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 头 与 苹 果
――竹林深处
卖馒头吗？NO；
买苹果吗？非也……
那？
女儿的学业暂时的已告一段落了，她的那些个伴随着她，从5岁入学开始，到研究生毕业，整整的20年时光里，8个大纸箱还要多的书籍，资料及书本的跟班们，已在阳台上存放、堆积的有高高的两大摞儿了；这期间家里一有容量大一些的、美观且结实点儿的新纸箱，我就为它们换一换“新衣”，随着女儿知识层面的不断更新与输入、新知识的成倍增长，愈发使得阳台上的空间亦越来越拥挤了，平日里一些包装严实的、质量好的购物袋也都陆续的派上了用场，这些书本之家在迅速扩张的同时，这一方阳台上的小天地也越来越显得狭窄了，它的容纳已快到极限、再也住不下新来的书籍子民们了……
馒头与苹果
一天工作之余的女儿，在阳台上浇花儿，望着已堆满一面墙的那些个沉重的大纸箱，转身对客厅里正忙乎的我说：“老妈，咱们还是把它们都处理了吧，”我绕过卧室、走到了阳台，问：“你想好了吗？准备把它们处理到哪里去呢？”“哪里都行、妈妈您就看着处理吧”女儿说……
说实在的，这八个大纸箱的书籍，一路上在不同的时期，不断的加入进来与女儿成为最亲密的朋友，它们陪伴着女儿从懵懂中的学前教育开始，到智慧的研究生阶段、整整的跨越了20年的艰辛与执着，它们是无声的伙伴，默默坚守在女儿的身旁，见证了一个励志的小女孩儿的、成长过程与整个儿的读书生涯……
馒头与苹果
那几天女儿年休，我与她用了两天多的时间把那些书籍，整理归类，仿佛又重温了一遍女儿的成长经历……
一大早儿，我们娘俩各自穿上了大褂儿，带了帽子与口罩开启了书本整理模式；我俩先是移开了花盆儿，一箱一箱的把那些书籍连搬带抬的挪到了客厅里一部分，再坐下来用剪刀一箱一箱的把胶带划开、一本本的归类整理着……
我先打开了一个较旧的纸箱儿，那竟是多年前女儿学前班前期和小学，各个学期的课本儿及课外读物；箱子里的各类课本还都包裹着漂亮的小动物书皮儿，去掉书皮儿的书本儿还跟新的似的，它们一本儿一本儿静静的躺在纸箱里，每拿起一本儿翻开，仿佛都回到了女儿20多年前的孩童时期，眼前瞬间还原了那个乖巧懂事儿的女儿，小小的人儿，每天都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往返4次的挤着公交车，一个单程的路途就有10余站之多，每天放学回到家后，洗了手，喝过了水之后就自觉的打开书包、取出书本，坐在书桌前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的写起了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馒头与苹果
整理着这些书，书与书之中间或夹有她的一些个作业本，想必是当初留作纪念的吧，这些均是用铅笔写就的一些作文及周记：一笔一划的很是工整；再翻就是三年级的了，那时开始用钢笔书写了，字迹很工整，没有涂改的痕迹……
六年级的书中夹着一页钢笔字书写的、赞美母亲的择录，哦！想起来了，那是母亲节时女儿的礼物呀，那一年女儿还送了全家人第一个礼物，她的考试成绩单、被市内最有名的一所初级中学录取了……
女儿6年级母亲节给我的礼物
打开身旁一个又大又方的纸箱，里面有一张纸条，罗列着初一到初三的部分书籍，另一只大纸箱里的纸条上写的则是同期用的资料书与试题书，为了上学不再“爬山涉水”的走远路，我们和她商量后，选择了一所近一些的师资力量也不错的学校就读了……
翻着那些书，时光回到了初三，一本书中的一张纸条映入眼帘，那是初三年级的班主任与教研组长的电话号码……
