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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学生离奇失踪,出租屋里全是女性内衣丨冒牌真探015

男大学生离奇失踪,出租屋里全是女性内衣丨冒牌真探015

作者: 8592b4b66632 | 来源:发表于2018-11-19 16:10 被阅读883次

    *【故事研究室】刊发的都是基于事实的半虚构故事

    《冒牌真探》是警校肄业生金宇开设的故事专栏,记录他和学长鸣哥的私家侦探经历。私家侦探原本是隐秘而严肃的职业,但这两人半路出家,总会发生一些啼笑皆非的事。

    前段时间帮蓝女士处理了两个案子,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多月,累得够呛,好在小赚了一笔,我和鸣哥心情都不错。

    鸣哥请我连下了三天馆子,吃得我俩脸上直冒油。我跟鸣哥说歇歇吧,再吃下去就要脂肪肝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是悠着点好。

    鸣哥特不屑,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要及时行乐,其它都是虚的。”

    鸣哥天天晚上泡吧,凌晨四五点才回来,一觉睡到下午四五点。我俩虽然在一起住,可一个星期只见过三四面。

    我觉着再这么下去鸣哥就废了,准备劝他浪子回头,没想到鸣哥自己倒先刹住了车,前天晚上不到十二点就回了家,我看他一脸沮丧样,就问他咋了?他说别提了,最近一个聊得火热的妹子突然就把他给拉黑了,特别郁闷。

    我笑着拍拍鸣哥的肩膀,安慰他:“不是我说,这年头谁去酒吧里找真爱啊,还不如多相几次亲靠谱呢。”

    “得了吧,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懂吗?自由!恋爱!”鸣哥一副义正辞严的表情。

    鸣哥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去酒吧撩妹,为这没少惹麻烦。平时老说我多管闲事,他自己管的闲事可比我多得多。除了上次Lucy的事情,去年还有个事儿让我印象深刻。

    去年6月份,鸣哥跟往常一样去泡吧。进了酒吧,鸣哥用他的火眼金睛扫视一圈,发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孩子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闷酒。

    鸣哥总跟我说,独自来酒吧喝闷酒的女孩子最好搭讪。他轻车熟路地过去搭讪,刚聊了没两句,女孩两眼一红,哭了起来,弄得鸣哥手足无措。鸣哥最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泪,看女孩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一下就软了,问女孩怎么回事。

    女孩哽咽着告诉鸣哥,她喜欢的男生失踪了。

    鸣哥一听就知道女孩是为情所伤,立刻当起了人生导师,安慰女孩,说好男人有的是,她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男朋友?随便一抓都是一大把。

    谁知道不说还还好,一说女孩哭得更厉害。

    在消耗了十几张纸巾后女孩才消停下来,跟鸣哥讲了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女孩名叫李悦绮,是帝都一所高校的大二学生,北京人。那个失踪的男生叫江非,是她的同班同学,也是她的暗恋对象。

    李悦绮告诉鸣哥,江非是重庆人,个子不高,一米七出头,有点瘦,白白净净,皮肤特别好,长得非常秀气,还留着一头齐肩长发,特有文艺范儿,有点像台版《流星花园》里的美作,不过,她觉得江非比美作要帅。

    知道谁是美作的,暴露年纪了

    江非作为班草级的人物,按理说应该是挺受欢迎的,可他性格孤僻,自己在外面租房住,一个人独来独往,与班里的同学都没什么交集。平时总喜欢带个黑口罩,恨不得把自己包裹起来一样,搞得神秘兮兮。

    如果按照江非在学校的表现,绝对算不上好学生,他很少来上课,但是每次考试成绩都还不错,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说当初入学时,江非的高考成绩是那一届的前三名。

    在同学和老师眼中,江非就是个怪人,存在感极低。

    李悦绮偏偏就喜欢上了江非。感情这事真是毫无道理。

    大一下学期李悦绮追过江非一段时间,不过被江非给拒绝了,她不死心,后来还偷偷跟踪过江非几次,知道江非的住址。

    鸣哥问李悦绮,江非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他一个成年人,还是个大男人,也出不了什么事吧。

    李悦绮摇头:“不是,他肯定是出事了,四天没去学校,而且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平时如果要考试的话,他肯定会来冲刺复习的。我去他住的地方看过,发现他好几天都没回家,一定是出事了。”

