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15

早些年一对中年夫妻带着六个孩子从山里的村子搬到了有矿的村子，投奔的是一个远房的亲戚，是男人的一个表妹，这个表妹找的这个村子的小户人家男子。为了能住下，给了村里干部半只羊，另半只羊给帮忙的几家人分了。村里给指了村小学一间房子暂住，又给了村边一处地皮让盖房子，并让男人当了村里的会计，工分不多，但不用下地流汗。想当会计的人很多，可村干部有自己的私心，村人当会计会不好管理。让外来户当会计，又保密又听话。

当时大儿子已16岁了，盖房帮工、采购物资，什么的都干。在这过程中就和村霸打过了几次交道。村霸是村里大户的一个男子，娶的本村小户人家的女儿，五年连着生了三个儿子，但对妻子不好，有时还会打。住在本村也不能给娘家送一点东西，反而老是领着孩子在娘家吃饭。只是娘家有什么大事，村霸会指挥本村小户人家去帮忙。村霸自己不种田，只吃娘老子，整天在矿上逛荡，时不时会帮矿上的人干点活或拉矿上的东西出来。反正手里是不缺钱的，只是好打架，周围村和矿上的好多人都怕他，也不敢和他抢活儿。大儿子先是从村霸手里买或换过一些盖房用的东西，半年后房子盖好了，也帮着干矿上的活儿。又一年后，村霸在矿上过了夜，早上早早回家发现那外来户在自己家。一问，女人哭了。外来户说，好女人，人人都有资格抢的。要和村霸打架决定女人是谁的。村霸和外来户边打架边看站在边上的女人，也许是头一夜里没干好事，竟然让外来户压在身下动不了了。于是，女人归外来户了。外来户给了村霸在矿上干活挣的所有钱。可女人到外来户的新房里住了一个月，就回村霸家了。村人想着可能是村霸又打外来户了。但女人回去后，又没断和外来户的联系。家里包了饺子什么的，就会给外来户家先揣过去，晚上一过去就是半夜才走。村霸也不打女人了，一张嘴就会说，我这是占了外来户的女人，我占便宜着呢。当初可是我败了还收了钱的。后来女人又生了一个女儿，也不知道是谁孩子，就在村霸家养着，叫村霸爸爸。那外来户都占了村霸的女人了，更没人敢和他抢矿上的活儿了。大儿子挣了钱，一部分给了村霸的妻子，一部分给了母亲。母亲安排好了家里的生活，就张罗着给大儿子正经娶妻。给了彩礼，办了酒席，没一个月却被大儿子打跑了。于是村霸的妻子又开始进出外来户家。直到外来户的四个儿子都娶妻生子，小女儿和本村大户的一男子结婚。村霸的三个儿子也都娶妻了，小儿子的婚礼在冬天，最为热闹。婚礼的第二天早上，村人们见村霸身上涂着血，从荒凉的庄稼地里跑回村，跑回自家老院子。等村霸妻子从小儿子新院子回老院子后，发出了大叫。村霸服毒死了，庄稼地里躺着被砍开了半个脖子的外来户。男人当天就起不了炕了。半年后去世了，是饿死的，自己不好好吃饭。每逢大儿子上坟的日子，村霸妻子必来。每次众人都给冷脸，那老母亲却是让她上前把带来的纸烧了。那小女儿大了后，找了外地的人家，远嫁了。很少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