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是印在我们家里基因里的食物,经常吃、吃不厌,而且我更爱吃打卤面,面都是手擀的,好不好吃完全看“卤子”,也有叫“浇头”,还有一种叫炸酱面的也深受我的喜爱,这是我奶奶的拿手绝活,她也把这美食的记忆留在了我爸和我的心里。
小时候北方农村的取暖没有暖器,而是一个小炉子,炉筒伸进炕洞里,烟的热气还能再热一下炕再顺着烟囱飞到天空中。
小炉子除了取暖,还能作为热源烧水、做饭,热一下剩菜剩饭,煮一点面条,就省的动大锅了。奶奶做饭的手艺很不错,那年头没有菜谱,凭的是养大了六个儿女的经验,然后继续养我这个儿子的儿子,偶尔就能尝到奶奶做的炸酱面。
晚年的奶奶身体不太好,不过即使这样,她还是能够用小锅、大酱、鸡蛋这些简单的食材为我做上一顿可口的饭,小锅在炉子上面滋滋啦啦的冒着热气,奶奶用筷子不停的搅着,酱香冲进鼻腔不断的挑衅着我的味蕾,口水就忍不住的流出来,然后迫不及待的浇在面条上,充分的拌匀,风卷残云伴随着“吸溜、吸溜”的声音迅速吃完,即使配上平淡的挂面,我也能吃的盆光碗净。
偶尔吃面的时候,我爸还会和我说起奶奶做的面,说再也没吃到过那样的面条,这是为数不多能引起我们父子俩共鸣的东西,不知道是想那一口炸酱面,还是想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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