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不是地名,而是他的名字。
十六岁从军武,战阵厮杀已有五六个年头。
身边袍泽,少了又补,到如今他已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曾记住。
眼泪早已流干,满腔豪情也早如疆场上的泥土一般,被鲜血侵染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华容这个老兵蛋,不会再为袍泽的身死去抹眼泪,也不会为了家国荣辱在战阵中拼死搏杀。
去特马蛋的家国荣辱,打来打去都是汉人打汉人;死来死去死的都是他们这些军武士卒。
一将功成万骨枯!到底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他娘的什么一将功成?
华容只想活下去……
也许有一天,天下太平了,他可以赶着一架小骡车,走南闯北去行商,一路上走走停停尝便天下美酒,阅尽那风情万种的小娘子挺翘的屁股蛋子……
只是,南朝北朝战事不断,他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波飘摇,飘来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遥想十六岁,被强征入军伍那年……
长街长,烟花繁,挑灯回看,短亭短,红尘辗,佳人今何在?我把萧再叹。
花前月下,终是成了泡影,此生怕是再难全……
月华倾洒,华容将长矛揽进怀中,伸手搓了搓脸颊,身上的盔甲随着动作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华容当下很忧郁,自己这一身战阵保命的手段,你马当先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你这个混账玩意如果哪天,一不小心死翘翘了,谁还能在老子死的时候,替老子收个尸?
咱也不途那落叶归根,可来个马革裹尸总算不过分吧?
马当先你这个混账玩意,可真随了你这破名,战鼓一擂,你他娘的永远都是一马当先往敌阵里冲,又他娘的不是抢娘们!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啊!
咱们当年一起入伍的同僚,现在可都死了个干干净净,也就剩下咱哥俩这对难兄难弟了啊,明天一早的奇袭,你他娘的可千万别死了啊!
华容咂了咂嘴,心头埋怨,嘴角却不易察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也对啊,你马当先本来就是的混账玩意。
你说老子四海行商的志向太庸俗,你小子志向倒是大呀!
你老子在京里当官,你他娘的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能起兵造反!
瞧瞧!夺笋呐!有他娘的像你这么坑爹的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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