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菲利普看着阿修轻声酣睡的样子,不由得望着他的脸出了神。
菲利普想到自己年少时候的样子,当时正在上大学的他成立了一个名为“模拟联合国”的社团。这个社团专门研究政治,对政治问题以及政治新闻十分敏感。原本根据菲利普他们的推测,根据各国之间的平等贸易,世界即将变成一个地球村,而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界限也会慢慢变透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世界将进入“无国界时代”。但是意外还是出了,随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世界变得千疮百孔,一时之间,不少地区不是变成废墟,就是变成火海。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天灾也出现了,地震,海啸,龙卷风……地球好像在以她自己的方式表达她的不满。
为了实现他们自己“无国界时代”的理想,菲利普拉上自己的大学同学组了一个“欺诈师”团队,并根据他们自己的人脉关系不择手段地进行“贸易”。
“下一站?” 阿修问菲利普这个问题的时候,菲利普楞了一下,“不知道,听说最近北非出状况了,我们过去凑凑热闹。”
这次所谓的“凑热闹”差点把他们一行人害惨了。北非不是草原就是荒漠,悲剧的是路上连个方向标都没有。北非的国家又都十分传统,不,应该说是更加传统,毕竟他们的传统保持了两三千年。
当菲利普一行人被当成不法分子抓起来的时候,菲利普心里松了一口气。
阿修问他们: “我们都被抓起来了,你们怎么都不着急啊?”
菲利普笑了笑,告诉他: “有人总比没有人强吧?再说了,世界上没有事情是坐下来谈谈不妥的。等下你就明白了。”
“你说你们是什么人?” 押送他们见总统的士兵问他们。
“我们是临时联合国的谈判官,途经此地不巧迷路了。” 弗兰克面不改色地和士兵套近乎,“对了长官,您家里有小孩吗?”
“有是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士兵很不耐烦的样子,看来他并不买账,“就你们,还临时联合国的谈判官?穿得跟乞丐差不多。”
“您是不知道,我们这回真的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见到活人了。” 弗兰克没有轻易放弃,“对了长官,您最近家里很拮据,是吗?”
“关……关你什么事?” 士兵的语气明显弱了很多。
“您还经常抽烟,身体不是很好,您的妻子对您很不满,常常抱怨您是吗?”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我没事干调查您干嘛?这些只是简单的推理而已。现在您信了吗?”
“信什么?”
“我们真的是临时联合国的谈判官。”
“是不是谈判官我不知道,神棍倒是真的。”
听到这里,菲利普他们都笑了,不知为何士兵也跟着笑了。
“总统大人,这几个不法分子说他们是从临时联合国来的谈判官。” 说完这句话士兵就退下了。
“谈判官?” 现任的总统是一位年近五十的长者,“你们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们的身份吗?”
“有的,总统阁下。” 说着菲利普从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份文件,“我们确实是临时联合国派过来的谈判官。”
看过文件以后,总统考虑了一会儿,问他们: “你们能够安抚暴动的群众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保证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您是说暴动是吗?没有问题的,只是我们刚逃难过来,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 菲利普欲言又止的样子。
“咕……” 阿修的肚子也不自觉叫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总统差人做了一桌子好菜。
“你们先吃吧,吃完了我再找你们商量。” 说完总统就离开了房间,顺便差人把大门关上了。
“还愣着干啥?吃吧,我也要开吃了。” 爱丽丝看阿修呆呆的样子,善意提醒他。
一行人这才狼吞虎咽起来。
短短二十分钟之内,他们就把一桌子菜都消灭了。
饭饱酒足之后,阿修问坐在旁边的珍妮: “珍妮,我们真的有可能解决暴动事件吗?”
“谁知道呢?先吃了再说。” 比尔告诉他。
“你们还真是欺诈师啊……” 阿修顿时觉得人生再次跌入谷底。
“其实也不一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菲利普告诉阿修。
第二天,菲利普请求总统让他们去监狱探访之前暴动的头目,总统答应了他的请求。
菲利普一走进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心里就觉不妙。果然,他没料错,其实同行的人也都猜到了八九分,被抓的头目正在被严刑拷打,而且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不省人事。
“你们这是干什么?” 珍妮觉得看不下去了,“现在都二十二世纪了,怎么还有人用这种私刑?”
“没办法,谁让他要造反?” 监狱长告诉他。
“拜托您马上放了他,” 菲利普向总统求情,“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了他?” 总统不肯同意。
“您听他的吧,他没说错。” 弗兰克告诉法老,“万一您用私刑折磨死了他,就等于和民众为敌,到时候暴动不断发生,就会出现墙倒众人推的状况。”
“您要是现在放了他,告诉他您绕了他一命,事情反而不会这么复杂,也就不会引起太严重的后果。” 菲利普接着解释道。
“那总统阁下的威信又在哪里?我的建议是杀一儆百。” 陪同的将军表示反对。
“我可以放了他,但是前提条件是你们要安抚好民众。只要你们做好这件事,什么条件都可以。” 总统终于还是改口了。
“行,只要您给我们三天时间,我们保证解决暴动的事情。”
总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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