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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首《后来》,为什么有人唱得肝肠 寸断,有人唱得惨不忍睹?

同一首《后来》,为什么有人唱得肝肠 寸断,有人唱得惨不忍睹?

作者: 萌橦在读书 | 来源:发表于2023-06-27 08:39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本文系原创非首发,首发平台:豆瓣,ID:萌橦在读书,文责自负

    2018年,李晓东在歌手舞台上唱的《后来》让人记忆深刻。对比他过往的经历:少年得志,忽然沉寂,人生几十年,从大起到大落,他歌声中流露的浓浓情感,无不让人热泪盈眶。这首歌让人感受到,李晓东唱的,就是他自己的人生。

    《后来》这首歌,被翻唱过很多次。中文原唱刘若英的版本,让人有种心底化不开的遗憾;张敬轩版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痛彻心扉;张智霖版速度稍快,更多了一份看开的洒脱与笑着向前走的释然;苏运莹版将节奏重新打乱、排列,多了一份另类活泼的调皮。

    明明是同样的歌词,同样的曲调,为什么演唱的人不一样,听的人感觉就不一样呢?在《我们为什么听音乐》一书中这样来解释:“演奏者使用同样的谱子,但听众却喜欢不同演奏家的风格,这里的区别并非来自作曲家,关键的区别在于演奏者在表演中传达的质感,其效果可谓迥然不同。”

    这本大众科普不仅包含基本乐理、和声知识,更是从历史、哲学、数学、心理学、人类学等多方面,探索“我们为什么听音乐”及“音乐对于生活的影响”等问题。

    本书作者菲利普·鲍尔,是一名物理学博士、科普作家。他凭借着自己对音乐的无比热爱,以客观、全面的角度,来阐述音乐的魔力究竟从何而来。正如他自己所言:“音乐不会复杂到让人备受打击,也不会简单到让人厌烦。”

    同一首歌曲,或者同一首乐曲,因为不同人的演绎,就会发生不同的变化。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听李晓东的《后来》会热泪盈眶,听张智霖的《后来》会不自觉微笑。

    我们在听音乐时究竟在听什么?或者说,我们为什么会跟着音乐不由自主地起舞?音乐的发生有规律可循吗?它又是如何从“无规律”发展到今天这么多元的形态的?

    翻开这本《我们为什么听音乐》,也许会找到一些答案。

    01 如其他事物一样,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音乐究竟从何而来?或者说,今天大众听到的歌曲、纯音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遵循既定规则来创作的?

    Do re mi fa sol la si为什么这样排列?一首乐曲结束,让人听起来很舒服,这种“舒服”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有什么标准?

    事实证明,音乐就和世界上的其他事物一样,它也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发展到如今。它从最初的自然、凌乱,到被人们发现规律,再到利用规律将它的可能性一点点挖掘出来,都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时光。

    举个简单的例子,关于乐律的发展,从五度相生律,到纯律,再到十二平均律(先不用理解这些专有名词,只当它们是一个连续的发展顺序就好),不论是古代的西方,还是古代的中国,虽然地域上有所阻隔,但人们排列与组合音乐的方式却仿佛有着无声的默契。

    书中讲到,公元前六世纪,毕达哥拉斯在寻找声音和谐的过程中,用数学公式发现了音乐中的五度相生律。

    相传,那天他听到铁匠铺子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于是开始思考,这些铁器的形状、大小,与互相击打时发出的音高会不会有什么规律呢?后来他发现,“如果一个音比另外一个音高一个八度,那么,前者的频率就是后者的两倍”。

    他用数学公式计算出音乐发生的规律,这就是著名的五度相生律(又称毕达哥拉斯律)。但随着研究的深入,他发现总有一些音不那么“协和”,不能完美地被公式整除,于是人们把这些细微的差别叫做“毕式音差”。

    14世纪,欧洲复调音乐开始流行,到了15世纪,意大利人扎利诺提出了“纯律”的概念,此时,音律从五度相生律到纯律,仿佛更加完善了。

    但随着历史的发展,人们发现不论是五度相生律还是纯律,都解决不了两个相邻的音之间存在另外音的可能性。那么,把一个八度内原有的八个音,再平均分配一下,看起来似乎势在必行了。

    由此,十二平均律应运而生。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概念是由我国明朝大音乐家朱载堉首次提出的。

    时间再往前推,当欧洲人还在研究五度相生律时,我国战国时期的曾侯乙编钟,其实就已经实现了十二平均律的实践。编钟十二律齐备,并且能实现“一钟双音”的多声部演奏;编钟上还记载了详细的关于音律学的“论文”,可谓理论与实践并驾齐驱,令人震撼。

