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入职的第446天。
13号晚上,栏目组的制片人安老师、王老师与有着合作关系和朋友关系的陈总、赵局出去吃饭了。本来说好吃过饭,安老师就会回来审一个视频的。等到九点多的时候,安老师打来电话说他十几分钟后就到,一定要让后期制作的同事小潘等他回来再走,并且又让我查看了这个时长将近30分钟的视频的字幕。然而,直到夜里的十点,安老师才终于打来电话,松口说让小潘先回去。小潘说那会儿就感觉安老师有点儿喝多了,知道自己今晚肯定审不成了。
已经是14号的零点之后了,突然听到宿舍楼下的汽车声,还有安老师和王老师的说话声。隔着楼层、隔着紧闭的窗子都能听到他们在争吵。然而由于还隔着一段距离,我听不到他们具体的争吵内容。知道他们俩今晚都喝多了,那会儿又吵了起来,不免有些担心。可是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推开窗子看时,他们已经离开这个小二楼往出去走了。我赶忙给安老师打了电话,刚响了几声就挂掉了。后来王老师的电话打过来了,虽然能听出来他也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说话还算清醒,而安老师是已经彻底醉糊涂了。在电话里竟然说:“小潘呢,让他回来,我马上就过来看片子。”要知道那会儿是夜深人静的凌晨。
安老师从省城到这座小城工作一年多来,据我所知,安老师在喝酒这件事上还是很节制的,不知道那天晚上怎么就喝多了。昨天上午,安老师只是稍晚了一些过来上班。上午,从市区、县里的领导过来了6个人,安老师还在演播室和他们一起看完了我们最近制作的那个视频,并且听取建议和交流的时间 将近一个小时。看上去安老师早已清醒,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下午两点多,我在宿舍的窗子里看到安老师坐着同事小罗开的车出去了。后来才知道安老师是头疼得厉害,去了附近的医院。自然跟昨夜的醉酒是有关系的。
小罗说安老师高血压犯了,刚到医院测量时高压都到了190。下午四点做完检查就开始在病房输液降压了。血压降下来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在输液期间是不能进食的,本来想着提着水果去看看他的。想着即使去了也帮不上忙,小罗的意思也是大家都不用去了。下午六点,有的回家了,有的还要加班赶视频编辑。我洗了两件衣服,洗了头,想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给小罗打了电话,又问了一下安老师的情况。他也不确定什么什么时候血压能够降下来。七点左右,我还是从报社的院子出发,走路过去看他了。刚拐到一个巷子里,雨就下来了。就在这短短的一路上,我发现自己的内心是焦急的。一向有购物选择障碍的自己,居然走进一家超市随意拿了一把伞就去付账了。
医院已经下班了,却还是有来来往往的人。我在大楼的走廊里茫然地奔走着,问了医院的保安,才知道急诊的输液室在后面的旧楼里。我又撑着伞从楼外绕过,按照标识牌在一片绿色里寻找输液室,我探头看了两三个病房,都没有安老师。想着这样似乎有些不太礼貌,就在走廊里小声地叫着:“安老师,安老师。”果然听到了安老师的回应。能听出他的声音很是虚弱,以至于我觉得他就在附近,却分辨不出来这声音是从哪个房间传出来的。
安老师的高血压
安老师的身上插着测心跳的、量血压的、输液的管子。病床的一次还加了放翻床跌倒的护栏。安老师颇为憔悴地躺在床上,一双大眼睛散发出来的都是疲惫。安老师说他困得很,可是一闭上眼睛想休息时,头就很疼,就像心跳是在头部跳动的一样。
我本来就是想接替小罗,让他回家休息的。小罗说还是不太方便,安老师一直输液是要上厕所的。我问他安老师怎么去厕所,小罗指了指床下那个白色的尿壶。安老师说:“那有啥?让她给我递一下就好了。”安老师自己说完,又转头问了一下我:“这样可以吧?”我略微尴尬地说:“安老师就是我的父辈,虽然比我父亲年龄小一些,这没啥。”后来,雷师傅、王老师和裴总又先后来医院看了一下安老师,嘱咐了几句,特别是以后少喝酒的话。
我和小罗等安老师输完液送他回到住的地方,又烧了水安顿他吃完药回到办公室这块儿大约11点半左右吧。而我还有一个工作上的文件需要查找与发送,还有未完成的文字需要完成,就像今夜,就像此刻。
2017年9月15日晚
写于小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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