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吃饭去!”妈妈端着一碗饭,边吃边上楼叫爸爸。爸爸正在客厅看电视,我在一旁看手机。
“我不吃!”爸爸坐着没动,依然看着电视。
“你怎么这样?烧好了,叫你吃,你不吃,在外还不说我没烧火给你吃!玉兰,你说这是哪个不对?”婆婆对我说。
“妈妈,这有什么的,爸爸不吃,您多吃点!”我笑着说。
“我哪吃得那么多?外面的人都说,老家伙在外能说会道,仁义得很,就到我面前像吃了生硬屎一样,又是一个样!”爸爸一听,抬脚走开了。
“这么多年您不都过来了吗?爸爸是哪样?你还不清楚?”
“我一生年都没沾到这个老家伙的光,你爸爸一生年就给过我200块钱。我一过来就挣工分,帮着供你两个姑妈读书,月子没满便跑到河边洗衣服,身上痒的病根,不都是那会落下的?
那时,田里的事做完了,闲时就出来卖点东西赚家用。卖东西不知多难,到处赶不许卖,常常像打游击一样,想起那日子,前生年的罪都受了。”
“所以您现在要想开,这多好过的日子,就不要和爸爸斤斤计较了呀!”
“不是我斤斤计较,是你爸爸见不得我开口,我一开口说什么,你爸爸便没有好言语,冲我吼。”
“那您不做声,让让爸爸,爸爸又不是外人。”
“不作声?是个哑巴也要“啊”一下呀!我就是要说,这个家不得亏我这样?你爸爸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爸爸做了几十年的会计?沾了他什么光?这个家还不是靠我这儿那儿卖雪糕、卖一些小菜、到处闹腾才这样?”婆婆说着说着,委屈得竟然落下泪来。
我忙说:“我们都知道您在这个家里劳苦功高,快吃饭吧,饭都冷了。”
可敬又说不清的婆婆(五)婆婆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我不知听了多少遍,但每次听,每次便感到婆婆的不易。
婆婆没有上过学堂,也许是一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人。但婆婆为了这个家,忙忙碌碌辛劳一生,这是我们看得到的,婆婆是对是错,我们没有资格评判。
婆婆和爸爸的关系虽说水火不容,但他们却以这种方式维系着在这个家,度过了漫长的一生!这得经历多少,才结下这么深的缘分!
愿婆婆和爸爸在余生,还有这么好的精力吵吵嚷嚷。
(完)
齐帆齐写作课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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