    说实话,鸣哥打心里觉得这事没那么严重,可一看到李悦绮可怜的小眼神,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姑娘别哭了,这事儿我帮你。”

    就这样,鸣哥稀里糊涂地接了一单活。

    ★★★

    鸣哥和李悦绮约好第二天早上十点钟一起去江非的出租屋看一看,我自然是被鸣哥给强拉了过去,鸣哥还美其名曰:锻炼你的侦探业务技能。

    他们学校位于海淀区,江非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步行也就二十分钟。早上不到十点钟,我和鸣哥开车来到李悦绮给我们的定位地址,是一个老小区。

    李悦绮比我们晚来十几分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鞠躬道歉:“哎,实在不好意思,早上我去跟辅导员请假了,对不起啊。”

    我仔细看了看她,发现这小姑娘有股子灵动劲,扎着一个高马尾,俩大黑眼珠子一闪一闪的,态度也很端正。鸣哥给我俩互相介绍之后,她一口一个“宇哥”地叫着,我心里那股不情愿的气儿顿时消了大半。

    小区最高就六层,大概有十几栋楼,绿化很不错,一群老头老太太坐在树下聊天。李悦绮带我们走进小区,找到5号楼3单元。

    江非住在五楼503,我们爬上去之后敲了敲门,本来准备偷偷开锁进去,找到线索再悄悄地退出来,没想到里面有人,是个女孩,隔着门厉声问我们:“谁!”

    李悦绮说:“我是江非的同学,他好几天没来学校了,老师叫我来看看。”

    听到外面是个女生,里面的女孩才放松警惕,打开了门,看到门外有三个人,微微愣了一下,鸣哥挤出一个自认为充满善意的微笑,指了指自己:“我们都是江非的同学。”

    女孩留着一头短发,脸圆乎乎的,有点微胖,戴着一副金边大眼镜,听鸣哥说完,反而愈发警惕起来。我觉得鸣哥也太无聊了,非得逗人家一下,明明长着一张三十岁的脸,非得说自己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这不睁眼说瞎话嘛。

    李悦绮掏出自己的学生证和身份证给短发女孩看了看,她这才相信了我们。

    我们问短发女孩最近有没有看到江非,她说已经有四天没看到江非了,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四天前的晚上十点,他背着吉他出了门。

    这套房子是两室一厅,住户就短发女孩和江非俩人。女孩告诉我们她是自由撰稿人,平时就宅在家里写稿,几乎不出门。江非也是个闷葫芦,虽然俩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过交流不多。通常她白天写稿的时候江非在睡觉,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江非就会背着吉他出门。

    她听江非说过,他在四道口一家酒吧驻唱,一周去三四次。

    鸣哥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工具准备开江非的卧室门锁,这项技能是鸣哥之前在调查公司练出来的。

    短发女孩看到鸣哥准备开锁,立刻喝止鸣哥:“喂,你干嘛呢,你们怎么能随便开别人家的锁呢?”

    鸣哥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说:“江非失踪了,我们要进门去调查。”

    短发女孩死死地盯着鸣哥,“哎哎哎,这可不行,你们要开门的话得跟中介说,我做不了主,要是东西丢了怎么办?”

    鸣哥站起来说行吧,那你给中介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我们跟他谈。

    短发女孩拿手机给中介打了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过来一个穿着黑西裤白衬衫,脖子上挂着链家工牌的哥们儿。

    我们把事情跟他简要地说了一遍,这哥们儿听得特不耐烦,直接就说不行,坚决不允许我们开门,还跟短发女生说以后别给陌生人开门,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中介态度坚决,倒是没什么错。我们毕竟是文明人,遵纪守法,也不跟他争论。

    从楼上下来,鸣哥开车带我们去附近找了一家东北菜馆吃了顿便饭,没想到结账的时候李悦绮跟东北爷们儿一样,拦着鸣哥,抢着把钱给付了,说我们帮她的忙,这饭必须她请。

    我们商量,晚上一起去江非驻唱的那家酒吧找找线索,短发女孩也说了,江非走的时候带着吉他,很可能是在酒吧失踪的。

    开车把李悦绮送回学校后,我和鸣哥也开车往回走。

    路上我问鸣哥:“鸣哥,你怎么看这事儿,江非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丢了呢?”

