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寒凉入夜,更喜晚灯初上。昏黄光晕中自带温暖,不伤离人的心寂。
每次都去一楼打热水,走过昏暗的走廊,下楼路过风口,转身入门。一般都会有不多不少的人在排队打水。独自等待,抬头看那刻入天花板的灯泡,昏黄又迷离。
那一方的天地,不算旧年的灯尽夜地绽放。岁月的年轮将灯上的钨丝分裂,错开。在那光圈上晕染了一瓣又一瓣,似花的尽兴而语。像一朵玫瑰,虽没有如火的颜色,但也开放的热烈。如果能伸手触摸,在这样的寒夜中一定是烫人的,会灼伤人心。
可惜我们一般不会在意头上的它们,也就不会感受这样的温度。它们平日里只作清没到无人理睬,陈日矜持。那是未开时的静慰,是未落的孤寂。恍惚间明白了它们的前世今生,做一朵在夜里向下开放的花。我更喜称呼它们为专属夜里的花灯。
从一段机械的花苞的时期到被钉入墙壁的那刻,已经是属于它们的故事。在夜里一段段讲述,只在夜里做时间的停留,直到开尽了,那花瓣尽然开放,忽而灯灭了,今生已逝,释然最美。不必考虑今夜去哪里入眠,我只记它最美的时刻。
我只有每到夜晚,在那个特定的时间去看它。周围的声响模糊到失声,我逐渐幻听,只有头顶的花灯在诉说花期。虽只在夜里见面,但温暖一如斯年,经久不消。
在返去的廊上,追逐它们的眼睛。在今夜的梦里,有一盏花灯为你温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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