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

作者: 打杂小二 | 来源:发表于2019-04-15 12:51 被阅读24次

/打杂小二

01

癞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癞子。

癞子无父无母,也没什么人管教,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活到了三十多岁。癞子没啥爱好,就是喜欢看别人结婚。这爱好是在二十来岁埋下的,看着身边的小伙子一个个郎情妾意,眉目传情的,癞子心里也鼓动,只是看着自身这个条件,也就只能叹口气了,后来看着别人结婚生子,过起了小日子,心里反倒平静下去了,只是落下了这么个爱好。

今天是个好日子,黄道吉日,最宜嫁娶,从大早上癞子就听到村上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癞子对别的不上心,对这个上心,他打听过,这是村东头余家的婚事,这余家平时最是个善人家,今天去说不定还能讨点东西吃。

癞子一边想着一边往村东头走,走的远远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鞭炮响,又隐约听到人声吵嚷,癞子心想这下坏了,错过热闹了,人家新娘说不定都进门了。虽然快步往前走,但终归是没赶上,看着地上那落了一地的鞭炮纸,癞子笑了笑。

别人不给我留热闹,我就自己造一个。

癞子弯腰在地上寻了半天,专找那些没炸响的漏网之鱼,可能真是他运气好,竟然真的找到个十来个,就当别人想要进门吃酒的时候,他把那十几个鞭炮一起点了,噼里啪啦响了一阵,惹得众人回头看他。

“这不是癞子嘛?你怎么在这放起炮仗来了?”

问话的是余老太爷,是这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善人。

“余老太爷,平常癞子我白看这喜事,今天我送个响,也不算我白来一趟,也算您余家赏我个热闹。“

余老太爷听后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癞子,今天嘴怎么跟吃了蜜一样,到会说话,罢了,今天大喜的日子,你要不嫌弃,就来我家吃顿饭,虽说不能让你入席,但桌子上撤下来的你尽管往肚子里塞,我余家管够。”

“多谢余太老爷,多谢余太老爷。”

癞子一边说着,一边学着村中读书人的样子作了作揖,只是那样子实在很不像,惹得众人只是笑。

不过这趟癞子也没白来,总算是落了顿饱饭,余家临走前又给了他点赏钱。

02

癞子酒足饭饱走出了余家的大门,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又舔了舔了嘴角,似乎多少还能再尝尝那菜的味道。

走着走着,癞子脑袋突然有了灵感,若是家家都像余家这么善心就好了,那我每年讨讨喜事的赏钱,多少也能吃的好一点,可是癞子转念又想,要是别人不给怎么办,想到这儿癞子就犯了难。

“癞子啊癞子,你看老天都要绝了你的发财路啊。”

念着念着,癞子停在了癞子这两个字上,心想自己就是个癞子,大不了跟别人磨一磨,大喜的日子,别人总不好当众撕破脸吧。

癞子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这两天也没闲着,十里八村的去找喜事。一来这周边的村庄大多淳朴,二来谁也不想在大喜的这天惹不高兴,第三或许是看癞子实在太可怜了,就当是发发善心,做做功德了。这一来二去的,癞子到真的要到了几个子,虽说不多,但是多少可以改善一下生活了。

这天接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街市上更是热闹地挤都挤不动。癞子平常肯定不会赶这个热闹,但是现在想着口袋里有点闲钱,不如去街上逛逛。

走到肉铺的时候,他被那铺子里的熟肉的味道给停住了脚,看了半天,只是不动。

“你这癞子,想吃就买,不想吃就走,在这干看什么?”

癞子看着老板娘憨憨地笑了一声。

“买是买,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便宜点?”

老板娘听了倒是来了兴趣,双手叉腰饶有兴趣地看着癞子。

“我这倒是第一次做你癞子的生意,说吧,你想便宜多少?”

癞子一听慌忙把钱袋子里的散钱悉数倒了出来,老板娘眯着眼数了数,笑着说。

“最多一两。“

癞子一听有点不乐意了,慌忙把钱往回拢,嘴里嘟囔着。

“我当你是好人,才来你这里买,没想到你连我这样的老实人都坑。”

老板娘一听笑了,扬手一打,又劈手把癞子手里的钱都给夺了过来。

“罢了,我今儿亏本做生意,给你切二两猪头肉,再送你一碗饺子,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癞子一听,慌忙摆正身体,刚想作揖,就被老板娘拦了下来。

“罢了,你这癞子作揖,我是看够了,算了,快吃吧。”

吃饭时,老板娘看着癞子胡吃海塞的样子突然有点动容。

“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吧。”

癞子嘴里只顾吃着东西,咕噜着回答。

“习惯了,都三十来岁了,还能如何?”

