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雨知道她的所作所为瞒不过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但是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她嫉妒卿卿的漂亮,像一朵莲花般圣洁。哪里像她?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修成人形,父母被一群人类的孩子折磨惨死,剩下她和哥哥相依为命。她除了哥哥,什么都没有,哥哥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她被欺凌时,哥哥对她的保护!她永远记得刚修炼成人形时,她被几个法力比她强大数倍的同类围困在一个山洞中,他们撕毁她的衣服,各种羞辱她。那一刻,她想到了死,可是又不甘心。最后一刻,是哥哥出现打败了他们,才让她保住了清白。
看着几人躺在地上,无力动弹时,她笑了起来了。笑出了眼泪,笑的几乎不能呼吸。听着他们不住地求饶声,她居然感到了畅快。这样的场景她无比的熟悉,多少次她也是这样祈求众人放过她,可是没人放过她。
她不顾凌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疯狂的砸向几人,一下又一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哥哥懂她,所以不拉不劝,只是看着她。原来那个口口声声喊哥哥的小妹已经长大了,变成了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她的身材比他遇到的所有女人都勾人心魂,让人难以自持!
而眼前的花雨还在不停的击打着,惨叫声在不知不觉中减弱,直到他们全部变成了肉酱,人形早已消失,变回了一只只银蛙。花雨身上也被喷溅了无数的鲜血,血在她的身上,像盛开的妖艳的花,给人视觉上极大的冲击。这一刻,她仿佛如梦初醒。她快速扔掉手中的石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离风脱掉外衣,给花雨披上,拥着浑身颤抖的她向家里走去。回到家后,花雨脸上再也不见悲伤痛苦,剩下的只是决绝。
夜幕降临,群星在空中闪烁。花雨走出房门,抬头看了看天,找到最亮的那一刻。在她心中,这颗最亮的星星就是自己的大哥。这一晚,她走进了大哥的房间。既然一次又一次的被欺负,还不如给了大哥。
那一晚,她心中所思所想,外人无从得知。只知道,从此后,她变得再也不是曾经的她。她会穿各种妖艳的衣服,会运用各种手段来吸引大哥,会残忍的对待别人。一夕间,她成为了众人害怕的妖女。
甚至渴望看到鲜血,享受虐杀别人的过程。她跟随大哥,研习法术。法力越来越强,性格也越来越暴躁,还好大哥一直不离不弃,尽管他有时候会招惹各种女人,但是她知道大哥最爱的还是自己。
可是,此刻的大哥就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嘴角溢出的鲜血,刺痛了她的双眼,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讨厌见到鲜血。可是不论她怎么擦,血还是不断的流出。魅惑?她何曾喜欢魅惑?
她知道魅惑的力量,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感,她匍匐在地,苦苦哀求主人能救大哥一命,就算是承受魅惑的折磨也无所谓。
“好,看在你们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份上,我就饶你们一条贱命。如果你和离风能在三日内穿过死亡沼泽,从那条旋龟手中拿回一片龟壳,并承受住魅惑的毒性,我便饶你们不死。”
“好,还望主人说话算话。”花雨说完,扶起离风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这笔账她会从那个该死的丫头身上讨回来。
“站住,解药拿来。”主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花雨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拿出了那个浅紫色琉璃瓶。瓶子便不受控制的,从她手中脱落,转眼间到了主人的手中,里面是另一只小白。
小白是一种虫子每次出现都是成对的,而要炼制这种虫子,必须用自己的血和泪。可是很久之前,她就告诉自己不许哭。当小白饿了的时候,她就狠狠的打自己,用辛辣的东西刺激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足足需要三年之久才能炼制成功。
一旦把小白放入体内,便会承受日日的疼痛。喜血的小白会在交错的血脉中不停的游走,让人痛不欲生,痛到涕泪交加,而这个时候,小白会更加快速的运动,知道身体的主人血液被它吸收殆尽,只剩骨架皮肉。而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把另一只异性的小白放入体内,这样两个小白就会为了争夺地盘,吞掉彼此。利益面前,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也会翻脸无情,斗的你死我活。
虽然那个时候离风亲吻住她,让她意乱情迷,但是她还是趁机把一只小白放入了那个丫头的身体里。只是,那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丫头,意志力倒挺强,除了身体虚弱了外,竟是没让大哥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只是所有的一切,在主人面前都无所遁形。她暂时不想管这一切,只想完成主人交给的任务,留住性命。经过这么多,她早已经明白,生命比什么都重要。魅惑?以为她会怕吗?
高高在上的银色男子,看着两人相互扶持的离开,面无表情的转身,向山洞的更深处走去。他推开了一道石门,然后向前走去,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他走到了一个相互交错的岔路口。这个交叉路口有四条路,一条看着尤其的宽敞,一条看着幽深黑暗,还有一条凹凸不平,另外一条布满了苔藓。墙壁旁有一行字:求生路、求死路、欲生欲死路,绝处逢生路,选择任意一条,皆不可回头。
而此刻的卿卿,正待在一座石室里。她又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体内流窜,不论她运用什么样的法术,都不能化解,也不能取出。汗水夹杂着泪水顺着她姣好的面容往下流淌,身上的衣服皆被汗水浸湿。可撕心裂肺的疼痛,丝毫未减轻。
她更不知道此地为何地,只知道被敲晕后,每次清醒的时候便是这种折磨,一日比一日家中,她感到身体里的血液越来越少,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她想,或许这个石室就是埋葬自己的坟墓,或许她马上就能见到姑姑了,这样也挺好。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那一男一女去了哪里。胡思乱想间,她再次因为疼痛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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