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介绍
《青铜一梦》 余光中著
长江文艺出版社
英文life一字,本意原为“生命”,却兼有“传记”的含义。中文里面倒难找到一个字能包含这两种意思。苏格兰文豪卡莱尔的名言:A well-written life is almost as rare as a well-spent one. 只能译成:“写的精彩的传记几乎像活得精彩的一生那么难求。”原文的life与one是同一件事、同一个字,中文却只好分译成“传记”与“一生”。相比之下,可见英文的语义学心理是把传记看的像生命一般重的。
把这一段话摘下来不是因为它对我有触动,纯粹是感觉读起来怪怪的。
作为一个工学出身的人,感觉这段话含有诡辩的成分在里面。问了问周围的人,也都有这种感觉(程序员伤不起……)。可是针对一篇散文用工程的思维去辩论,未免落得个抬杠的骂名,难道我是杠精?
不过假如让我回到初中高中的时代,说不定会对这段话奉为圭皋,甚至能读出我现在无法体会出来的美。
这就让我想起来以前读认知论学到的一些东西:如果一个人懂了某些东西,那么除非物理性的失忆,否则你永远也回不到之前完全不懂的心理状态了。
浸淫在程序员的世界这么久,似乎也或多或少改变了我阅读的角度,得之失之?
悦来场在休市的日子人口是否过千,很成问题。取名“悦来”,该是《论语》“近者悦,远者来”的意思,满有学问的。
也没啥触动,小知识get。以后和人出去玩想显摆一下的话,用得上。
不久我当众考问班上的几位高材生:“英文最长的字是什么?”大家搜索枯肠,有人大叫一声说,“有了,extraterritoriality!”我慢吞吞摇了摇头说,“不对,是floccinaucinihilipilification!”说罢更摊开那本《英汉大辞典》,郑重指正。从此我挟洋自重,无事端端会把那部翻版密集夹在腋下,施施然走过校园,幻觉自己的博学颇有分量。
我的天哪~这不就是小时候的我吗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那些同学看到我这样子心里在想些啥?大概也是感觉很无语吧……可是当时我会觉得大家都会用敬畏的眼光看我呢,噗……
俄罗斯的良心并未完全陈锋在作家故居的阴影里,就在此刻,镁光明灭的会场仍听得见它在剧跳。
感觉这种写法很漂亮……很有气势,感觉可以化用在很多其他的地方。
基督教的传统以龙为魔鬼之象征,诗人联想到基督再临前乱世的反基督(Anti-Christ)。其实欧洲人早已把希特勒,斯大林认作反基督了。然则俯临红场的圣乔治,果真是戈尔巴乔夫吗?
这句话来源自余光中的莫斯科游记散文《圣乔治真要屠龙吗》的最后一段。怎么说呢……很有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吧。
另外一提,现在这个年纪的我在读那个时代的散文的时候,已经能够感觉到和我自己立场的冲突了。左派和右派、自由和保守,这样偶尔去冲击一下自己的思想,在现在这个智能推送大行其道的时代,也不错。
踏在岱宗魁伟的肩上,俯瞰之间群山朝岳,磊磊错杂着嶙嶙的背后仍然是峥峥,郁郁苍苍,历齐鲁而未了,而收拾不了。不识法相,只缘身在佛头的颊下。登临到此,果真就能把世界看小吗?反倒是愈看愈多,愈多愈纷繁,脚下凭空多处一整盘山岳:我们算什么呢,竟敢僭用这么高的“看台”,这么博大的“立场”?
这句话来自《春到齐鲁》,讲的是余光中游览泰山的感慨,我倒是感觉到有些触动。
有的时候抚今追昔啊,感觉我真的配得上现在的时代吗?
无论是物质的丰富程度,还是信息的丰富程度,都比几十年前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可以说,每一个人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
但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能看的更远了吗?当这些东西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时,到底是自己可以看得更远了,还是看到的仅仅是迷人眼的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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