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长江南畔,每每行走在岸边,看着江水辽阔浪涛澎湃,心也跟着澎湃起来。滚滚的长江东逝的水,涛涛的波浪沁入你我的梦。遥遥的凝望是千万魂牵梦绕的故都情。
最初见到长江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隐隐约约是婴孩时在父亲的怀抱里,也不知是不是亲人论述而臆造出来的遐想。后来还有几段前往监利(湖北)游玩的记忆,嘟嘟嘟的汽笛声中轮船离着岸边的港亭越发的远了,浪花儿拍打着船边破旧的防护轮胎,激荡的水珠和着我咯咯的笑声,我伸了伸手试图抓到些什么,又被江上的寒风逼进暖暖的船仓。
船上是嘈杂的,嗡嗡的柴油马达声、汽笛声、边上乘客的叨嗑声再加上甲板上停留中巴的喇叭声,携领着我的记忆飞到长江的那一头。江的那一头啊,是一片滩涂,漫长的江岸线,满满的细细的河沙密密的铺在泥土上,幸运时或许还可以看见某几处地上放置的麻织袋,这个时候我就会乐呵呵的跑到袋子上又蹦又跳,软软的沙子不似其他地方被踩得结结实实的,软软的弹弹的,一种奇妙的感觉从鞋底一直传到心头,这一刻的美好只属于我一个人,忙碌的大人们是不会懂的。
江边的风吹乱了大家的头发,我不在意,乐呵着的我只顾着玩耍,至于其他人,那就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了。
后来再也没去过监利也就不能再体会当年的乐趣。我随着一股子的入城风来到了岳阳城区,那时候和家乡连着的不是桥,是吹着汽笛的大大小小的轮渡。坐上回家的汽车,吱呀吱呀摇摇晃晃的排着长队驶上回家的船,船大了人少了车多了。而对于我,人大了,视野反而是小了许多,车上开着一扇外界的窗,望向外边的世界,自以为是看见整个世界,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细微的角落。我望着望着就这样默默的安心熟睡了。
每每的归家,每每的仰望,无论何时,长江边上的是家乡,是熟悉的泥土芬芳。
父亲开着小车急行在横跨洞庭的大桥之上,而我,用尽全身力气凝望着这八百里的洞庭、这沧海桑田、这不可思议的人造物的伟大。又到了长江的堤岸,既是陌生岸边蜿蜒而又整洁的柏油马路,更多的又是看见熟悉的长江静静的流淌,如同熟睡的洪荒巨兽,如斯不变。
长江的彼岸长江的此岸,羁绊着的是一艘古旧的渡船。我们的祖辈靠着双手的力量征服了大江,江水哺育了膝下幼儿你我。浪浪滔滔,奔腾的水花永不停息的释放着自己的能量,她摇曳着婀娜的身姿,追溯前辈的脚步,向前向前向前。此岸彼岸的是兄弟,永远的交融,永远的不分不离。
你我永结心,唯隔长江水,水行千里了无痕,我有归心一片情。彳亍着的这是长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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