“就没指望找一个,暖暖被窝也好。”

这下子癞子抬起头来了,看了老板娘一眼,笑着说。

“我倒想,可是我这条件,就是别人愿意,我也不忍心糟践别人啊。”

老板娘一听,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顿饭虽然吃的酒足饭饱,但是癞子的心事又被勾了出来,就算刚才的猪头肉和饺子再香,也是压不下这股气的。

03

是夜,癞子睡得终归不怎么好,老板娘那几句话就像针一样,扎在心口,不深,但是有点微微的刺痛,但是不知怎么的,又不好除去,似乎除去了,自己又是个混吃等死的癞子,有个这根针到好像自己有了点别的意味出现在生活中了。

好容易熬到了半夜,癞子隐约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细听了半晌,发现这声音离自己不远,也在自己常睡的这个破庙里。

“谁?”

癞子一问,只听见声音急促起来,蹭蹭往门口蹿,癞子借着月光打量了下,看样子是个女孩。

“你是谁家的孩子,大半夜不回家,到这里来……”

那孩子只是不说话,呆愣愣地站在那儿。癞子见她不答,只能起身上前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这女孩早已哭了,面容瘦削,全无血色,身上已有三分鬼气了,看样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家是逃荒的,我爸妈都死了,我一个人逃过来的,身边的人都走了,我实在没力气,就想在这歇歇,没想到有人,我现在就走。”

癞子听后,心想也是个可怜人,就一把把她拉住了,说道。

“算了,你就在这睡吧,这也不是我的地方。”

那女孩听后,又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往屋里走去,没多会,癞子又听那女孩肚子只是叫,于是翻身把枕头底下的干馒头拿了一个,掰了半个给她。

“你这饿久了,也不能吃太多,先吃半个吧,渴了就稍微润润嘴,别喝多了,我也遇过饥荒,只能这样先吃,你不要嫌我小气。”

那女孩也来不及道谢,看见馒头伸手就抓了过来,噎得直打嗝也不肯停嘴,直至吃完了才罢休。

癞子看女孩这幅样子,笑了笑,又给她倒了小半碗水,让她慢慢喝。

次日清早,癞子就带女孩到村子上的善堂去,看看有没有人家要收个丫头或者仆人什么的,可是大家都看她面黄肌瘦,估计也活不了多久,纷纷不要。

癞子没法子只能带着女孩往回走。

04

走到街上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这不是癞子嘛,这结婚都没见着,女儿就这么大了。”

癞子回头迎着笑脸。

“哪儿啊,李公子,这姑娘是逃荒的,昨儿到我那破庙睡了一晚,今天我出来帮她看看能不能找个差事,可惜没人要,要不,李公子,您看看您家需不需要个粗使丫头。”

李公子瞥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癞子无奈只能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就有人上来问这个女孩的事情,癞子可不敢得罪这些平常救济过自己的人,少不得一个个陪个笑脸。

“癞子你可是发了,怎么还养了了逃荒的?”

癞子往前看了看,也是同村的一个闲汉,比癞子好不到哪儿去,这刚才路上受着的火气一下子全都发了出来。

“我癞子如何就不能发了,我今儿还久跟你说了,我癞子就算把自己饿死,也得养活这孩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回头看他,癞子从来没被人这么看过,少不得有些怯场,拉着姑娘灰溜溜的回破庙去了。

05

到了破庙,癞子看着姑娘说。

“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要养你,就得养你,但是你也看到我这条件,你要是愿意,就跟我,有我一口饭,就不会少了你的,要是不愿,我在想别的办法。”

那姑娘听后,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癞子看,似乎非要看出点什么,过了半晌,那姑娘突然下了跪,喊了一声爹,这一声可把癞子吓坏了,慌忙把姑娘扶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可当不起。”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两行热泪当即就流了下来。

“孩子,你以前叫啥名字?”