    鸣哥哼笑了一下,“嗨,依我看,这小子没啥事,说不定去哪玩了。”

    “那你为啥非要帮李悦绮啊,是不是有点什么小想法,不然这不挣钱的买卖你能干?”

    鸣哥瞪了我一眼,“你这话说的,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虽然我觉得江非没事,不过万一有危险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叫行善积德。”

    鸣哥给自己辩解的时候嘴皮子是真溜,脸不红气不喘的。而且他这人太好面子,遇到小姑娘,总爱吹牛逞强,大包大揽,吃亏不是一次两次了。

    ★★★

    江非驻唱的酒吧是一家清吧,位于海淀区南部的四道口,一般晚上九点多客人才会多起来,一直到凌晨两三点。

    晚上九点多,我和鸣哥开车去李悦绮的学校接她,然后直奔江非驻唱的酒吧。

    从学校到酒吧大概有五公里,开车十几分钟。

    酒吧位于一条巷子里,车开不进去,我们把车停在路边,一起下车走了进去。酒吧外面装修很文艺,墙面用棕色木板装饰,透过窗户能看到昏黄的灯光下坐着不少客人。

    我们踏着木制台阶,推门走了进去。烟味和酒味混在一起扑鼻而来,虽然味道不太好闻,不过的确给人放松的感觉,鸣哥不自觉地掏出一支烟点上。服务员过来招呼我们,带我们坐到靠近角落的圆桌。我们点了三瓶福佳白,又要了一些干果。

    福佳白,鸣哥的最爱

    酒吧不大,也就五十平左右,摆了十几张棕色木制小圆桌,吧台在最里面。窗户对面是一个四五平米的小舞台,不过现在并没有歌手在上面唱歌,只有一根话筒杆孤零零地立在中间。

    八九桌子客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喝着自己的酒,小声地跟同伴交谈,不得不说,这地方的确挺惬意。

    我们的酒和干果很快端了上来。服务员小哥看起来二十出头,个子不高,梳着挺酷的莫西干发型。鸣哥拉住他问:“小哥,问你个事,你们这儿是有个叫江非的驻唱歌手吗?”

    小哥点头说没错,是有这么个人,不过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也不知道江非这小子怎么回事,突然人就没影了,也不打个招呼。

    我和鸣哥听完,脸色都凝重起来,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我又问:“他在你们这干了多久啊?”

    “干了一年多,这哥们挺实在的,不太喜欢说话,唱得不错,客人都挺喜欢他。对了,你们认识江非?”

    李悦绮说自己是江非的同学,江非好几天没去学校了,所以来酒吧找找看。

    鸣哥说:“江非这几天也没回家,听他室友说,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上周四晚上,他背着吉他出门,应该是来你们酒吧唱歌,之后就没再回去。要不你把这事跟你们老板说说,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小哥听完,脸色也沉了下去,“我就是老板。”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真人不露相。

    小哥说你们先坐着,我去问问我那几个伙计,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

    过了五六分钟,小哥拉了把椅子坐到我旁边,掏出一盒中华烟给我和鸣哥一人散了一根,抽一大口说:“我听我一个伙计说,前几天有个客人好像看上江非了。”

    “看上江非了?”我们三个几乎异口同声。

    小哥点点头:“对,你看江非,颜值高,弹一首好琴,歌儿唱得也不赖。虽然平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别说,喜欢他的客人还挺多。那位客人是个gay,看上了江非,有两天在江非下班后还送他回家。其实我也搞不懂江非这小子是直还是弯,当然,咱不搞歧视,一视同仁。”

    我和鸣哥对视一眼,觉得有戏,就问小哥这位客人是不是常客,有没有联系方式?

    小哥说是那位客人是常客,但不是每天都来,联系方式他没有。不过来这儿的都是熟人,他可以问问。

    临走时,鸣哥和小哥互加了微信。

    回去的路上,鸣哥让李悦绮再问问身边的同学,说不定有人知道江非的消息。

    第二天下午,李悦绮给鸣哥打电话,说她把能问的人都问了一遍,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都很冷漠,根本不关心江非。说到这里,李悦绮又哭了起来,搞得鸣哥一顿好哄。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酒吧老板给鸣哥发微信,说他联系到了追江非的那位客人,约了他十一点来店里,让鸣哥我们现在就过去一趟。

