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开始, 你只做两件事:保持优秀的成绩和考各种各样的证。
而我,在北京一个三流学校里也只做两件事: 一件是等着每月1号去银行给你的卡里存钱,生活费与学费,节日的时候还会加一点过节费,怕你疑心,不敢多给又怕给得少。在单子上缓慢而又小心地默写出那属于你的银行卡卡号,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生怕写错,让你这个月的生活没了着落。写你的名字的时候,总是满含了隐秘的温柔与期待。那种感觉是害怕你知道,又害怕你不知道,最害怕你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
第二件事是每天搭地铁到你们学校里瞎晃悠,踩点一样发现你上课吃饭去自习室回宿舍的规律,然后像高中时那般蹲点守候,等你出现。再看着你消失。
你几乎不穿粉色了,只是白衬衣或者白T黑T,配蓝色或者墨色的牛仔。你的头发长了,有时散乱地披着,有时用根浅色的发带扎起来起,露出光洁的脖子,你看起来有气质极了,一个抱着各式各样的书本步履匆匆的长腿美少女。有男孩喜欢你,圣诞节的时候,送你玫瑰和巧克力,你冷眼看着他,没有收。
我也给你送了礼物。我冒充资助你的人,给你寄了一件外套。外套的牛角扣子上刻了细不可见的花纹,上面是你曾经最爱现在不知道是否还爱的埃菲尔铁塔。
可是你收到那件外套后很久,来了两次寒潮,又下了一场雪,放了寒假,又终于开学,你一次也没有穿它。
你发现了什么吗?你在抗拒我的帮助吗?你不喜欢那件衣服吗?我……我仅仅是怕,你觉得北京的冬天太冷。
我想发邮件问一问你,但打开邮箱很多次,却没有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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