“以前的都忘了,我以后就跟爹过了,爹给起一个吧。”

癞子一听就犯了难,看着天空看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你来的那天,月亮只是亮,圆圆满满的,要不就叫你小满吧。女孩听后,点了点头。

癞子一见她同意了,喜得差点没一蹦三尺高,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

“老天有眼啊,我癞子也有个家了,我癞子也有个女儿了。”

06

癞子虽说有了女儿,也算有了个家,但是养活女儿却是个大问题,总不能让她跟自己出去讨赏钱吧。

思来想去,癞子还是决定去做工。可是这次癞子的运气不好,村里谁不知道癞子平日里是闲散惯了的,这下子说要做长工,要是进门啥也不干,最后还赖着要工钱,这到谁家不是一件麻烦事啊。

癞子见没法子,只能拉着小满挨家挨户地磕头。

“各位乡亲,我癞子活到现在也就这样了,但是老天爷开眼了,给我送了个女儿来,我癞子也有个家了,各位乡亲家里要是有个什么活计,赏癞子一口饭吃,我癞子感激不尽,下辈子给各位乡亲当牛做马。”

每到一家,癞子都扯着嗓子喊上一遍,然后咚咚咚磕三个响头,生怕屋里的人听不见,没几家下来,癞子额头已经见了血。

小满见癞子这幅样子,心疼地跟针扎一样,不住地抹眼泪求他不要再跪了,大不了她们一起讨饭去。

癞子全然不听,最后磕到了余家的门口。

“余老太爷,我知道您是有名的善人,您今天要是赏癞子口饭吃,癞子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只求您赏口饭吃。”

说完又磕了三个头,这是这次磕完,却是再难起身,只能瘫坐着。没多会,余家的门竟然开了,余老太爷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快过年了,我家里缺个人手,你要干的好,我家里那缺的长工就留给你,要是这短工干不好,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我是表面的菩萨,到时候一个子不给,还得给你一顿棍子,赶出去。”

癞子一听,慌忙点头应了,余老太爷却拿出一张契约,癞子也不看,把手往额头一抹,往那纸上一拍,然后对着余老太爷只是憨笑。

07

也许癞子真的想有个家,或许是别的什么,癞子在余家这段日子倒是真的勤勤恳恳,该他干的一丝不差,不该他干的他也抢着干,似乎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余老太爷看他这幅样子自然没话说,那长工的差事也就给了他。

到此癞子也算真的有了个差事,过了三四年,癞子将自己平时攒的钱都给了余老太爷,希望给他一块地,余老太爷就给了他一块,旁边还有个栖身的木屋。

此后癞子就带着小满在这小木屋里过活下去,日子虽然不算富裕,但是终归有个盼头,一年的收成也能养活自己了。

就这样了过了几年,小满出落地是越发漂亮,简直比那六月西湖盛开的荷花还是多几分风情。癞子是个粗人,也不懂这些,只是看着女儿日渐俏丽,心里头也高兴,又算算日子,今年小满也已经十八了,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小满,你来,爹看你这两天天天早出晚归的,回来又总是红着个脸,是不是看上哪家小伙子了,咱家虽然不富裕,但是爹肯干,如果有看上的,爹就把这地给卖了,给你当嫁妆,不让你被人家看不起,可好……”

“爹,你说什么呢,我才多大啊……”

小满说着,面庞上不觉泛起两片红晕,半晌也没消下去。

“你这丫头,还嘴硬,算了,反正也不是我嫁,你不急我急什么,不过爹倒是想抱外孙了。”

小满听了,只是把头歪过去,半晌不说话,癞子见她不说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起身拿着农具下田去了。

事情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小满依旧早出晚归,癞子也不多问,心想这都是早晚的事,急不来的。但是小满这天回来却有点惊慌,癞子问她她也不说,癞子没法子,只能等着。

又过了一两个月,小满的气色是越来越差,癞子刚想问,小满就放下碗筷走了,癞子没法子只能暗想得找个大夫来看看,别落了什么病,倒麻烦。

这天癞子刚准备去找大夫,就听见大门砰砰砰地响。

癞子开门一看,并不相识,还没发问,那边就骂了起来。

“把你家那个狐狸精给我叫出来,今天我要好好问问清楚……”

癞子正困惑,心想自家规规矩矩,怎么别人上门来骂。

“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就我和我女儿啊……“

“你女儿是不是叫小满,是就没错了,你把这个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给我叫出来。”

小满听到响动,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惊呼了一声。

“阿明,你怎么……”

“小满,我们的事被我妈发现了……”

那小伙子低头看了一眼小满,又看了一眼他妈妈,再也没敢抬头说话。

“好啊,就是你勾引我儿子啊,我说我们家阿明怎么这家不愿意那家不愿意,原来是有你这么个狐狸精勾着他啊,你有本事啊……”

小满听得满脸发红,她何曾被别人这么骂过,脸气得涨红,只是哆嗦着手指,说不出话。癞子看到,往前横了一步。

“大姐,你说话注意点,都是年轻小大姐,你这么骂,不好嘛?”

