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文图
丰收的喜悦端午时节,麦子熟了。
其实,我小时候是没有过过端午节日的,更没吃过粽子,哪有这闲工夫呢?抢收麦子啊。
三夏大忙,再小的孩子,只要能拿动镰刀,父母便会让去麦地,多割一把是一把。常常是凌晨两三点,睡眼朦胧中便被喊了起来,那时父母是一夜未睡的,父亲磨好镰刀,母亲烧好白开水,也带点蒸的馍馍(怕我们渴了饿了)各种准备工作就绪,拉着地排车,小小的我们,坐在车里,土路颠簸,依然睡得很香。
我很佩服父母,黑漆漆的天,他们能准确地找到自家的地。父母前面割,往往是父亲在最前头,母亲后面跟,他们各自割两垄,左右割。我和妹妹年龄小,各自割一垄,还是跟不上,父母割到对面地头,为了鼓励我们,再回头接一把,小小的人儿因为看到父母,而有了盼头。
等清晨的阳光升起来,二亩地也就割完了,然后打捆装车送回场院,这些都是父母的活,我和妹妹负责捡拾落下的麦穗。
当毒辣的日头照着收割完的麦茬地,我们大声呼喊着,父母也露出疲惫的笑容。
小时麦收,农村学校是要放假的,放假的两周不是在麦地里,就是在场院里。粒粒皆辛苦,如我等年龄上下的中年人,对麦收都有一种特殊情感,有人怀念那时热火朝天的情景,虽劳累但乐在其中,也有人对那时的苦心有余悸。
而我帮家里收麦,直至27岁我生了儿子后,才不返回老家帮忙了。
以致很多年,我的手上都有茧子,我曾羞于和别人握手,别的女孩子都是十指纤纤。而我又自豪这双手,它付出了那么多,依然有力量。
再后来,我们姊弟都离开了家,户口都迁离了村子,只剩父母在家,还有2亩多地,他们年龄大了,也不自己耕种了 ,地都承包了出去。而我每年(只要时间允许)还是会回到故乡,陪着年迈的母亲,在黄昏时分,听着布谷鸟叫着丰收的喜悦。
晚风轻拂,闻着麦香,说着过往,母亲还是念叨着,麦子一天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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