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老屋拆了,整条老街也拆得七零八落,穿梭在残垣和废墟中,听见老街在如泣如诉。
那条街没有深邃的传说,没有迷人的故事,有的只是简简单单的追思与童年纯真的回忆。
网图侵删街道的中间一条小沟把整条街一分为二,一边杨姓人家占多数,另一边则徐姓人家居多,而老电影院则在分叉的地方,那些年曾经火爆一时,每天傍晚时分,那里飘出的歌声,清脆而嘹亮,觉得是如此的热闹与欢快,使宁静的乡村拥有了奢侈的繁华。
电影院外面经常有许多地摊,5分钱一大杯子瓜子,足够你看完一场电影。那时候能够在电影院里看一场电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有时候为了能让小伙伴们也能进去看电影,大家会混在大人身后进场,可是心却蹦蹦的跳个不停,运气好的时候能把全场看完,理直气壮的从电影院来走出来。
不过,有时却会在你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遇着查票,大叔凶神恶煞的眼神,你只得灰溜溜的极不情愿的中途退场。
虽然没有看完全场,但是也算小过了一把瘾。有时候,快乐其实就是那么的简简单单。
如今,电影院已经物是人非,大叔也很多年前就离开了,仿佛随着那位大叔的消失而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一样,永远的消逝在历史的尘埃中。
网图侵删而老街的木板楼清一色的被拆掉,换上了钢筋混凝土的味道,我不知道该为老街的改建感到叹惜,还是应该欣喜于家乡的变迁,我不是一个抱残守旧的人,面对这样的变化却总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说不出个中滋味。
也许我惋惜和怀念的只是那童年的记忆。
犹记得小时候看电视的情景,常常是要跑到徐家高上去看,每天晚上总是快速的吃完饭就去抢座位,有时,甚至连饭都来不及吃就为了看那准点的连续剧。
如果时间尚早的话,大人们就坐在院子里家长里短的闲聊,而小孩子们则抓紧时间嬉戏、玩耍。
后来,电视逐渐普及,家家户户都有了各自的电视,也不用跑到别人家里去打扰人家,再后来那条街有了第一台电话机,仿佛里面传来的是天外之音,竟像看西洋镜一样。
那台座机就成了连接与外面世界的纽带,跨越山水,漂洋过海,成了最忙碌的机器,每天都排了长龙似的队伍等待着与亲朋好友联系。
而今许多人都用上了移动手机,书信也就渐渐的淡出了历史的舞台。言于此,不禁想起了04年贺岁片《手机》,所带给人们的思考与追问。
手机就像一把双刃剑,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的灵敏度在这一高科技的基础上增强了,而心的距离却因之而拉远了,人类陷入了一种亲密的陌生感中。
影片中严守一从一个普通的平凡人物变成了“有一说一”栏目的著名节目主持人,总是信口开河的带上口头禅“正在开会”作为托词,放之四海而皆准,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干任何事情,而最终伤害了身边最亲近的人。
后来,严守一把手机扔在了家乡那个熊熊燃烧的坟冢里。另外,他的侄女牛彩云摇身一变,也像极了一个城里人,新的一代又陷进了城市的漩涡,不知道又将会演绎出什么样的故事来。
有时在想,是城市文明泯灭了人身上一些本质的东西呢?还是人类自身灵魂的迷失?抑惑是现代文明迷失了人类?是什么使我们迷失了?我们又迷失了什么?
影片在幽默而诙谐的演绎中,调侃出很多生活的无奈,也揭露了社会背后一些腐蚀的生活现象,虚伪、欺骗漫天飞舞的蔓延,而人们终于在迷失久了之后才开始怀念过去那种简单的生活,重新还原生活的本真。
人与人之间,失去了坦率与真诚,任何情感都会显得苍白而乏力。
而年少时候的爱情,也在不经意间错过。多年后再回首时,发现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交集,生活远不是办家家酒那么容易,原以为执子之手就可以笃定一生,到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无言的结局。你终归要成为别人的新郎,而我也会变成别人的新娘。
儿时的伙伴们,如今也各自在生活线上拼搏和挣扎,许多都已远在他乡,因距离的拉远和时间的推移而疏于联系。
然而,每次不期然的忆起儿时的时光,总充盈着感动和幸福。也许正如班主任老师当初在留言册上写的一样,童年,那是我们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因而那段年华总有许多挥之不去的美好追忆。
老街虽然只是改扩建,街依然还是那条街,天空也还是那片天空,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失去,不再回来,时光匆匆,我怎么也抓不住它前行的脚步。
心里同时有点隐忧,害怕一切变得太快,像那城市中一扇铁门阻断了邻里之间的联系,难道要回归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
网图侵删写于2010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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