    得到消息,我,鸣哥和李悦绮再次来到江非驻唱的酒吧。

    在酒吧里,我们见到了这位追求过江非的客人。一个三十岁左右,挺威武的汉子,脖子后面一圈横肉。老板给我们介绍了一下,我们也就开门见山了,问他跟江非是怎么回事。

    这位壮汉倒也爽快地承认了他喜欢江非,确实送江非回了两次家,不过俩人什么都没发生,因为江非不是gay。

    壮汉毫不避讳自己是同志,扯着嗓子说:“嘿,同志之间都是能感觉出来的,原来我以为他是弯的,毕竟长得那么漂亮,接触了几天,发现他对我是真没感觉,就放弃了。他亲口告诉我,他不是gay。”

    Gaydar是属于「社会直觉」的一部分

    鸣哥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上周四晚上吗?”

    壮汉点头说:“对,那天我准备送他回家,但他直接打了一辆滴滴,我也就断了这个想法。”

    我看壮汉挺真诚的,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这可是在北京城,绑架也不现实,风险太大。现在只知道江非周四晚上背着吉他,坐上了一辆网约车,就此失踪了。

    北京这么大,想找一辆车太难了,根本没有可能。

    ★★★

    从酒吧出来,鸣哥抽完一支烟,狠狠踩灭,“妈的,不管了,走,去江非家。”

    我们三人来到江非家楼下,从十一点多等到一点,看到楼上的灯关了半个小时,我们才爬上楼,鸣哥小心翼翼地掏出工具开锁。幸亏是老小区,虽然是防盗门,不过难不倒鸣哥,五分钟左右,锁就开了。

    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来到江非的卧室门前,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用手捂住,让光从指缝中露出一些,帮鸣哥照明。

    卧室门比大门要好开很多,两三分钟就开了,我们进去后慢慢把门关上,也不敢开灯,就用手机照明。

    卧室不到二十平,非常整洁,整洁得都不像是男生的房间,屋子里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让我觉得好玩的是,江非的床单被套竟然都是粉色的,看来他跟我一样,都喜欢粉色。其实嘛,粉色又不是女生的专属,男生喜欢粉色也很正常。

    每次鸣哥看到我的粉色床单就笑话我。这完全就是直男癌的思想,陈旧,迂腐!

    正当我把注意力放在江非的粉红系床品上的时候,鸣哥低声说了句:“我靠,变态啊!”

    我和李悦绮同时看向鸣哥,只见鸣哥站在衣柜面前,左手捏着一条黑色蕾丝花边女士内裤,还拿手机照着仔细观察,跟研究古董文物似的。

    “啥情况,难道江非跟人同居了?”我问鸣哥。

    鸣哥指了指衣柜里面,招呼我过去。

    我和李悦绮一起凑过去,顿时大吃一惊,衣柜里不光是女士内裤,还有很多女士的外衣,丝袜,bra。整个衣柜分为两个部分,左边是男性的衣物,右边是女性衣物,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我心想不应该啊,如果江非跟别人同居,那跟他合租的短发女孩一定知道,所以这显然不可能。可江非怎么会有这么多女性内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个偷内衣的变态,要么他是异装癖。

    我仔细翻了翻这些衣服,发现花色都能搭配上,不像是偷来的,而且型号都很统一,基本是L号,正好符合江非的身高。衣柜里的男装也多是L号,这就印证了我的猜测——江非是异装癖。

    这时候,最难受的是李悦绮,毕竟江非在她心目中是完美男神,现在人设完全崩塌了,我看到她隐隐约约想哭的样子,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出来。

    李悦绮咽了口吐沫,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平静下来。

    突然,我感觉到后面有光,转头一看,鸣哥坐在书桌前,书桌上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开机。我凑过去,等了几秒钟,笔记本电脑开了机,不过需要输入开机密码。鸣哥把笔记本合上,小声说:“带给周哥,让他帮我们破解一下,里面应该有东西。”

    我和鸣哥在琢磨笔记本电脑的时候,李悦绮在旁边翻箱倒柜,她翻出一个药盒放在书桌上,没有说话,指了指药盒,示意我们看看。

    这是个粉色的药盒,鸣哥拿起来看了看背面,“这是避孕药。”

    “啊,难道他真的跟别人同居了?”李悦绮不由地又提高了音量,我赶紧把她的嘴捂住。

    我从鸣哥手里接过药盒,一看,总觉得这个药有点熟悉。想了几秒钟,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到过,这款药除了女性用来避孕之外,还有一个群体会服用——药娘。

