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室友Z突然问我们寝室长,“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特堕落啊,是不是挺没用的?”
寝室长憋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言安慰道:“额,其实也没有吧。”
Z开学来的时候梳着假小子头,看起来酷酷帅帅的,给人一种什么事都可以做好、让人绝对放心的形象。她也总是什么活动之前都风风火火的准备,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但是我们都把她看错了,和我们一样生活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她开始逃课。
不是那种一节两节的逃,而是一周两周的逃。上学期开学大概有一个多月了,我们在宿舍谈起一个老师讲课怎样怎样的时候,室友Z突然问我,“这个老师男的女的啊?”
说实话,我当时就怔住了,开学这么久了,她竟然一次课都没有去。
可能和其他那些“血雨腥风”的寝室关系不同吧,我们其他几个人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叫她起床,可是她起来的次数少到可怜。
一次我们学校优秀学长讲话,讲了一个和Z很像的故事,学长的室友经常性的逃课,学长就问他,那你到时候找不到好学校怎么办?(我们是师范生。)万一去一个郊区或者乡村去当老师怎么办?学长的室友说:“郊区空气好啊。”
于是我问Z,万一你以后去郊区怎么办啊。
我没想着和她玩梗,可她却笑呵呵的回我:“郊区空气好啊。”
再后来,我就没怎么管过她。
其实,嘴上说着不管,倒不可能真的不管,毕竟她进了医院。
Z每天都凌晨两三点睡,有时候甚至我们起床她才睡觉,白天根本就没有精力上课,躲在寝室里补觉。睡醒之后也不会收拾收拾去上下午的课,而是玩手机、定外卖,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期末考试的时候,Z突然说她心脏疼,还一直恶心。我和她去医院做了24小时心电图,大夫说她心律不齐,要注意生活规律。
我以为大夫的话会更管用,起码她会收敛一点,平时早睡早起上上课,先不说成绩已经挂了几科,排名一直徘徊在倒数。
Z做什么事都是开始风风火火,到最后却是畏畏缩缩的,用虎头蛇尾来形容她一点都不过分。
我俩大一的时候就是一个社团,我们的社团是院级的杂志社,所以平台定位是让学院的同学都有练笔的机会,马上升入大二,所以我们这些小社员就要竞选干部了。
我鼓励她竞选主编,她的工作确实做得很好,也多次受到过前主编的表扬。我俩兴冲冲的买了正装,精心准备了演讲稿和ppt,自己反复在宿舍里练习了好多次。
可是就在前一天晚上的时候,Z突然颓靡的跟我讲:“我不想去竞选了,感觉好累啊。”
又是“感觉好累啊”。
我就问她,你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还觉得累啊?难道每天只有躺着玩手机看视频才不累吗?
Z自己仔细的想了一会说,那我试试。
第二天,竞选,副主编,成功了。
这些都是她大一就经历过的事情,有很多人劝她,有很多人帮她,她还是自甘堕落而不自知,总觉得自己日复一日的颓废就很开心。
的确,今天的堕落会带来今天的开心,明天的堕落也会带来明天的开心,但是,总有那么一天,你没有办法用堕落搪塞过去,只能自己凭本事度过,那又该怎么办呢?
其实我们每个人在内心中都是这样的人,只是大家都在克制自己,努力摆脱自己的负能量,努力让自己积极面对很多事情。
Z知道寝室长的那句“还好吧”是在敷衍她。
“你们说实话吧,我就是想听听你们怎么想的,我烦透了现在的自己!” Z又问我,“你说呢?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我是不是真的特没用?”
我认真的看着Z,也很认真的对她说:“其实你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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