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

文/端木家达

无想寺水库卫星图

在开放水域游泳，不知不觉中我已坚持了近四个月。随着天气的转凉，无想水库的水也越来越冷。每天凌晨，曾经热闹非凡的码头、喧哗的浅滩现已趋冷清，快六点了，放眼望去，无想水库岸边、水中仅有零散几个人，或在嬉水，或在短距离游泳。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是天气冷了，原先的游泳爱好者中，有人怕冷就不来，还有部分人去跑步了，有的进了泳池。

我既不能跑，也不会骑车，又不想进泳池，仍咬紧牙关，坚持去无想水库开放水域游泳。总认为，好不容易养成的这一健康运动习惯，一定要保持下去。

每天看着水库边人越来越少，我站在码头边，看着远处大坝埂，心里就发怵，因为平时游的人多，大家结伴而行，你追我赶，即使没有同行，往回游的人也很多，来去一千米距离，很快就游结束了，一点不觉得害怕。

无想水库呈横V字形，我游泳路线，每天从无想风景区的停车场附近下水，游向下游的大坝埂处。然后，沿着坝埂、无想山脚绕圈，约一个小时，再重回起点上岸，结束晨泳。

水库里人少已让我感到有些胆怯，更让我害怕的是连续三天水库中出现的风浪。

因为自幼生活在山村，没有见过大风大浪，对涛涛江水，凶涌的海浪，只是在电影、电视、书本中见过，即使进水库游泳也只是今年的事，现在看来水库中的浪也是怪吓人的。

入秋以来，无想寺水库中风明显比以前大了，尤其是这三天。从上游往坝埂方向游是顺风，水面风大，把系在腰上的跟屁虫吹到头顶上，使你手脚在游泳时难以伸展。游过500米之后，人的体力渐渐不支，此时，撞在坝埂上的风浪，一个回旋与后面浪相撞，形成更急的浪，越接近坝埂浪越大，浪尖把人打的乱晃，浮在水上的胳膊和腿就不听人使唤，想要停住自己身体那是不容易的，这还不是最大困难。

好不容易到了岸边，立住脚，息口气，接着就要往回游。平时看着柔顺清澈的水，现在在太阳光照射下泛着青光，凶神恶煞般向你冲来，眼前尽是黑乎乎的水，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盖过来，当你探头呼吸时，稍不注意就会呛水，如果在水中连续呛水，造成呼吸困难，头脑发晕，这样就很容易发生溺水事故。

连续三天晨泳都是在被水库大浪的折磨中渡过的，其中数次被呛水，风大，逆风游泳，又造成我体力透支，迫使我缩短了在水库中游泳的距离和时间。

整个夏天的游泳没有出现这种风高浪急的情况，这几天发生了，我上岸后，遥望着无想水库坝埂方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水库里也能掀起非常大的“风浪”。

2021年9月26日夜写于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