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前,我曾经对“存在”有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或者是说,对“道”是怎样一种存在有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来,我得了这么一些结果:
1.(1)当水洒在地上的时候,当水洒在花草上的时候,当水洒在人身上的时候,水就是水。但当水洒在水上的时候,我们怎么说?——同化。
(2)或者,还可以这样说,最小与最大相通相连,互为一体。
(3)或者,我还有这么一段话:是你把我遗弃,认我沉沦,在你怀抱。我不曾有幸亲见你面,是我的存在,证明你的不假。一切的一切,皆因你而生而有,又都是我亲见。
2.(1)智慧是一种方法,一种态度,一种感受。
(2)在智慧的领域里,没有分别,没有对立,更不会有冲突。
我得出的结果告诉我,智慧和存在是一体的两面。具备某种方法,你自然就能理解存在是怎样的一种东西?同样的,如果你知道存在是怎样一种东西,你自然也能明白,智慧又是怎样一种东西?它们根本就是互为一体的。或就像光的波粒两重性一样,只是表述的不同,但本体却只有一个。
我当时还有一段时间在苦恼着,人究竟是哪里出错了,才造成了人跟存在的背离?后来终于还是让我想到了,就是因为人的自我自觉的意识的觉醒。我最初想到了人跟万物的分别,并且认为,人区别于万物的最本质的地方,就在于人有自我自觉的意识。
所谓自我自觉的意识,就是人对自我的感知。正是人的对于自我的这一感知,我们才有了“我”。就因为有“我”,所以我们区别于动物,就因为知道“我”是谁,所以我们区别于他人。在我看来,动物就没有这样一种自我自觉的意识。动物也有意识,但动物的意识却是单向的,它并不像人一样,有对于自我的感知。它们有的只是纯粹的对于外在的感知,它能感知某种东西的存在,也能感知这种东西有没有危险及亲疏。如果可以打个比喻,动物就像是射线,由一点向外发散,人却像是一个闭合的圆,一个闭合的回路。但是我觉得,人并不是一开始就有自我自觉的意识的,人在婴儿的时候,应该还没有自我自觉的觉醒,即“我”的意识的存在。在开始的时候,应该也像动物一样,是单向的,至于他是什么时候才有了“我”的意识,这我还不能知道。反正是在成长到某一时刻,出现了某种转变,或说是觉醒,这才有了“我”。而人的思维,正是起始于人的这种自我自觉的意识的觉醒。
有“我”,才有所谓的认识,才有所谓的思维。我们的一切认知,或我们的思维,都是在“我”这一主观意识下作出的。或有人要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是不是表示,你的认识,或你的思维,也是主观的,片面的,并不能作为真实的东西而让我们接受?你或可以这么说,但我确实也找不到反驳你的根据。只是,认识自我认识的主观,却正是挣脱了主观认识以后的认识,已不再带有片面,虽然也还是主观的。而在一般的人那里,他们是很难认识到自己——自我认识的主观的。就因为人的不能认识到自我认识的主观,且都以自我认识的主观去认识,所以千万人,就有了千万种认识,且都认为他的认识才是正确的。
至于说,为什么人有自我自觉的意识,即“我”的意识,而动物没有呢?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至于说,意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也还是回答不了。
至于说,思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是不知。
所以,好吧,或者这篇的文字,说了等于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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