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准备理发。
左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小孩的妈妈在旁边对着理发师说着发型的要求:在两个耳朵上各剪出三道爪痕,后脑勺上要有个心型图案,这样看起来又酷又可爱。
小孩低着头一动不动,不时的问一句好了没有,听起来很不耐烦。
右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对着镜子不断指导着理发师要怎么样理出他想要的发型:左边高点,右边短点……搞得理发师手忙脚乱。
理发师给我围上了围裙,我还没开口,他就说:“剪短一点,让白头发看起来少一点是吧?”
我苦笑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理发师笑了笑说:“你还可以啦,至少头发还挺多的!”
这算不算是一种安慰吗?!
从小到大,我最讨厌剪头发,围着理发的围裙坐在椅子上,只露出一个脑袋,任凭理发师的剪刀在头上挥舞,感觉自由完全被剥夺,处于一种任人宰割的状态。
坐在椅子上心中忐忑,希望早点结束,可是又害怕结束,不知道围裙解开对着镜子会是怎样,对未完成新发型永远处于没有信心的担忧中。
小时候最不喜欢的回忆就是理发,围裙一上身,大人总是丢一句简单的要求给理发师傅,然后就一个西瓜头或一个瓦片头就成了,自己完全没有选择的权利,新理完发的几天一定是别人嘲笑自己的日子。
到了自己有选择权的时候,总想通过发型来彰显一下自己特立独行的个性,怎么帅怎么来,怎么有个性怎么来,忽长忽短,可黑可黄,发型好象成了展示青春一个广告牌,以至于若干年后看到自己的照片时,对自己曾经的发型品味感到无语。
到了一定年龄,对头发已经失去控制权利,即使幸运地逃脱发际线退化、地中海形成乃至聪明绝顶的命运,也无法阻挡青丝染霜的岁月痕迹。
当对头发已经失去控制的权利,发型也就无法自主选择了,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只能全盘接受了。
人生有多少事物也是如此,曾经爱如珍宝的,在指间慢慢漏尽;曾经毫不珍惜的,在岁月的洗刷中慢慢地体会到它的珍贵。
岁月无情,我们还能怎么办?
或许可以不那么养生,偶尔染一下发,
或者可以试着留一头灰色长发,
或者……
只要心态年轻,只要愿意,
其实可以改变有很多,可以选择的有很多!
精致是需要被渴望、被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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