这话一出,那女人倒像是得了势,双手叉腰,指着小满就骂。

“年轻小大姐?你先问问她的肚子是不是年轻小大姐吧,这还没过门呢,就怀了孕了,这算是哪门子年轻小大姐,我李家就是再落魄,也不可能娶这种不守妇道的人。“

癞子一听,惊了,瞪大眼睛只是看着小满不说话,小满被看得急了,气急攻心,当即吐了出来。

这一吐,啥也不用说了,明明白白,癞子的心当即沉了下来,别说嫁人了,抱外孙子了,就是想在这个村子上住下去都不可能了。

癞子对着那女的赔了半天不是,惹得村子上的人都来看,过了半晌才散,那女的也不嫌累,愣是在癞子家骂了足足有一天,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08

这事一出,小满像是丢了魂一样,天天茶饭不思。

“小满,你要想嫁给那个男的,爹去求他,爹这张老脸不要了也去求他。”

小满看着癞子只是哭,一边哭一边摇头。

“那你大着肚子算是怎么回事,这孩子你有个什么交代啊……”

小满听到这个,只是埋头向床里,半句话不说。

“爹,你让我静静,等我想开了,也就好了,这孩子就先留着,等我想明白了,再做去留吧。”

癞子听了,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过了几天,癞子下地干活一进门,狠狠地说了句。

“小满,你把孩子生下来,爹能养活你,还能养活不了这么个小家伙,你在家安心养胎,我下地干活,等你生了,我一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咱就是要向村里人证明看看,都是个人,谁还能活不过谁。”

小满一听,眼泪当即就流了出来,灼的眼眶生疼。

此后几天,癞子见小满气色好了些许,便每天安心下地干活,呆在家里的时间也没多少了。

这天癞子干了一天活回来的时候,却见那床上一片血迹,小满虚弱地靠在床头,看着他只是笑。

“爹,孩子我打掉了,我已经够拖累你了,不想再拖累你了。”

癞子一听,三魂丢了七魄,当即失了力气,跪倒在地,只是骂小满糊涂。

此后家里总是阴沉沉的,这天癞子起身看着小满,心想这终归不是个办法,日子还得过下去,况且女儿这么虚弱,自己不干怎么办呢。

癞子这几天就像疯子一样干活,到处去干活,每天回家连饭都不想吃,到头就睡,可是天不遂人员,虽然癞子使劲挣钱,但小满没人照顾,感染了风寒,看了医生也没用,没过几天,小满一病去了。

癞子那天只是哭,从哭天抹地,到最后只能哑着嗓子抽泣,哭了整整一宿。

09

第二天,癞子把小满草草下葬了,然后敲响了余家的门。

“余老太爷,事您也知道了,您是村里德高望重的,我不能劳累您,我家小满去了,我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那田当初是您给的,现在还给您,只是我把小满葬在那儿了,癞子别的不求您,只求您给小满留个安身的地方,有空能给她的坟培培土。”

余老太爷听了,忍不住,抹了抹眼泪,问道。

“这是自然,但是你去哪儿?”

癞子突然笑了两声说。

“我能去哪儿,我就想有个家,现在小满走了,我去哪都一样,以后小满的坟头以后还求您多照顾了。”

说罢,癞子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此后谁也没有见过他,转眼就是二十年。

09

今天是村东头余家孙子结婚的日子,众人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远处来了个老人,拿着一卦鞭炮,颤颤巍巍地点燃了。

有人眼尖,叫了声。

“这不是癞子吗?”

癞子也不说话,往余家门前走了走,余老太爷高寿,还在世,见了癞子来,虽想起身,但终归起不来,只是翕动着嘴唇问了句。

“这么多年……过得如何……”

“还凑活,饿不死罢了。“

“没……再找一个……或再领养一个……”

癞子一听笑了,骂了句。

“养那干啥,费心。”

余老太爷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让身边的人给了癞子点赏钱,癞子挥了挥手,落寞地往小满的坟地走。

看着长满杂草的坟头,癞子只是笑,只是笑,笑的眼泪不断地落下来。

最后,癞子渐渐没了声息,歪在小满的坟旁边,终归没有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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