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旅途的困顿以及初到高原的不适,小月从晚饭后一直睡到第二天近九点。正当我们三位汉族志愿者在医疗角攀谈认识的时候,才仁永仲走进来,建议我和小月一起去上一节三年级的室内活动课。她开玩笑地对我说:“知道你最喜欢和小姑娘一起上课。”这样让我很尴尬,前些日子,我也有独自一人帮他们上课。这次到香达学校,她的本性之一显露出来,交谈中常常带着嘲弄的酸味。跟她相处日久的阿成也对她的嘲弄感到不舒服。
记得返回香达学校当天,她就扭着语气说:“你们在着晓轻松着呢,每周只有六节课。”最开始我还会辩解一番,我们实际上有12节课。到后来,我不屑解释:“不是六节课,只有一节课。”
午饭后,小月让我做向导,带她去中国农业银行取款。我以为她来此做志愿者是奔着玉树的美景,“当然是为了支教啊。”在取款机前排队的她扭过头来,斩钉截铁否定了我的想法。“最开始还不想来青海,毕竟(离家)太远了,来到之后才发现真棒。”
出了银行,她吃着我买给她的雪糕,开始讲这几天的感触,“来这里真是享福来。这里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你看他们的宿舍、教学楼。之前,我妈还问我要不要给这里的孩子带些什么。怕这里孩子缺生活用品、学习用品,来之后才发现完全不用。你看,还有这么多冰激凌和雪糕可以吃。”
以前,一位中药学的同学跟我讲他们学校的趣事。一位女生将实验室小白鼠装入书包,试图据为己有,结果手指被其咬伤;有学生嫌祖先提炼的汤头歌艰涩,转而创造一部属于自己的汤头歌;有个学生在梦语中练习着望闻问切;当然最为迷人的地方在于,情侣见面的广场的地下仓库,陈列着冷气森森,浸泡着福尔马林的人体解剖标本。小月告诉我的是,针灸课上,老师组织一次小测试,让学生给老师施针,用来判定学生对穴位、手法的掌握程度。前两位学生都顺利通过考核,轮到小月了,她瞄准指定的穴位,一针下去,老师的面部开始抽动,针走错了。她赶紧将针拔出,老师定了定神,“还是你们互相施针吧。”
后来,阿成告诉我,她的社交网页上有我的照片,并注明:“进入藏区以后见到的第一个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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