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在用“蝴蝶效应”这个术语,而且用的时候还会没有来由地觉得自己有点“高大尚”。
我们常说的“蝴蝶效应”,通常会说:巴西的一只蝴蝶震动翅膀,有可能在几周之后,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州,导致了一场飓风。
这个事例具有极高的辨识度,以至大多数人很快记住,并很快在各种场合用来说明:
小事会导致大事,千万不能忽视小事。
但是,这个事例不准确,得出的观点也是错的。
追根溯源,这个事例来自一个美国数学家Edward Lorenz。1961年,爱德华在用计算机模拟天气变化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他在输入参数时,把0.506127四舍五入为0.506,按照通常的经验没有问题,但最后模拟出完全不同的天气。
从数学计算角度看,这涉及到“线性系统”和“非线性系统”问题。爱德华感慨,非线性系统实在不好对付,而且还打了一个比喻:简直就像巴西的蝴蝶震动翅膀,带来了德州的一场飓风!
当这个很文艺的感慨流传开后,人们选择性地记住了蝴蝶和飓风,而且还是科学家论证出来的,进而不加思索地认为,这是实际发生的案例,而只是(有点文艺气质的)科学家所打的一个(并不严谨的)比方。
我们都玩过推骨牌的游戏,把众多骨牌排列好后,推倒第一块,然后就呼呼啦啦地倒一片,貌似第一块很重要,因为它的倒下,导致了全部骨牌的倒下。
但事实上,真正玩过骨牌的人都有过失败的经历,由于之前排列时的大意,骨牌倒下的快感通常会在某个地方意外地停下来。
很明显,推骨牌的游戏,真正重要的是把骨牌排列好,相邻两块骨牌的间距,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角度也不能太大。再进一步,
跟单个小事相比,整个系统更重要。
气候是个较大空间范围的复杂系统,天气是较小空间范围的复杂系统。无论气候或天气,单个独立事件,都无法影响整个系统的运行。
整体决定部分,这才是正确的唯物辩证法。巴西蝴蝶的翅膀,对于巴西或千里之外的美国天气而言,根本就不重要,甚至可以、必须直接忽略。
由此来看,不管是个人、家庭、单位还是社会,相比单个因素,我们绝对应该把更多注意力放在系统上。
比如,在个人成长上,某个阶段生个病,某次考试成绩不好,甚至一个阶段对某个学科不感兴趣,在整个生命周期里,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基于生存、健康、工作、爱好等诸多方面的生命系统。
巴西蝴蝶的翅膀,大概只有从生物观察或审美体验的角度看,才显得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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