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初期,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进行大刀阔斧地改制,人民群众的爱国热情空前高涨,大干快上,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
二宝所在的医院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医院,二宝在后勤部做人事管理。对于这个工作二宝是生手,每天忙到焦头烂额。尽管去专门进修了后勤保障专业,但由于文化基础差,仅仅算扫盲,具体工作还是要在岗位上锻炼。
二宝用他仅剩的左手夜以继日地工作,暂时搁置了回乡看看的计划。
当初,在学校学习期间,二宝有个舍友王大力,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交谈中,王大力得知二宝的嫂子是捡来的,他突然想起曾经有个战友说他姐姐很小的时候丢了。王大力对二宝说:我那个战友叫王凤林,他说他姐姐就是在他们逃荒的路上丢的,是不是和你嫂子一样的情形?
二宝开始还不在意,听他这么说,也心动了: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王凤林现在哪里?你能联系上他吗?
王大力摇摇头:我后来被调到炮兵旅了,跟他们都失去联系,不过我知道他们部队番号,可以找找看。
二宝催促王大力寻找王凤林,王大力辗转找到原部队的通讯方式,打听半天,居然没人知道王凤林这个人。王大力突然有不祥的预感,可能王凤林早已经牺牲了,要不怎么会没人认识呢?
他把结果告诉二宝,二宝自是非常失望。本来想为喜凤找到家人,没想到又断线了。
回到工作岗位上,管理人事的二宝又想起王凤林,虽然没有消息,他并没有完全放弃,他想抽时间专门去一趟王凤林所在的部队,问问具体情况,希望能帮嫂子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
赵庄村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农民有了田地,就有了立足的根本。大宝和喜凤每日在地里忙活,大宝娘在家照顾孩子。根发已经六七岁了,正处于调皮捣蛋的年纪。
这天,大宝和喜凤刚从地里回来,兴科叔又送来一封信,兴科现在是大队支书,信是从大队部带回来的。兴科把信递给大宝:二宝寄来的,去找先生念念吧,我也认不全。
大宝开心地接过信,跟娘说了一声,赶紧往到先生家里跑。其实大宝和喜凤都在村里参加扫盲班,也都能认得几个字了。
喜凤正在做饭,听见根发哭着跑回来:娘,娘,娘,呜呜呜
喜凤立马从屋里出来,拉着根发的手,帮他擦眼泪。
大宝娘也从屋里出来:根儿,这是咋了?
根茂跑过来抹着哥哥的眼泪:哥哥,别哭。
根发呜呜咽咽地说:狗剩说我不是我爹的娃,他说我是瑞平叔的娃,呜呜呜……
喜凤心里一痛,抱着根发直摇头。大宝娘突然脸色一沉:不要听他混吣,你就是你爹的娃。以后谁再敢说,告诉奶奶,奶奶去撕烂他的嘴!
听了奶奶的话,根发停止了哭声,仍抽抽噎噎地说:我现在就去撕他的嘴!
说着就要往外跑,喜凤一把把他拉住,使劲摇摇头。
事情似乎平息下来,没人留意它在根发心里埋下了恶念之根。
大宝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也象被揪了一下,他本来想对根发说:你就是爹的娃,可是看到喜凤在流泪,他咽下话头,装着没听见,对娘说:娘,二宝他结婚了,他和弟媳妇都在医院工作。
娘转怒为喜,拿过二宝的信,激动地对大宝说:来,给娘念念。
大宝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娘,我哪里能念啊,只认识几个字。
大宝执笔,喜凤参谋,两个人一起给二宝回了封信,简单说一下家里这些年的情况,末了,催促二宝快点带弟妹回家,还不忘说,娘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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