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吟·原生

作者: 你的龟壳 | 来源:发表于2019-05-03 17:38 被阅读0次

                    Chapter  4

    一早,周末时间的镇所办公室提前呈现了年前“旺季作案事件”状态。刘家两起案件还未找到嫌疑人。现场与死者身上找不出半点凶手的痕迹。而走访有矛盾冲突的相关人后,划掉了多个仇杀嫌疑人。

    郑磊叼着烧饼,敲门:“苏队,刘满国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4月6日晚七点到十点半左右。”

    苏令在纸上标注:

    4月6日,也就是上个星期天。而刘伟龙是3月26日就再也没回过家。

    两者之间有联系吗?那颗烟蒂DNA鉴定证明是死者刘伟龙的。死者当晚抽了烟,那么他当时应该很放松,至少没有被胁迫。

    “那两个工作人员称听到救命声之后就立刻赶过去了,而当时除了落水的刘伟龙,没有第三人。那个石洞只有一个出口,里头虽然暗,但不见得能藏个人。”

    “所以,老大,排除妖鬼神魔,死者是意外落水的可能性很大。”郑磊吞了口腹粮食,心累。这两起案件像扯乱的毛线,一时半会扯不清了。

    苏令:“意外?不像。死者生前最后及近期的手机联系人联系上了吗?”

    郑磊没回,门又敲响了,是郑卞:“苏队,刘兰已经过来了。”

    关于刘伟龙死亡当晚回过家的事,苏令想知道一些更具体的细节,所以找刘兰再一次配合调查。

    刘兰穿了一条碎片红裙,她胃架小,身材纤细,整个人娇小玲珑。头发黑长直,留八字刘海。外貌八分,精神很差,双眼的红血丝充斥了眼白部分。

    “苏警官,那天我弟弟确实回来了,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我当时在给殡仪馆打电话。他进门没注意到,是我妈喊他。我才听到,从房间出来问他这几天哪去了。”

    “他没应我,自个跑房里头去了。门还给锁了,我当时很气,拍门吼他不懂事。他大声叫了句:别吵我。我当时想揣门骂他,被我妈拦住了。”

    刘兰声音哽咽,后悔:“如果我当时揣了门,龙龙也不会……”

    苏令观色,她表情很真,肢体语言自然。她起身倒杯水,递给她:“节哀顺变!”

    “当时你弟弟回家穿的什么衣服,心情看起来怎么样?”

    刘兰想了几秒:“当时他穿的衣服和昨天是一样的,蓝色运动装。只不过多了件外套。那会儿龙龙看不清是高兴不高兴。他那件外套很大,帽子戴上挡住了脸。”

    苏令又问了几个刘伟龙当时位置问题,刘兰一一回答。

    结束后,刘兰突然想起一个人。这几天,她用了所有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他,那他这几天躲哪去了。

    他欠了周里乡邻的钱一直没还。镇上人大多不待见他,弟弟的朋友又是一群吊儿郎当的。只有一个叫邓志的:

    “苏警官,那天晚上我弟弟在房里打了一个电话,我听到他说,邓志哥,没问题之类的。我猜,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

    按照店员给的联系方式,苏令拨过去,是他秘书接的,她称邓总在一个星期前已经出国游玩了。而他的私人联系方式一个也联系不上。

    江荷花,是邓志的母亲,正是卖烧饼大妈。

    苏令把墨镜摘了,咬了半个烧饼夸赞:“唔!江大姐,这饼子真好吃。皮薄馅多,外焦里嫩!棒!”

    苏令生得好看,嘴又甜。江荷花多年寡居,看小姑娘吃得一脸满足,心里自豪又高兴。对苏令的好感度上升到高位。

    苏令用纸擦了擦汗,江荷花拿出矿泉水,热心道:“姑娘,进来坐下。里头有电扇,来吹吹。”苏心机假意推托两番,最好装出拘谨又不好意思进里头了。

    苏令坐竹登上,江荷花拉开墙上的顶扇。一阵带着热气的风在头顶上漫延开。江荷花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地破旧,姑娘别嫌弃啊!冰箱有冰棍,想吃自个拿。”

    江荷花说的是实话,屋子电器只有一台老式电视机和有些年头的电冰箱。这座一层矮房,至少过了七岁生日了。邓志资产上千万,母亲怎么过得那么拮据。

    苏令把疑问不动声色问出来:“谢谢大娘!大娘你家里没其他人了吗?”

    “老伴十年前走了。亲戚什么也不怎么来往了。”江荷花感慨了一下,觉得今个头有人陪她说说话,还真有点不一样了,有点点家的感觉。

    “大娘,您没儿子,女儿吗?”

    江荷花花陷入往事,发了会征。苍老的脸上有点落寞:“那会没钱,生了个男娃。只供的上吃喝,大一点就得上学。没办法,只能送他舅家。他舅没儿子,把志儿视如已出,培养成材。如今志儿发达有出息了,咱生了没养,没那脸面要孩子尽孝。”

    “请问,有人吗?”

    是道好听的声音,人站问口,自成一景。他跨了门槛,方知不妥,又退出门外:“打扰了?买块饼。”

    门口的红砖石泥红灶小摊与一身西装的陆公子格格不入,苏令站起身,江荷花出来,装了饼。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江荷花问:“小伙子,有事吗?”

