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晒的人身上直痒痒,眯缝着小眼睛的麻皮爹嘴里衔根狗尾巴草,一步一踢着石子,沿着河沿往家走去。
长辫子般摇来漾去的柳条在微微的风中飞散着。“娘的。”他往地上啐一口唾沫,这么漫无目标地找也不是个事儿啊,今天临阵脱逃,明天老爹可能就不让他来集市了,还得想想别的招。
路过的园子里,红彤彤的苹果挂满了枝头,他垫脚跳一下,掰个果子下来,再用衣服一抹,“嘎嘣”咬下去——清甜的汁水流了满嘴,他使劲啃几口,便将剩下的果子对准河中央使劲扔了出去,“去你的吧。”
走回河沿,麻皮爹来了尿意,他准备屙一泡尿,就在水里!想到下游会有很多人在河里洗衣服,他尿得更欢了。
看着腥黄的尿液随水而下,麻皮爹哼着小调的嘴角也慢慢扬起。尿尽,他激灵一下,系起了裤腰就在转身要走时,突然发现堤岸下的草丛里好像睡了个人,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个人!绿花的外衣,黑色的裤子,瞅着是个女人?麻皮爹赶紧往那里跑去。
往下的草坡有点滑,麻皮爹揪着草往下出溜,越往里去,越是确认那肯定是个女人。不觉脑门一热,手脚并行地爬了过去。
这人的衣服旧了些,但却有着窈窕的腰身,纤薄的后背,发间插了许多草根,身上还有很多泥土,看样子可能是从坡上滚下来的。
“嗳。”麻皮爹轻拍一下这人的后背,对方并无半点反应。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另一侧,低着脑袋往对方头发下一探,呦,浓密的睫毛咧,但饱满的脸上沾着些黄绿的污渍,是个女人没错!他伸出手指放在对方鼻下——嗯,热乎的。“喂,喂,醒醒。”他又摇了摇对方肩膀,人还是没反应。但当他摸到软软的肩膀时,麻皮爹突然体内一热,脸也烧起来,这手就粘在人家身上拿不下来了。
“这是老天爷可怜我丢了媳妇吧,又给我送来一个?”他用手轻轻捏了几下女人的肩头,弹性、柔软、温热。“来吧,不管咋的,先跟我回家再说。”他像只鹅似的探起脖子,确认四周无人,便将女人一把揽到了自己的肩上。
脚下的草滑,加上麻皮爹身上还有个人,等他费尽全力爬上来时,已经顾不得女人的香软,他把人扔到一边,自己也张了大嘴“哈哈”喘起。
休息够了,麻皮爹将女人背到身上,往家里走去。
天上的太阳此刻不再那么让人难耐,而他的肚里则充满着对美妙生活的期待,步子也越发轻盈起来。
不顾邻居诧异的眼神,他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大门,放开嗓子喊,“娘,俺回来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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