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日记星球267号星宝宝,我正在参加日记星球第十八期21天蜕变之旅,这是我的第184篇原创日记。
工地项目部在高速路口,交通便利的优势,在立交桥下不知何年何月形成了一个有模有样的小型停车场。
西平、遂平、驻马店、漯河、沈丘、郸城、周口、项城。途经这些方向的大巴都要在这里停一停。
马路边自行车的把手上,遮阳伞耷拉的犄角,挂满了鳞次比起的地名大牌子。
帐篷下面摆摊的商贩极尽精灵,一横一竖两个大冰箱,冰镇啤酒冰镇饮料和雪糕,西侧是凉皮烙馍茶鸡蛋。这里也给行人考虑方便,卫生间由一个大面包改编而成,收费一元。大面包前边用油漆桶支起来红或绿的水盆子,供人们方便后洗手。车票又比正规车站里便宜,因此这里经常络绎不绝,坐客不断。
最有特色的风景是各类拉人的黄牛,只要看见有人走过,黄牛们就把写有地名的大牌照高高扬起来扯着大嗓子探头探脑地吆喝着“周口,周口,是不是去周口的?”
我是多想去周口看看啊,那里有我的郑妹妹和孩子们。忙了岁月,同学们联系的越来越稀疏,稀疏得只剩下新年的问候,现在甚至连问候也懒得有了。
驻马店有李主任,漯河有宋院长和灰灰狼,都是我同学中的佼佼者。
有熟人的存在,心里也会莫名的对各色大巴亲切起来,虽然有时候,拥挤的人群把通往项目部的小道堵得水泄不通,心里从未有过憎恨和咒骂。
相反那个黑不溜秋下边剃得精光头顶扎个马尾的小黄牛却总是令我开心一笑。
他的“小”是个子小,能有一米五高已经创过一大关了,三十几岁的成年粗糙男人,鱼尾纹毫不客气的吞噬了他的眼角,经久的风吹日晒,他脸蛋的中央和四周已经不再是一个颜色,脸蛋噘起来的地方黑暗绛紫,有点像沤烂发霉又发黑的稻草根,如果那个黑的地方涂成白色的圆点,额头也再涂个大圆点,长得多像《卷席筒》里的小仓娃啊。
黄牛小仓娃脸蛋总是最能出卖年龄的表象,有时候看他的背影,也许真会把他当成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娃。如果光凭个子,人的年龄永远能停留在那个十一二岁上该有多好。
很多次,从背影里看一个人,你错误的以为是一个长发飘逸婀娜多姿的窈窕淑女,转过身看到面部的刹那,你会感叹:哦,她年龄不小了。时光是个不饶人的家伙。
看到仓娃小黄牛,我的感触有两个:有点可惜了,那个头;另一个觉着他好玩,有点可爱那种。
因为他的个子和形象,在接踵的人群中,我从西广场回东广场的路上,远远的便能认清他。他心里头总是装满了好玩的开心事一样,总是在笑着,脸上堆得小花似的。
我们每天从西广场回来吃中午饭,大部分的黄牛仍然认不清我们,远远的举着大牌子吆喝着:“去哪里?去哪里?”
“这些人眼真拙,天天从这里过能不认识吗?真是的。”我们嘀咕着,从不搭理他们。
尤其有一个端着托盘,用旧式花毛巾搭着灌饼的老阿姨,才不认人,每次见我们都吆喝得山响“吃啥里?吃啥里?米皮凉皮卷烙馍。”
问急了,我们也回她一句:“我们就是这项目里面的。”
她“哦”一句,端着托盘又山响一般去问下一个顾客了。
仓娃黄牛很通透,他认得我们,问过一两次后再也没问过,他见到我们就笑,仍然是满脸堆花式的,我看见他笑的更欢。我这本来就爱逗人的性恪,小仓娃在我眼里好像一个小玩意一样,一种见到就不忍想摆弄摆弄的小玩意。
时间久了,好像老熟人一样,笑能代替打招呼,跟这类不熟识的无缘无故的人,也没有必要深交,有时候我也装作没看见他一样,招呼也不打。
我偷偷观察了一下,仓娃有时候也低头玩手机,有时候也骑着单车,单车前面挂着周口的大牌子,从其它站牌方向骑过来。他也像其他黄牛一样举着大牌子大声招揽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哦,曾经听他说过,一个月能挣三四千块钱。
晚上的八点钟,天暗了下来,这个喧嚣的停车场静悄悄的,无人无声。被挖掘机翻新的黄土上,黄牛们的孩子一个人在玩泥巴。在土堆背面,那个经常端着托盘的老阿姨静悄悄的坐在泥巴上,屁股下面垫了块砖头或是石头什么。
她是累了吧?
今天挣到的钱多吗?
不知道他们的生活里有幸福吗?只见他们就那样过活着,只为了活下去。
黄牛小仓娃 黄牛小仓娃 黄牛小仓娃 黄牛小仓娃自我介绍:
一级建造师,工程师,装饰预算员,资料员。商丘乙连排毒专卖店合作人。“张小姐”源于爱调侃而又亲切的个性。
网友评论
说起《卷席筒》,我又想妈妈了,小时候妈妈给我讲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