    长效避孕药,药娘用作雌性激素

    之前我了解过一些关于药娘的事情,知道他们是男儿身,女儿心,为了变成女性,会吃一些雌性激素药物来改变外表,使得男性特征退化,女性特征慢慢显现。这个过程挺痛苦的,药物有很多副作用。

    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为什么江非长得那么秀气,皮肤比女生还好,家里这么多女性衣服。

    江非之所以独来独往,肯定是不愿意这个秘密暴露。

    “你们听过药娘吗?”我问鸣哥和李悦绮。

    听我说出“药娘”两个字的时候,鸣哥和李悦绮都表示不清楚,我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俩人听完都很吃惊。

    本来我以为知道江非是药娘后李悦绮会更伤心,没想到她先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笑了笑,一脸释然。也对,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是很难受的事情,但如果喜欢的人不是“男的”,反而好接受多了。

    毕竟我们是偷偷进来的,不宜久留,四处翻找了下线索,赶紧撤了出来。

    ★★★

    第二天一大早,鸣哥一个人带着江非的笔记本电脑去望京找周哥。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鸣哥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

    我刚上车,鸣哥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感觉火急火燎的,“啥情况啊,鸣哥?”

    鸣哥点了一根烟,皱紧了眉头:“真出事了,江非要自杀。”

    我吓了一跳。接下来,鸣哥告诉了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鸣哥带着笔记本电脑找到了周哥,对周哥来说破解个密码跟玩一样,几分钟就搞定了。鸣哥打开江非电脑上的QQ,密码是保存好的,直接登陆就可以。

    登陆之后,QQ上跳出来很多未读消息,其中有好几个是群消息,点开一看,发现这些群都是“药娘群”。

    除了这几个药娘群之外,还有一个叫做“天堂路,你我同行”的群,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是个自杀群。

    隐匿的网络自杀群

    鸣哥立刻将这个群的消息记录翻了一遍,发现一周前江非在里面跟几个人聊天,几个人都有自杀的想法。他们加了好友,准备相约一起自杀。

    点开这几个人的QQ,翻看了江非和他们的聊天记录,发现他们五个人一起又建了一个群,其他人只能被邀请加入。也就是说,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不会知道他们自杀的时间和地点,有可能江非已经......

    查到这里的时候,鸣哥出了一身冷汗。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鸣哥又翻了翻江非私聊的消息记录,发现有一个叫做陆颐的人给他发了很多消息,几乎每天都给他留言,都是问江非在什么地方,让他不要想不开之类的。

    鸣哥把他们的私聊记录翻了个遍,发现陆颐也是个药娘,俩人关系很好。陆颐算是江非的前辈,经常和江非交流吃药心得,鼓励他,支持他。

    鸣哥觉得陆颐是个线索,于是就用江非的QQ回复了陆颐,把情况简要说了说。

    鸣哥在接我之前,已经和陆颐约好在西单大悦城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我们去把李悦绮接上,我又把江非的事情给她转述了一遍。李悦绮这个爱哭鬼,在车上哭了半个多小时,搞得我和鸣哥都心烦意乱。

    我们来到约定的地点,坐下等了不到五分钟,一个身材高挑,留着一头及腰长发,穿着黑色裹身长裙的美女走过来。她摘下墨镜,问我们:“谁是李鸣?”

    “是我,”鸣哥站起来跟这位高个美女握了握手。

    “我是陆颐。”美女介绍自己。

    陆颐坐下之后,我发现她除了骨关节比较粗大,声音偏中性之外,完全就是一个女人,甚至比一般的女人还要女人。长得很漂亮,五官立体,眼神深邃,有点异域风情。特别是她前凸后翘的样子,很难跟“男人”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陆颐告诉我们,江非想自杀,她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药娘在社会上真的很不容易,除了吃药会有很多副作用外,还要承受来自社会的各种压力,不能像普通人那样正常生活,只能加入各种网络社群,像老鼠一样,躲在黑暗中抱团取暖,互相鼓励。

