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们宿舍楼下的小超市进了一个新玩意儿——红薯干。
那个红薯干也还不错,有点小时候的味道,但相比小时候妈妈晾的红薯干还是差远了。。
我们那边把红薯叫做红苕。
突然一回忆,才发现离自己晾红苕干最少也有十年了,那味道还是那么记忆深刻。
每当红苕将熟未熟时,拣嫩嫩的洗净,去皮,放入蒸笼用材火蒸熟,待冷却一会儿后,再把红苕切片在切条,这是个技术活儿,因这时红苕极易散,所以对能力的要求很高,我是断不敢切的。
切好后在簸箕里摆开,拿到太阳底下晒。
若天色好,两三个太阳就能很好;若阳光不足,四五日也还可以,只是口感会次很多;但若是太阳压根儿不出来,或者甚至是烟雨蒙蒙,那可就没辙了,断乎是不能成了。
但即便是有好太阳,也很难做出好口感的红苕干,因为哪怕前边的一切都很完美,这最后的一关却实在难过!
每每红苕条做好摆出,我们一众小孩是忍耐不得的,从它摆出的那一刻起,就会遭到各方豪杰的蹂躏,夭折在簸箕中,往往是一日之内,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我印象中真正堪称绝味红苕干的,只吃到过一次。那是真的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那两天太阳刚刚好;婶婶把簸箕抬到她们家院门的顶上,消除了一批熊孩子搞破坏的可能;在大人的严格监督和我跟堂弟对自己的自觉约束下,那一簸箕的令我至今想起来仍要流口水的红薯干得以诞生了!
现在几乎已经没人做这些小零食了,童年的味道越来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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