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幽灵似的马克思样式的大胡子,我与他的对话虽然让我的思想表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对于他的一言以蔽之的四大皆空的命名,我还是感到困惑的无可名状,并随着他的回答,我的大脑一片茫然,不清楚他的四大皆空的本意与含而不露的意义。一般来说四大皆空属于佛界中的经典,深奥的不可开交,觉得这与我的自许的栩栩如生的海关命名有什么关系呢?而随着我的困惑的深入,谈判一开始,我的失败就连着失败,连本来栩栩如生的海关命题都马失前蹄屁滚尿流了,都被他的四大皆空一巧破千斤了,我还有对付他的方式与办法吗?没办法,已经被逼的海关命题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地步了,我只好装腔作势继续表达我的支离破碎的海关命题,请问,你的四大皆空的原籍还在吗?究竟在哪里?他仍然一言以蔽之说,在撒旦与女娲洞房花烛夜,在金榜题名时的地方。天呀,这可难了,四大皆空还没有破解,又一个一言以蔽之的难题出笼了,他这样的说法简直在谈判中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胡闹,这叫谈判吗?显然我在谈判中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于是我脱口而出,你……究竟何许人也?而他却侃侃而谈说,你说呢?我的由来已久的海关朋友?你是不是患了健忘症?难道忘却了我在中国的经历啦?显然他在歧视我,在嘲笑我的海关角色。我急了,急不可待的狗急跳墙的向他扑过去,两条胳膊紧紧夹住他的双臂,狠狠的问,你说,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你与程兆成到底什么关系?你究竟把吕敏与李静带到何处?可想而知,我的这种态度显然失去了应有的智慧与冷静,我的这种气急败坏的发泄只能把我的无意识,把我的怀疑,把我的意图在他面前坦露无遗,而且不管你怎么一言以蔽之的嘲笑我,反正我的海关角色一条道跑到黑了,无论如何没有我的退路了。当然我的一条道跑到黑的理由很简单也很犀利,因为这毕竟是在中国的海域,因为我作为海关角色,起码在我的身后有社会主义的大道理支撑我,我怎么能甘拜下风呢?没想到我还没亮出社会主义大道理的底牌,他的侃侃而谈的风度就天地之大美,美的妙不可言,没想到他就像没事了似的没做任何抗争,甚至他的唯一反应是以他的无可挑剔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探寻什么,显然他的这种方式让人费解,不知他摆什么名堂,他的这种幽灵似的表现越来越让人恶心与困惑,我无法想象,他这个幽灵偷偷到我这里难道仅仅与我进行武力的较量?恐怕再傻的人也会多问几个为什么,这其中很可能掩藏了他的不可言说的企图,他才以幽灵的角色找上门,而对于找上门的挑战看来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于是我只能大煞风景的喘口气,只好把我的追问彼岸世界的箭引而不发,甚至悄悄折断了,是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神秘与费解,我的解释文化大革命的思想资源真笨,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以这种不可思议的神秘像一个掠过海底的爪子,打捞我的历史之路的伤痕,为什么以这种莫名其妙的神秘激发我的历史之路的伤痕,不管怎么说,我在我们的思想家园已经成了一个匿名的哲学思考者了,我有足够的理由认为,虽然我的武力上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并不意味着在真理的命题上兵败如山倒,于是在这种关于真理命题的较量上,我索性放弃了海关命题,采取了由远而近,由抽象到具象的思辩策略,甚至傻呼呼一笑松开了他的双臂,同样侃侃而谈的说,朋友,如果你的神秘,你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费解是来自远走高飞的朋友的话,我们何必在这种面对面的谈判中拳打脚踢?何必以暴力的方式扼杀我们的对话?无论这种对话来自欧洲的大胡子,还是远走高飞的中国人,毕竟让我们久违了这种开天辟地的对话,毕竟这种对话牢骚太盛防肠断,尤其对你的伪装的大胡子而言,不管是来自欧洲的十字军幽灵,还是来自远走高飞的中国人的幽灵,我也可以以中国的思想与文化的幽灵侃侃而谈,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而我这样的逼问显然凑效,激发了他神秘的表达,啊,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好主意,可是也不必让这种恐怖的幽灵把你的对话吓破了胆,而且我还认为让我们的对话更现实些好,这就是说,就对话的命题说,既然你否认了这种对话不代表海关,不代表中国当局,那么这种对话势在必行意味着怎么看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与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关系问题。是的,这次他贩卖的狗皮膏药终于落入我的陷阱,况且我对西方学说的一些知识都是面对思想圣殿猎取的,而这样的思想较量与其说我受到思想圣殿的影响,不如说我更爱人的存在真理,因为我对中国文化大革命的远离与批判,就像关进笼子里的狼,自然千方百计的寻找机会冲破思想牢笼,自然想见识国外的世界是怎么看待文化大革命的,自然想在吸收思想资源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更期待让我的思想资源更新换代。而且这样的思想冲动,这样的迫不及待的学习方式,竟然以这种扑朔迷离的方式,这种活生生的幽灵的方式降临在神秘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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