    几乎一大半的药娘都有不同程度的抑郁,所以他们除了加入各种“药娘群”之外,还会加入一些自杀群,可能哪一天想不开,就相约结束生命。

    陆颐吃药已经有五六年了,算是改造得很成功。跟江非是在网上认识的,一直把江非当做“妹妹”,鼓励她不要放弃。

    “没想到江非还是没有顶住压力。”陆颐神情有点落寞,“有的药娘开始吃药的时候已经成年,骨骼成型,根本无法达到想要的效果。而且药娘需要长期不间断地吃药,花销不菲,很多药娘无法正常工作生活,只能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维持生活和药物的开支。”

    听到这些关于药娘的秘辛,我们都很震惊,不过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江非。鸣哥提出一个建议,让陆颐在圈子里打探打探江非的消息,看看最近有谁计划自杀,如果能确定他们自杀的时间和地点,我们就有机会救人。

    陆颐听完表示同意,说她马上就去联系人,打探消息。

    ★★★

    两天后,也就是江非失踪的第八天下午三点多,鸣哥接到陆颐的电话,说她已经打探到了消息,江非他们五个人准备今天在通州一家宾馆里烧炭自杀。她现在已经往那里赶,让我们也赶紧过去,随后把地址发给了鸣哥。

    我和鸣哥来不及去接李悦绮,开车直奔通州。

    半个小时后,我们和陆颐在宾馆汇合,走进宾馆,一跟老板说他们宾馆有人烧炭自杀,老板吓得腿都软了。

    我们问他是不是有四五个年轻人一起住这儿,他说没错,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了。

    老板拿着钥匙领着我们来到房间门口,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房门,推门进去后,看到四个“女孩”正坐在床上看电视,门窗都已经拿胶带给封好了,地上放着一盆木炭,不过还没点燃。

    几个人看到我们进来,都愣住了,没有说话。

    我发现他们里面并没有江非,就问:“江非呢?”

    其中一个人说:“那个胆小鬼,今天早上跑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江非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应该没什么危险。接下来就好说了,鸣哥让宾馆老板报了警,剩下的事让警察来处理。

    请勿模仿!!!

    我们不愿意和这件事扯在一起,因为开江非家的锁,拿了人家电脑,这些事都不太好说,报完警我们就从宾馆溜了出来。上车后我问鸣哥接下来怎么办,鸣哥说先把电脑送回去吧,说不定江非已经回家了。

    陆颐也说想跟我们一起去江非家看看,如果能见到江非的话就更好了。

    从通州到海淀路程不近,我们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途中还去接上了李悦绮。

    到了江非的出租屋,还没上楼,就看到江非家的窗帘拉开了一半。我们那天从他家出来的时候,窗帘是全拉上的。难道江非回来了?我心想。

    我们都觉得可能是江非回来了,可我们用什么身份上去呢?商量了半天,李悦绮说:“我不上去了,我不想让江非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秘密,这是他的隐私。”

    我和鸣哥一想,反正这件事也没赚钱,就当做好事了。用古话说,就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最后我们决定让陆颐一个人上去,把电脑带上,让她把这些事情都揽下来。

    我们看着陆颐上楼,过了几分钟,她给鸣哥发微信: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跟江非聊一聊。

    事情完美解决,虽然没挣到钱,不过我和鸣哥心情都不坏,毕竟是做了件好事。

    第二天早上,陆颐给鸣哥打电话,说她跟江非聊了一夜。江非告诉她,的确是因为压力太大,每次他照镜子看到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都很难过,再加上吃药的副作用,他患上了抑郁症,一时想不开就想自杀。

    本来江非约了几个人一起自杀,自杀前决定回一趟家看看父母。消失的这几天就是回家去了,回来之后一直很纠结,心里放不下父母,感觉很愧疚,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就从宾馆溜了回来。

    听完陆颐说的话,我和鸣哥都很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Facebook的信息注册中有56种性别可以选择

    对于药娘群体来说,自身性别的认同需求会更加强烈,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同,更渴望得到自己的认同。身体上的转变是痛苦的,但与精神上的煎熬相比,却完全是可以承受的。

    没人想轻易结束生命,她们也想有尊严地活下去。

    *文中图片均来自网络,仅用于补充说明,与内容无关。

    —END—

    作者 金宇

    90后,白羊座,主业写故事,兼职做侦探。福尔摩斯死忠粉,看过900集柯南。大二时因沉迷网络游戏,被警校开除。

    热爱写作,从警校肄业后,一直宅在家里写网络小说。

    扑街四年,家人和朋友劝他找份正经工作。就在这时,金宇收到大学学长鸣哥的邀请,去北京做了私家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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