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漫舞的雪花,将我的思绪带到第一次在B超上见到小家伙的情形。大大的脑袋,纤细的四肢,看不出模样,但却任凭你想象他或她的可爱,甚至性别你也可以在心里随意定义。她可以是穿着公主裙的小天使,也可以是彬彬有礼的绅士...
当小家伙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每天的心是阴晴不定的。面对繁多的检查,常常坐立不安,担心那冰冷的数字带给我接受不了的结果。随着月份的增大,他能在里面活动了,无聊的时候推推肚子,把他摇醒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儿。
经过几个小时的阵痛,小家伙如约而至了,之前的粉红色想象显然已经不适合他了。初来乍到的他,没哭两声就瞪着圆圆的眼睛,小嘴儿慢慢的嚅动着,好像吃什么美食意犹未尽一般。些许的撕裂,缝合时医生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把小家伙放在了我的身边。
除了卸货的一身轻松外,我更多的感觉到的是迷茫和困惑。虽然他在我身体里已经安营扎寨了整整十个月,但是与他初次真正的面对面,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么一个软软的小东西,我们有着血脉相连。
出院回家以后,虽然我的脑海里,还时常蹦出‘这个小东西是谁呀?’的念头,却并不影响我为了他的口粮做的种种努力。开始几天我的奶水很少,小家伙也还没什么技巧,他用尽了蛮劲,弄的满嘴的血,我也疼的几乎撞墙。我不太相信吃的油腻就会下来奶,但是却笃信一定频率的刺激会增多奶量。于是我定了闹铃,雷打不动的两个小时,用吸奶器不停的吸。从一开始的十几二十毫升,慢慢的,很轻松就能弄满一百五十毫升的满瓶。
我小时候可是一口母乳都没喝到,所以小家伙的姥姥想起来就会说她还挺佩服我的毅力。当时是否辛苦,说实话我已经记忆模糊了,但是我记得当时的决心,我就是想要孩子的口粮充足而已。
七个月,母亲的抵抗力已经不能帮他抵御外界病毒的入侵了,小家伙发烧了。手忙脚乱的给他吃了退热药,没过多久小脑袋瓜又滚烫了。不在家里恋战了,抓紧去医院。听诊,看嗓子,抽血,等结果,医生开药…,对于医生来说这就是标准流程,对于初为人母的我来说,就是灵魂的拷问,为什么发烧的不是我,让我来承受这白细胞与病毒激烈巷战的体温波动吧…
小家伙慢慢长大了,已经到了‘可怕的两岁’。他开始有了自主意识,也学会了命令你去跟他做一些儿事儿。如果你不服从他,他就用大喊大叫,努力大哭,找姥姥告状等方法,表达他的不满。如果你还是不搭理他,他觉得索然无味了,就会跑到你身边,抱抱你,亲亲你...小孩子哭的快,忘记的也快,他不真正的记恨你,他愿意你一直陪着他疯疯闹闹,玩着一些翻来覆去的重复游戏。
我常想,家里多了这么一个小恶魔,你要管他吃,管他喝,还要给他买玩具,关心他的情绪,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他花起来是那么的甘之如饴,他是来复仇的吗?哈哈...
虽然你会为了他的小感冒而担心的食之无味,虽然他的哭哭闹闹,也让你几近崩溃。但是当你看见他那天真可爱的小脸儿,当你认真的问他:"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他骄傲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察察”的时候,你的一切烦恼都会烟消云散。那么,他是来给你送欢乐的呀。
也许老一辈有‘养儿防老’的陈旧观念,但是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我只想着,他是来帮助我成长的,我是要辅助他长大的。是他让我相信了,我还可以继续深入学习,我的生命还是有各种可能的,而不是仅仅囿在那井口大的小天地里的。
在哭哭笑笑中,我们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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