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一片,风,张牙舞爪地扯乱了行人的头发。天上的月亮隐在高山似的云层后面,遮掩着那些只在黑夜里才发生的肮脏而又丑陋的事。敬业的除了几颗零散的星光,就是街道旁昏黄的路灯。
在某间出租屋里,却依然灯火通明。一位妇女的几声斥责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养你十几年,给你吃给你住,你咋不能报答我了?”妇女边说边指着坐在床边角落里的一位姑娘,此人正是失踪多日的那位女孩。
“钱都拿出来没?”坐在床对面的那个穿着黑夹克的男青年发话了。印着某某餐厅的工作帽被他扔在桌上。
“都拿出来了。”女孩低着头继续呆呆地坐着。“你们不是都找过了吗?”女孩又补充了一句。
“银行卡就这一张吗?没其他的了?”一位倚门而立,手里夹着烟的,长头发的男青年冒出了一句话。
“嗯。”女孩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那位妇女则又开始了一番狂轰滥炸。
“我养你这十几年,你咋从来不想着报答我的恩情?我把你从小养到大,你都忘了吗?真是个白眼狼。”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在老家给她那一家人成天累死累活地干这干那,她待你啥样你还不知道吗?你大哥二哥把你接到这边,给你找个活干,没亏待你吧!你这挣的钱咋不管给我了?咋不能孝敬我了?你两个哥房子车子都没买,你就不能做点贡献?”
“钱不都给你了吗?”女孩低声说了这句话。
“我又不花你的钱,你先放我这,等有一天你要用了,再跟我要。成天就会吃穿打扮,你瞧瞧你胖得跟猪一样!”妇女两手掐腰,斜眼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妇人不过四五十岁光景,个子低矮,身材臃肿,留着齐耳短发,站在床前,像审问犯人一样,义正言辞,威风凛凛。
一会儿,这妇人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语气又变得尖酸刻薄起来:“要不是你二哥前几天让你从沿河路那边搬这来,你那不要脸的爹妈是不是就找到你那了?他俩三言两语一说,你是不是还跟他们走了?”
“不会。”女孩瞅了那妇人一眼,回答了她的问题。
“还不会!?不是我说你,就你妈一来,拽着你头发,撕烂你衣裳,给你打一顿,你心里才带劲,就你这怂货不跟他俩回去才怪了!就你那爹妈,什么东西,就是一群王八蛋。自己的小孩生了不养,到现在长大了,管挣钱了,想起来要小孩了!啥东西啊!猪狗不如的玩意!”那妇人愤愤不平地骂着,满腔怒火使得她脸上升起两坨久久不散的红晕。
凌晨两点左右,屋里的人终于都散了,女孩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地发呆。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划破了这短暂的宁静。女孩接通电话。
“你个死妮子不回来了是吧!谁跟你亲你不知道嘛?!”电话那端毫不客气地辱骂让她无言以对。
“那个死老婆子给你管啥迷魂药了,说好好的这两天回来咋还没回?她是不是给你找了个活干?你个半吊子,你那二姑一家人拿你当赚钱机器你还不知道了哩!她是啥人我不是不知道。”听着那端传来的厉声厉语,女孩害怕得不知如何接话。一边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亲妈,一边是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姑妈,她不知道作何选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好像都有道理,谁好像也不能辜负。
“你是不是还在在那个S镇沿河路?我跟你爸在M镇,你趁早乖乖地自己回来,别等着我去那找你!!!”
“我去不了。他们给我锁屋里了,钱也都拿走了。”女孩终于回复了。
电话那端,先是一番威逼利诱,然后献计献策,女孩迫于淫贼,只能依计而行逃出这里,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本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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