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彩霞
(7)
夜幕笼罩,天边灰蒙蒙。
现在,他的心里就像起了一层湿疹,痒痒得十分厉害。简直难受极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只想避开大芬子,一个人静一静,再或是走出去,到有风的地方透透气。再或者去看看大长袖家的门锁现在开没开?她到底去哪了?
他感觉自己心里的湿疹越来越多。
“你卖一天豆腐,钱到底整哪去了?”
大芬子扛着一袋子黄豆,“呼呼”喘着站到他面前。
“别跟我找话说!跟你没话!除了问钱你还知道啥?!”
“你到底咋了?整天做豆腐为啥呀?累成这样钱看不着。”
“丢了!”
“那也不能连丟几天呐?!”
“就连丢几天,天天丢!”
现在他简直烦得不行了,心里的湿疹已经密密麻麻了。面对“呼呼”喘的大芬子,他火冒三丈,起身摔门夺路而逃。
其实,大芬子并没怎么生气,因为以前她经历过,两口子拌嘴吵架,他经常摔门而去,那只是一会儿的事儿,每次不是过十分八分钟消气就回来了。今天怎么会不一样呢?
大芬子一点没着急,她肯定他一会儿准回来。
可是,他走出家门,头都没回,径直朝着大长袖家的方向。
大长袖家住回龙川,要经过沟里沟外两个屯子。他披着白茫茫的月色,顶着扑面晚风,一直往前。
他恨不得一下进到大长袖的屋里,问问她整个下午,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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