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
我爱自由和清新的大地上面的空气,我情愿睡在牛皮上面,也不愿躺在学者们的地位和威严上面。
我太热,被我自己的思想灼伤,我常常透不过气来。于是我不得不走向户外,离开一切充满尘埃的房间。
可是他们却冷冷的坐在背阴处,对一切事物,他们只想当旁观者,避免坐在太阳灼热地照着台阶的地方。
就像那种站在大街上张口呆看过往行人的人,他们也是这样守候着张口呆看别人想过的思想。
他们在他们自己和我之间放置了人的一切缺点和弱点,他们把这叫做他们家里的隔音板。
可是尽管如此,我依然怀着我的思想在他们头顶上面行走,即使我要在我自己的缺点上面行走,我仍然在他们的头顶上面。
因为世人是不平等的,这是公正的话,我所意欲的,他们没有意欲的资格。
体会:讽刺平庸的学者。
诗人
假如有人极其认真的讲过诗人说谎太多,那么他是对的——我们说谎太多了。
我们知道的太少,学的不够,所以我们必须说谎。
在我们诗人当中,有谁没给他的葡萄酒掺假?
因为我们知道的少,所以我们喜欢精神贫乏的人,特别是年轻的妇女。
尤其是在天上,因为一切神都是诗人的比喻,诗人的骗局。确实我们总是被接引上升——也就是说升到白云之国,我们在白云上面安置我们形形色色的玩偶,随后把它们称为神和超人。
我是属于今天和以前的,可是我的内心里有些是属于明天后天和将来的。
我厌倦了诗人,包括老子是人,核心的是人,在我看来他们全是肤浅的,全是浅海。
他们所想的不够深,一点点情欲,一点点无聊,这就是他们力所能及的深思熟虑。
在我看来他们不够干净,他们把他们的水全部搅浑,让它看起来好像很深。
我曾把我的网投进他们的海里,要捉好鱼。可是我拉上来的总是一个古老的神的头。[诗人那里总是很多陈腐过时的理想和信仰的碎片。]
诗人的精神想要有观众,哪怕观众是水牛也行。
我已经看到诗人们在改变,他们把眼光转向自己。我看到精神的苦行僧来了,从诗人中成长起来的精神的苦行僧。[诗人也在上升]
体会:尼采谈诗人,他自己曾经也是诗人。
重大的事件[永恒回归思想趋于成熟]
以下就是查拉图斯特拉所讲的他跟火狗的对话。
大地,他说,有一层皮;这层皮有好些病,例如,其中有一种病,叫做:“人”。
另有一种病,叫做“火狗”:关于这种活狗,人们说了许多自欺欺人的谎言。[地狱三头犬在这里象征暴力的革命家]
我最多不过是把你当做大地的腹语表演者:每当我听到爆发与颠覆之魔鬼在大发议论时,我总是觉得他们跟你一样:苦涩、骗人、浅薄。
你们善于狂吠,善于用灰把四周遮暗,你们是吹牛大王,精通把烂泥煮滚的技术。[煽动愚民]
你们所在之处附近总一定有烂泥,有许多海绵状的东西,空心的东西、被压紧的东西:它们要获得自由。[愚民]
‘自由’,是你们最爱狂吠的,可是在重大事件的四周,我一听到有许多狂吠,一看到喷许多黑烟,我就对这种重大事件觉得可疑了。
相信我的话,大声叫嚣的朋友!最重大的事件——不是我们叫的最凶的时刻,而是我们最沉静的时刻。
世界不是绕着新的叫嚣的发明者旋转,而是绕着新的价值的发明者旋转。世界无声无息的旋转。
“教会?”我回道:“它是一种国家,而且是最会骗人的国家。可是住口吧,你这伪善的狗,你对你的同类一定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像你一样,国家乃是伪善的狗,像你一样国家爱用烟雾和狂吠的说话。
我说的没错,为了坚持这一点,请听我再说说另一只火狗。那只狗是真正从大地的心里说话的。[真正适应大地的要求,谋求人生中各种价值重新评价的人物。具有真正的意义的革命家,查拉图斯特拉基为其中之一。]
他的呼吸吐出来的是黄金和黄金雨:他的本性有他这样。灰、烟和灼热的岩浆对他算得什么哩![黄金是最高价值的象征,他是最高美德的写照,而赠予的道德就是最高的道德。火山爆发即暴力的革命。]
可是这是确实的,我必须更加严密的控制它,否则他会破坏我的名声。[查拉图斯特拉内部有伟大的思想在产生,但在没有完全成熟时不能说出来,否则他自己和这种学说会被评为没有实体的幽灵,损坏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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