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马路边啃一只汉堡。像个野孩子一样,看天,看鸟,看不到人。
当把“只在乎自己”挂在嘴边的时侯,最常想的事情就是“我怎么了?”我应该要好好在乎自己的怎么到头来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我对办公室的温度越来越顺从,脱下外套,窝在工位里,敲击键盘,放下电话。好像一株庄稼,生根发芽,其实可以不需要阳光。
因为工作,我今天索取了很多个客户的微信,至今聊天记录还都只有一句我的问候而已,而这件事我等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了才察觉。我只能说,他们不重要,微信不重要,我对他们而言不重要,而这些"不重要"对我而言也统统不重要。
可重要的是,我变化了。以前那个多疑敏感的我以为在见过更大的世界之后会更从容,对自己的存在更加坚定且骄傲。我也确实见到了更大的世界,然后我在那个世界里微不足道,只能回过头来紧抓一切能证明我存在的原生事物去维持我的呼吸。用狼狈换取存活。
大人有一种更体面的说法,叫做“干杯了,都在酒里”。
酒里什么也没有,敬酒的人没有“敬”,干杯的人只有“悲”。
小时候想着长大,倒不是盼着长大能有多好,也不过是想尽早摆脱乏味、束缚的幼稚而已。也没有说一个玩具真能高兴的玩上半天,夏日跳进小溪,蹦跶不到两个小时也会乖乖的上岸。会腻在水里,只因为奶奶作势要来揪我。我不是离不开水,是在逗奶奶玩啊……
最喜欢的书放得最高,最珍贵的信藏的最深;那些难忘的人想起的次数越来越少,晚饭吃的越来越草率,一不小心,我的世界再没有“最”了。
我姐有个儿子,会对我说,“舅舅,我们来玩吧。”然后把我扯到他的玩具堆前,他蹲在地上拨弄了一会儿就跑开了。我就站在那堆玩具前,其中有几个是我买的,会扭脖子唱歌的鹿,有跑马灯的枪和已经凑不齐的积木。好笑的是当他离开那堆玩具的时侯,我觉得我应该挨个去和他们道歉。如果去深究这个动作我就得听某个人的话去看心理医生了。只是突然在那个瞬间觉得自己就像那些玩具一样,装作不在乎任何人却又期待着某句惊喜的“道歉”。
可是等不到的,才被叫做惊喜啊。
昨天和一个人打电话,他说在大学呆实验室的时候会对着自己亲手培育的树苗们说话。我再三请他还原一下那个对话的场景,我后来听着他的表演像是看到了一出话剧——追光打在他的身上,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都被放大,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的神经质给感动了。
有篇给年轻人的四十条建议里就有一条说,“种树,靠近树,因为树很棒。”
从前,有一个孩子和妈妈走散了,手里拿着刚买的汉堡,一边哭一边啃……好像永远也啃不完,永远也哭不够。
后来,妈妈就出现了,手里牵着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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