    所以,我们今天听到的音乐,不仅仅是简单的几个音符,而是和其他事物一样,经过了上千年历史的洗刷,它由简入繁,又由繁入简,最终在我们耳中、心中、脑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02 音乐,不仅仅是音乐

    “音高构成只是旋律的表面,就好像色彩的比例只是绘画的表面……那些表面特征只不过是基本的游戏规则。”

    当我们说到音乐,其实当它发生时,它已经不仅仅是由声音构成的了。它由规律的一串声音呈现出来,背后却包含了很多其他因素。

    正如我们听音乐时,喜欢找那些对自己“胃口”的音乐。那么试想一下,如果音乐的发生真的遵循既有规律,那么是不是有一个万能公式,能够无限量地生产“好听”的音乐?

    这其实是一个伪命题。

    因为对于何为“好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

    当我们听到一段熟悉的旋律,我们可以在脑海里预判它接下来的走向。就如当我们听到“让我们荡起双桨”,就知道接下来怎么唱一样,因为脑海里对于这段旋律早有储存。

    那如果是我们从没听过的旋律呢?书中指出,如果我们具备一定的音乐理论知识,对于一些不熟悉的旋律,只要了解它们采用的调式、调性等排列规律,就可以大概猜出这段旋律会如何发展,这是人们在听觉和思维上本身所具备的能力。

    前提是,人只能在自己的认知里去判断一段音乐,如果超出认知,就会感到困惑或不解。自然就会产生排斥,从而判断这个音乐“我觉得不好听”或者“我不喜欢”。

    正如书中所言:“西方文化下成长起来的人都是听着调性音乐长大的,我们已经习得了调性层级。我们听到无调性音乐之后,仍然会本能地应用调性层级,却又一直找不到方向。所以,很多人觉得无调性音乐非常奇怪。”

    所以,当我们找到一段觉得好听的音乐时,不仅仅因为它是一段美妙的音乐,更因为,它符合我们自身的认知,也符合我们的审美标准。

    03 当我们听音乐时,我们究竟在听什么

    回到本文开头的《后来》,为什么众多演唱版本会给我们不一样的感觉?除去演唱者不同的嗓音,不同的性别,不同的人生经历,更深的原因是他们在演唱时,所迸发出来的情感,触达到我们的内心,使我们由歌声联想到更多。

    也许这首歌最初被创作出来时,并没有这么多的意义,但经过传播,经过千千万万人不同经历的交织,它已经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正如本书作者鲍尔所言:“伟大的艺术总会超出它原有的意义。”

    曾经专为王公贵族服务的音乐,今天每个普通人都可以听;曾经被赋予纳粹含义的瓦格纳音乐,却被犹太籍音乐家巴伦博伊姆演奏出来;曾经被钉为“靡靡之音”的歌曲,今天被人奉为经典。

    只有伟大,才经得起时间的推敲,才可以在历史中留下足迹。

    所以今天我们听音乐,究竟在听什么?

    有人说,古典音乐太深奥,听不懂。那么试问,他又听懂了多少现代那些“不那么深奥”的音乐呢?具备歌词的歌曲,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理解词作者的用意呢?

    书中讲到,“我们在文学、诗歌中所珍视的人性意涵,在音乐中并不存在,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为了弥补这种失落的感觉,人们宁愿相信音乐‘讲述了一个故事’,甚至表达了哲学思想。”

    也许人们听音乐,是在听一个美好的故事;在听自己曾经过往的青春;在感受不同的异域风情;也在尝试接受新鲜的事物。

    所以在我看来,我们不必勉强自己,听音乐时非得“听出点儿什么”。其实听懂也好,听不懂也罢,就让音乐单纯是音乐,仅此而已,享受音乐带给我们的愉悦。

    把这种享受的过程代入到生活中的其他方面,就会少些不必要的烦恼,也说不定呢。

    结语

    这本《我们为什么听音乐》的定位是大众科普,但说实话它不太好读。

    如果想读懂本书,最起码要具备一定的乐理、和声、历史、哲学、数学、心理、人类学、民族学……等知识。不过就像书中所说的一样,我们听音乐非得要听懂吗?听音乐一定要听出点什么“意义”,这个行为本身才有意义吗?答案显而易见,很多音乐我们听不懂,但不妨碍我们觉得它好听,也不妨碍我们喜欢。

    也许就如本书一样,不一定非得全都读懂,只要有些内容触动我心,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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