时光仿佛倒流般的穿越到了十几年前，初三那年，优秀的女儿被学校保送读高中，班主任进行家访，她带来了副校长与教研组长的期待；希望不必考试直接保送 所读中学，高中三年借读费、学费，书本费全免，还会破例为她每年按照大学标准、按时发放奖学金的；女儿读书的那个时期，还没有开始实行义务教育呢，我们那时由于没有去考取的中学读书，是要在所读中学缴纳高额借读费的……
我们和女儿商量了一下，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的成绩，也为在全市看看自己学习成绩的排名，便放弃了学校的保送，而选择了参加中试，中考成绩出来了，她又一次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市内最好的高中……
客厅地上有两个超大号的彩色的水果箱子，都装有女儿高中时期的一部分课本及学习资料；我随意快速的浏览着其中的一些书，这些书页儿，无一例外的都在空白处细细密密的用工整的钢笔字，或注解或以笔记的形式记上了要点，整齐而有序；翻着看着，一本A4大小的书内竟掉出了那张本市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馒头与苹果
重点高中不允许走读，得住校，体型瘦削的、个子偏高的女儿，那时已长到了1.70米，和现在的身高相差无几，可一学习起来便废寝忘食般的专注，常常把吃饭的事儿不放在心上；身为母亲，我担心她若选择了远处的市重点而去住校，若不按时吃饭、长此以往会把身体搞垮的，便和她商量后，再次参加了另一个重点中学的录取摸底儿考试，试后，顺利考取到了离家不远的另一所省重点中学；
那一年女儿又与同年级9个班级的同学们一起参加了高一年级成绩优劣的分班考试，以优异成绩被分在了“火箭班”
一个沉甸甸的纸箱外，用黑色的大号粗笔写着理科资料书……
时光被再次拉回到高一的那年，女儿的文科成绩位居各科前列，也一直是强项，在班级在年级的排名也一直遥遥领先，位列前茅；可是为了那个她从小就心心念念的医学之梦，在高二分科时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理科班……
虽然选择了理科，每学期的文理科考核年级大排名中，女儿的文科成绩却还是稳稳的位列文理科年级排名第一……
我眼前这个沉沉的书箱里，有着女儿攻读理科时、所花费的气力与功夫，成堆成堆的书籍与习题，在那时已堆放在书桌的两侧，且已没过了女儿的头顶，各类试卷习题做了又做，为了不落下任何一门功课，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备战高考，高中时期的三年间，女儿的辛苦程度是不言而喻的，每个夜晚她的头愣是没有在12点以前碰过枕头，每每的看到女儿已睡到了床上，可睡到半夜，我伸手一摸旁边的床铺竟然是空的，而台灯旁靠着我一侧的那边竟遮挡着厚厚的A4纸，背对着我的女儿，低着头在台灯下快速解析着一本儿又一本的试卷儿，每个磨破的毛衣衣袖都在演绎着学海无涯苦作舟的艰辛与不易……
翻着整着，一本2009年高考志愿填报圣经的黄色书籍映入了眼帘；
馒头与苹果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啊！转眼间女儿已加入了年年如此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大会战之中了，高考结束后，检验无数家长与考生的高考志愿填写工作便拉开了序幕，女儿要在不知考试成绩的情况下估分填报考高志愿，她们那时的高考志愿就是在那样一种盲人摸象式的情景下完成的，要较准确的估算出自己的分值后、再层层选拔出符合自己意向的高等学府来，进行反复的比较、对比后、进行志愿填报；
