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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塘到九塘,给我的感觉简直是一模一样,都是镇,并且镇貌一样,若不是塘前面的字不同,我都怀疑是同一个地方。如此千篇一律,也算这地方独有吧?
当然,这地方的一些文化,比如“打洞”,是我之前没听过的词汇。还有镇上五金工具店里跟铁锹,钢钎,铁锤等开矿工具一起摆放在玻璃柜里的牛角尖刀,居然公开摆卖。后来在几个工棚里我还看到几个人摆弄自制砂枪,让我感到这个地方治安堪忧。
我们下车是九塘跟十塘之间的郊区,那里是一片低矮的山坡。一望无际的菠萝地延绵伸展,似乎看不到的地方还是菠萝地。当然,也有局部原始荒山,长着不多的松树。
这里其实是一个煤矿开发区,遍地都是煤矿井。一般每个矿井也只十来个矿工,搭上简陋的工棚就是一个煤矿厂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半山腰处的煤矿井厂,山下路边有一片甘蔗林,是用来榨塘那种,硬得要命,送给你都不愿吃,估计也没人去偷。
老大真是人脉广,似乎到哪里都有熟人,并且都给他面子。我们在那个矿井的工棚暂时落脚,吃过午饭后就出去别的矿井串门。那里的人很奇怪,即便是看到从未见过的人,打招呼也是“老朋友”,很亲热。
慢慢的我了解到,在这里挖煤的民工大多来自全州,还有就是平果县的。这些人大多背井离乡多年,深知在外谋生的不易,互相帮助已是一种潜意识,或者是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你不论去到哪个矿井,只要遇上开饭,都会热情招呼你吃饭,而你也不必谦让和推辞。这里是荒郊,没有饭店之类饮食行业,你若推辞就饿肚子吧,没人管你。
那天下午我们去看了两个矿井,但都错过了他们开饭时间,只能饿肚子。往回走时看到路边一个矿井的人在吃饭,可惜已近尾声,知道我们还没吃饭,就招呼我们喝了碗酒。
他们用饭碗给我倒了半碗酒,我心里有些郁闷就拿起一口气干了,放下碗他们又给我倒满。我当时头脑一热就又干了。这一下他们来了劲,似乎要看看我到底多能喝,换了个大碗,那是用来盛汤的海碗,饭桌上最大的那种。
那一碗酒估计得有两斤以上,但同样被我端起咕噜咕噜的干了,如同饮水。不过放下碗时,我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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