发炎了，是冠周炎。疼的厉害吧？去拍张片子，要是疼得不厉害也可以今天拔，或者先吃点药治一下也行。”我坚持要今天拔，似乎一刻也不能等。还好还好，人家医生站着就给我看了病，站着，就有了治疗方案。

还好，缴费，有自助机了，拍片，居然立等可取了。取片后回到诊室，见程医生正给一个男病人拔牙，我不敢看，站在一边候着。很快地，似乎拔好了，程医生对那人说：“好了，可以起来了。"那人还躺着没动，又过了一会儿，程医生又说：“可以起来了，没事。”男病人才起来，收拾自己的衣服和包，站在一边。然后我就看见他嘴里还在流血，鲜红鲜红的，他赶紧掏出纸巾去擦。程医生打出病历交给他，一边还在跟他说着什么。我正想着自己将受的“酷刑”，心中忐忑，他们说什么全然不知，只听到一句：“你太紧张了”。

我前面还有一个男病人，程医生就让他先拔，说是他先来的，我坐在一边等，隔着走道似看非看地看到程医生和另一个助手在忙活着，中途还来了个女医生，拿来小锤子……

该我啦，硬着头皮，还能怎样？

躺在椅上，先打麻药。程医生拿着针筒对我说：嘴巴张大。我很配合。感觉针扎下去了，似乎围绕牙扎了一圈。大概是我嘴巴张大的程度医生不满意，程医生说：嘴巴张大，张大张大张大……把个“张大”一连说了几十个。这医生真有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心里暗笑。

不一会儿，头嗡嗡地了。我本能地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可排除难受感觉。程医生说：“你把眼睛睁开。”隔一会儿，又问：“嘴唇麻吗？”“好像还有一点。”“那我们再等等。”

“我们”？他把我们看成是一个阵营的呀！是啊！听他的，值得信赖。

“跟你说一下，等一会儿我拔的时侯你可能会感到酸胀，是正常的，不要紧。”

“吱吱吱……”是钻还是割？摇晃，敲打，钳夹，中途那个女医生又被叫来，我知道她手里有小锤子……终于，一大团棉花塞进嘴里。

“好了。咬着。”还好还好，比我想像的要好。

“等一下，我给你把病历打出来。”

“一个小时后吐掉棉球，2个小时可以喝水吃东西……”医生耐心交待给我。

我坐在凳子上理围巾，听到医生对下一个病人说话：“你每天要刷牙，你的牙太脏了……"好奇，忍不住看过去，眉清目秀的一个大男孩，学生模样。呵呵，小伙子，一牙不刷，何以“走”天下？我有点同情你的父母了。

离开诊室前，忽然想起我居然没看看我那颗牙，然后，我就不好意思罗嗦地问：“程医生，我那颗牙有多长啊？”还好还好，医生没有嫌弃和不屑，认真用两个手指向我比划了一下，“啰，这么长吧。”

还好还好——拔牙小记（续《牙疼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