炎热夏季里的那几日煎熬、至今令人难以忘怀且时时的记忆犹新，我与女儿一边儿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儿用笔 记录着对比着；既比对学院的年代，知名度、特长，以及专业在全国同类型大学里的排名等等，一一系统的排列，统计着，很细致也较繁琐，第一次这样般的茫然，犹如摸着石头过河……
翻看着此时眼前的这本高考志愿填报的圣经，想起了当初时翻阅它、寄予它的厚望，期待着它的指导与指引、如同期待真正的圣经那般，为我们的女儿指点迷津……
终于，不负寒窗、不负苦读的女儿，在17岁的那年如愿以偿的走进了医科大学的校园……
专业的书籍越来越多了，也越买越全了，女儿常常是网上买书，实体店里也买书，还时常列一个需购置书的，长长的清单给我，我则像接过了购书的接力棒一般，四下为她张罗，时常买过之后，或邮寄给她，或托付旅游的亲朋好友捎给她，或干脆拎着一多半旅行箱的书，乘坐火车直奔大学寝室，亲自把书送过去……
大一过后，女儿顺利的一次性考过了英语四六级及计算机等级证儿，
爱书的女儿、就像一块海绵一样，时时刻刻吮吸着书本的养分；常以书为伴儿，而书的滋养与熏陶，使得女儿愈发的内秀与沉稳了,女儿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带给她的那种、内心的愉悦与淡定……
用剪刀划开眼前的这箱、用宽胶带裹缠着的如同伤病员似的大纸箱，一箱子的专业书籍便呈现在我的眼前了；
馒头与苹果
翻开每本书的扉页，都写着购书的地点与时间，书中的内容旁边都写有清秀的蝇头小字，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每个章节的要点与精髓，快速的翻过一本书时，常常还会有精美的有着漂亮色彩的便签纸，粘在书页的许多的空白处，娟秀的彩色签字笔芯写的提示与策重点……
合上每一本分量十足的约一寸多厚的大书本，书本封底儿上的零售价赫然在目，大部分都在百十元之上；那些年女儿没有额外的多要一毛钱的生活费，却把节省下来的生活费全都买了大量的书籍……花样年华里，素颜素衣、我行我素、内心从容淡定的生活在自己的那方、被书本与知识包围着的城堡里而乐此不彼的……
本科毕业那年，21岁的女儿幸运地去读研究生了，她们那个专业的应届毕业生中、只有两名学生考取了研究生，而女儿如愿以偿的被她所学这个专业中、全国排名第一的研究生院经过层层答辩面试后顺利的录取了；亲朋好友们都为之赞许，而我的内心却异常平静，这是我意料之内的事儿，就像那句老生常谈的话儿一样：“付出了、就必有回报”……
女儿读研了，在美食之都的天府之国，可令她反复咀嚼与放不下的仍旧是这些一本本看似并无生机、却令她百翻不厌，百闻不倦的书的滋味……
她的实验室里放着书，枕旁是书，寝室的书桌、书架上是书，就连室友们各自都用来堆放化妆品的地方，在她这里也是最好的书架儿，她的抽屉里是书，柜子里是书，那个通往床铺的封闭的楼梯下儿也被女儿利用了起来；书籍的存放之地，可谓因地制宜了；她把自己不用的行李箱装了书，把闲置的书包，电脑包装了书，装水果的纸箱里是书，书桌下面利用不上的拐角深处也被她严严实实的塞满了书，这些个分量十足的书，若用一只手去拉、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将它们撼动……
馒头与苹果
我每每去看望女儿时，除了家里带去的那些吃的东西以外，带去最多的便是她所要的书，有专业性很强的资料书，也有各类专题书；及一些有趣的文艺性书籍；返回之时则又带回了大量的、她已阅读过的且在寝室里已无处安身的书籍……
即便在最辛苦的半夜，在实验室做着枯燥的重复着若干次的实验时，在忙碌的收集实验数据的当下，女儿也不忘带去一本书，一有空隙就抓紧时间读上几页儿……