    陆瑜有点为难,半刻礼貌道:“鞋子进个点石子,有点硌脚,方便借地方用一下吗?”

    老人都爱长得好看的男人,何况陆瑜又是五好学生的乖样子。领门侠江荷花连忙让他进屋。

    江荷花还有生意,支吾俩人随意点,就挽起袖子和面去了。

    姓陆的一进来就贼似的东瞄西看,手欠地拉开了一个柜子看一眼,关上。再拉一个,又关。

    果然那幅鬼样子是装出来的,他这死傲娇,怎么可能做出在有哺乳动物的条件下脱鞋倒沙石的不雅事。

    苏令睨他一眼,嘲讽:“陆医生,鞋底沙石再不倒该烂脚了。

    为啥她一遇到陆瑜,总忍不住呛他。

    陆瑜关上柜门,有点不解看她“苏令,你有看人倒鞋底的癖好了!既然你诚心又迫不及待,那好吧!”他找了张矮凳,坐下。

    皮鞋发癫痫抖东抖西,愣去没抖出个屁。苏令张口结吉,有点震惊!这该死的是什么情况!

    陆瑜抖完鞋底,全身身心气爽站起来,来回走了一圈:“好了。”

    他真被鬼附身了。

    但前女友没有要给前男友驱邪的道理,况且她现在要跑一趟死者家。邓志虽然联系不上,但并没有发现他是凶手的嫌疑。

    “江大婶,我先走了,您忙着。”

    苏令前脚离开,陆瑜后脚跟上了她。

    她停下:“陆瑜,你想干吗?”

    他脸上干干净净,眉毛弯了下,笑得人畜无害:“你这不看到了,我走路,没想干违法乱纪事。”

    苏令直视他,迸发要把他那俩窟窿射穿的钛合金射线。陆瑜从兜里摸出几张纸:“看这个。”

    是电费收据单,户主:江荷花。

    妈蛋!这手欠的,苏令:“不问自取。快还回去。”这混小子真是反了,以前让他为请假编理由,都不肯,说是有失德行。迂腐的老先生似的。

    陆瑜没听:“这几张是去年12月至今年3月的电费单据。老人家节俭,电费保持在30~45元之间。水费平均每月10元。”

    而在三月,电费:105,水费:26。我刚才看了电表,69Kw。”

    苏令看了,确实如此。江荷花家冰箱是柜式的,家里并没有大功率电器。突然涨了大幅度的电费。原因呢?

    等等!三月!刘伟业是三月底失联的,四月出头父子俩身亡。还有“512团伙”开始犯命案的时间,是二月底。

    ——

    刘满国家位置在镇东南方向,三层小楼,房子还很新,应该该装修不久。

    郑磊在门口等着,见苏队后边跟着个男人,认出是上次送衣服的那位。也是苏队的前男友。

    郑磊:“苏队!”

    郑磊:“你好,郑磊”

    陆瑜露标准微笑:“陆瑜,你好!”

    刘兰从楼上下来:“各位,在二楼,这边走。”

    这次来,是想找出刘伟龙十点过后离开家的踪迹,刘兰称第二天起来,大门是锁的。那么死者就是从窗户爬出去的。

    刘伟龙房里一张床,一个衣柜,电脑。东西不多但房间有点杂乱,尤其墙上还贴满了硌眼的美女写真海报。

    窗户打开,苏令试着踩上去,被人拉住。

    陆瑜拉着也衣服下摆,目光不赞许。苏令挑眉,示意他放开。

    这么点高,摔不死!陆瑜依然拉她,郑磊机灵,一把推开苏令,踩上窗台:“苏队,下头是块草地,我跳下去试试。

    郑磊下去,沿着前面一块竹林走,林子里头除了生的狂野的野竹。没东西了,也没有路。

    苏令坐在电脑桌前,脑海想像当时的刘伟龙:我进来,先打游戏。门外的姐姐很吵,骂我!我觉得烦,顶她。电话响了,是邓志哥。我问他怎么了,他应该交给我一件事。所以我才会回:好的,没问题。

    “他当时会交给我什么事情?让我出去,去第七个避暑洞?”苏令代入得认真,忍不住说出了囗。

    刘兰没听懂,疑问的目光转向陆瑜。见他对苏警官说:“苏令,我父亲当时过世了,办什么我回来没有去关心一点儿情况。而是可能听了他的去避暑石洞。”

    苏令乍然起身。

    刘家父子关系和睦,在刘满国名单里,儿子排在赌博,妻子女儿之上。而我为什么不去关心,因为已经有人告诉我这件事了。

    我为什么信他?

    因为我们关系非常亲近,在俩人当中,他当着“大哥”的角色。

    “苏队,竹林里头发现一个打火机。还有一排脚印,不太明显有点乱。”郑磊脚比划了一下,但脚印很乱,暂时看不出什么。

    苏令:“先找人取证。”她又拔了电话:“王所长,务必帮我联系到邓志,派两个人秘密盯着江荷花家。”

    陆瑜拿起桌上的台历。上面4号被红笔圈起。墨迹还没干,湿湿润润的:“这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苏令望过来,刘兰把刘海拔到耳后,说:“是我随便画的。早上坐这,精神有点恍惚,不知道怎么就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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