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目赤,畏光,不乐视物。
儿曰:多环顾,少注觑,眼疾即愈。忿起爆栗,“小子何莫学乎志?何得老母觑注?”
儿十有五,虽有长志,却无恒念。每日学业之余,并无精进之心,只做且过之意。吾心颇怀踌躇。然树已长成,主干已定,不可大拗凹。
小子学史至二战,按牍搜索影像,美其名曰: 学事须预,预则立。终午网上逡巡,流连《美丽人生》,感曰“有父如此,时光终不负”,语毕,目光烂烂射人。老吕应曰“天佑我孙,得此嘉父”,彼悻悻然。
晚饭,两人絮絮多嫌,味寡不丰。斥之:“不食!”老子不敢语,小子偏又挑之“何不用心?”怼曰:“自理”,老吕急掀眉警之,小吕掩面而呼“苍天助高不助吕“。
晚作业,摇头晃颅,似颇头疼。老吕絮絮“坚持”,不以为然。不由慨叹:孙儿可怜,嘉父难寻。默然,少待,铺笔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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