女儿讲过一个她经历过的小故事，一个夏季深夜里的两三点，她正在实验室聚精会神的做着实验，诺大的实验室此时只有她一人；忽然脚面上痒痒的，低头一看，一只可爱的小老鼠、鬼头鬼脑的从实验台面下的柜子底儿下面钻了出来，在她穿着拖鞋的脚面上跑过来跳过去的，非常的顽皮可爱；一会儿东瞅瞅、西望望，一会儿又顺着凳子腿爬到了椅子面上，在女儿放着的那本儿、翻开的状如扇面似的专业书籍上、犹如松鼠滚轮儿般的跑过来跳过去的、自娱自乐的玩了一阵儿，看着灯光下泛着亮光儿两只眼睛像胡椒似的黑溜溜、亮晶晶的不惧怕人的小老鼠，女儿竟饶有兴致的观察了许久，小家伙儿玩了一会儿之后，也许忽的想起了出来的初衷了；就循着香味儿，跑到了师妹们平日里存放食物的柜子旁，竟用粉嫩的小爪子拨开了虚掩的柜子门，头一伸钻了进去、去找寻吃的了，那一晚柜子空空如也，小家伙只找到了几粒点心渣儿，它仍旧很兴奋，很满足，它仔细的把洒落在柜子里的小碎渣儿打扫干净之后，便在空无一人的宽阔的如同操场般的实验室内，跑了几个来回之后，又折返回来、闪着机敏的胡椒眼儿、蹲在了女儿的脚旁边了……
馒头与苹果
我问女儿，你怕吗？“不怕”，她说；“一个人深更半夜里、按部就班、疲惫不堪的做着实验”“又饿、又困的，有它这个小东西在我的身旁、围绕着跳跃、挺好的”，女儿说，“也许小老鼠也很孤独，正好在夜深人静时出来和我做伴呢”；
听室友们说，女儿常常一个人、两三点了还在偌大的实验楼里做着实验，夏天还好过一些，尤其是冬季，没有暖气的南方，半夜三更的、挨饿受冻的滋味令人非常的难过，但这已是她的家常便饭了；
妈妈真的好心痛你啊！我的宝贝女儿……
你这苦行僧般的如同修行似的辛苦日子啊！何时才能告一段落呢？
可女儿你却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起早贪黑中早已习以为常了；你一直是妈妈心目中的好孩子，一个真正出类拔萃的好女儿……
你用一天平均4个小时的睡眠，换来了高质量英文版的毕业论文，你那发表在国际知名期刊上的文章是你日积月累的结果，是顺理成章的必然……
一次，我又来研究生院看望女儿了，因为女儿一年只有过年时的一周假期，刨去来回的路程，在家只能待3天的时间……我照例又给她提来了许多书籍和她喜欢吃的东西，也又一次提回去了多半行李箱、已看过且存放不下的书籍……
馒头与苹果
毕业前的一学期，女儿的导师与我长谈，期望品学兼优 、肯吃苦 且有担当还具有责任心的女儿、读完研之后去美国肯塔基州继续读博士，导师预计完成博士后大概至少需要7―8年时间，因为这一领域的研究周期较长，博士后的工作时间由一个完整的研究周期决定……
女儿啊！妈妈经过了煎熬似的反复考量之后，断然的中断了你的读博之路，以你的勤奋与资质、你完全可以胜任你的科研工作，况且母校愿意为你承担一切学宿费用，大洋彼岸的实验室拥有世界一流的实验器材，会为你的研究提供所需的一切最顶级的实验物品及最完美的辅助材料……
妈妈从不质疑你的科研能力与进取精神，令我放心不下的是你忘我的工作状态呀！耽心你的身体因时常不能中断的实验、而持续忘我的那种忍饥挨饿的日常状态，担忧的是你长此以往之后的身体状况呀……
原谅妈妈吧！就此没有商量的中断了你、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前程……
我的眼前摆放的已是需整理的最后一箱书了，拉开胶带后就是离你最近的、最熟悉的与专业相关的资料书了；你选择性的拿出了几本，由于实在太多且无存放之地了，就像毕业前夕，没能够带走的那几个箱子、那些个励志书与鸡汤文一样，我们俩一道把它们与没带走的衣物等都寄给了一位网友提供地址的西南山区的一个偏远学校了，好在对于捐献之类的公益，我们做起来都很是愉悦……
说真的，耗费了2天多的时间、整理出来的这几大箱子的书籍，真是不舍得当做废品处理掉啊……
