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迷迷糊糊中,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阵叽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河里好多鱼!”
“哎,是的,好多!这鱼还挺大的!”
“呀!全部是清一色的鲫鱼!”
“不,还有麻古楞、草鱼!”
“呀!这些鱼离岸好近,好像用手都能捉到!”
……
鱼?!定是河里又开闸放水了,或是上游哪个地方的池塘倒口翻池了。每年,门前的小河里总有几次“翻池”现象,每到这个时候,门前的岸上、亲水平台边都会有很多的人观看或是打捞。
我很想捞鱼,可是没有工具,故而,只能临渊羡鱼,看着别人捞。不过,我听说河里的这种鱼不怎么好吃,说这种鱼有种“味”……
我并不是没有工具捞、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是,我对门前的这条河有所了解。刚嫁到这儿时,我经常看到有不少人在河里游泳、洗衣、洗菜什么的,晚上还蛙声阵阵。可是,自从我们这儿拆迁,建起一座座高楼,那高楼里的下水口一个个对准这条河后,就再也没有人到河里做什么了,只是透透拖把、洗洗太脏的东西。虽然,这条河也是连着大河——通顺河,可是,它大半时间是关死的,俗话说流水不腐,河水不流动,怎会卫生呢?这样的鱼吃起来怎会没“味”儿?
我们湾里有很多人都会捞鱼 ,他们用叉、用鱼网、用闹子闹,而且,每每收获颇丰!
不能捞,看看热闹也成!三下二下,我麻利地穿好衣服,简单的梳洗一下,飞快地出了门。亲水平台、岸边,果然有好些人在看,捞鱼的人似乎也不少,男女老少都有,个个盯着河里的鱼目不转睛,随时准备用工具捞。当捞鱼的人捞出一个大鱼时,一旁的众人便一片惊呼、或是发出一阵啧啧的赞叹声,像自己捞着了一样。倘若看着好生生的一条鱼没捞着、让它溜走了,众人又会发出一声声无奈的惋惜,如自己操作失误般。
我想起有一年,河水猛涨,把婆婆靠着河边开荒的一块菜地全淹了,晚上时,河水不知什么时候退却了,一些鱼儿就这样搁浅在菜地里。一大早,天蒙蒙亮,婆婆爹爹去菜地里做事,看到满地活蹦乱跳的鱼时高兴极了,不费劲不费力的就捡了满满一转皮袋和一竹篮子!婆婆兴奋地说,活了一生,这还是头一次遇上这希奇事!
如今,生活依旧,冬去春来,花谢花开,鱼,又来了,然而,婆婆却不在了……
我想起《酒干倘卖无》里的一句歌词: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是的,婆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我们再也见不到婆婆了。可是,婆婆却永远留在了我们心底,从来不用想起,永远也不会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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