那几日我抽空曾经寻问过当地的邮局，期待邮局能否把它们作为赠书一并也寄往一些贫困的山区呢，交涉过后她们叫我们自己运送过去，8大箱书籍，各个箱子都有五六十斤至七八十斤的重量呢，光是平地上移动、整理、我们俩挪动起来都已很费力的了，这些沉重的书籍，楼上楼下的搬运，就成了摆在我俩面前的一大难题了，它们就如同看得见的几只拦路虎般……
耗时两天多的整理工作已使得我们精疲力尽，腰酸背痛的……这堆在客厅里一大片的8个书箱与几个大袋子的试卷习题，已直接影响到了我们的日常生活了……
哦！邮局归来途中、也曾途遇几个家里有中学生的熟人，想送一批资料书给她们挑选，人家好像却并无此意；想来也是：学校里年年发书呢，也许，我内心的深处、只是想给这些写满了章节重点与精华的女儿的书籍找一个安身之处吧！我不想让这些作出贡献、劳苦功高的“功臣们”，被随意的打发掉……
对这些书我是有感情的，要不然我们不会保存这么久的啊！随便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开来一页，都会感觉到女儿有温度的总结及详尽工整的记录，若是送给一位示范专业的学生、作为教课书的参考也是相当的详尽……
一时间我们竟找不到、能送出且有需求的地方了，很是郁闷！白送，都没有收纳之处哦……
3天之后，女儿说：“老妈，我们断舍离吧”，咱们也搬不动，不如交给来小区收废品的人吧……
带着对书的眷恋、愧疚与不忍，我们别无选择的、就这样把这些书交给了那个在楼下用扩音器吆喝着卖废品的人了，他竟装了满满的一电动三轮车；从上衣口袋里他掏出一大摞百元大钞，却只在那摞粉红色纸币的上面，随意的抽出了几张灰色的、面值10元的纸币、在电动三轮旁递给了我……
这一刻，我犹如瞬间失去了一群挚友般难过、犹如丢失了什么心爱之物似的而不能平静，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茫然的惆怅无奈的捏着这几十元，木然的望着三轮车远去了，这一幕正好被小区里两位提着馒头和苹果一起归来的两位阿姨看到了……
阿姨们快人快语的说到，交给收购废品的人太亏了；“学霸女儿满满的一车子的书啊，就只够换回240个馒头与16斤苹果啊”……
嗯，是的！眼下给的收购价，是无法买回那些纸箱内任何一本大块头的书籍的……
呵呵！既去之、则安之，不去想了……
至此，伴随着女儿每一个时期、整整跨越了20年学生生涯的大部分的书籍，都已光荣的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了……
此时的我、五味陈杂的，不知应该是感伤？还是庆幸？
罢了，这样也好……
上楼时，一个放学归来的孩童，背着书包一边蹦蹦跳跳的上楼，一边朗朗上口的背诵着一段儿之乎者也的古诗文，撩拨起了我的一段儿记忆来……
蓦地就想起了女儿本科入学报道时，在宿舍时的自我介绍来了，洋洋洒洒的一篇古文版的自我介绍了：
吾自秦地渭水畔之陈仓至，今适逢余室友齐聚，诸同窗天南地北汇聚于耳，此乃我等前世之善缘矣……
中间部分的介绍略去……
余在此舞文弄墨，大有酣畅淋漓之势；诸看客海涵，料余等鼠辈自不量力，未有大作献出；皆诙谐调侃之拙，不登大雅之堂，下里巴人之见已，同乐，同乐……
余非老道之辈、此文既无内涵又无深意，茶余饭后之消谴耳 ；戏言，戏言……
余忆童稚时，实无过人之能、只庸童耳。而今更不值一提，今文风大不如前，惭愧惭愧。今余广发英雄帖，求得文过人之处贤人为吾师，奇人怪才均可，望众位不吝其旷才，耐心赐教矣……
待他日余旦功成，恩师功德无量耳，余必置感恩之意，亲往恩师之宅，携礼以登门而百谢耳！！！
此乃茶余饭后之谴作、权且作为练笔之事，文笔拙劣，博看客一笑耳……
馒头与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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