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知母亲有重疾消息,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五点不到就起床了,给皮皮留了一纸条,让他自己解决早餐中餐等,说不愿做饭的话也可到他奶奶处吃。然后直奔西城,在路上顺便买了父母爱吃的早餐,到父母家时,父母已起床,正在清衣服包裹,似在作住院准备。
国宝夫妻他们还未起床,我催父母先吃早点,吃完一起去医院再作进一步检查。
待我扶着二老下楼时,国宝起床了,在我们身后说:“等会儿!等会儿!等我一起去!一起去!”
“不要你去!用不着!”苏维权倔老头还在生气,梗着脖颈高声说。母亲也不吱声,国宝显得很尴尬,摇摇头,小声嘀咕着:
“都八十了,脾气还这么杠,没门哦。”
我回头对国宝说:
“我先去,你放心不下的话,等会去,记得送中餐哦。”
“中餐医院有!不要他去!走——!”父亲边对我吼着边柱着拐仗一瘸一瘸地走楼梯!
“看看!这脾气!”
国宝摊开双手对我说,
“你们先去,我随后便到。”
下楼后,我去请了辆的士,将父母扶进车里,陪父母到了医院。
这次母亲做了加强CT检查,近上午十点,国宝来医院了,带来了父母水杯和面包蛋糕,父母气消了一大半,表情和缓多了。
我让国宝陪着父母坐候诊室,我去拿加强CT的结果。
当我拿回CT胶片结果让医生看时,国宝说与我一起去找医生,他也要了解老母真实病情。
医生歪着头举起胶片仔仔细细看,看完,想了想,又看了看我和国宝,严肃地对我们说:
“情况不太乐观,除肺部阴影外,头部己有扩散,扩散瘤有鸡蛋那么大,压迫颅內神经,大脑内有水肿,颅内血压一定很高!必须马上住院!”
“医生!我是外行,麻烦您告诉我,我妈得的病到底是什么病?”我焦急地问。
“明白地说,是肺癌晚期,且扩散了!”
“有救吗?还有多长时间?”国宝也焦急地问。
医生笑了笑,说:
“现在住院也是缓解下病人的感觉,解善下她的内部情况,要说有救没救,你们也应该明白,不用我多说。”
残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我们的老母亲患绝症了,时日不多了。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甚至未与医生打声招呼就捂着脸快步走出诊室,到洗手间去无声地痛哭起来,怕别人看出我的眼泪,用水反复浇脸,边哭边浇,边浇边哭,大约一刻钟后,国宝在外面喊我:
“二姐!别哭了!出来出来!”
友荣抹了一把脸,红着眼晴从洗手间出来。
“现在得瞒住老妈,只说肺部有结核性质的东西,我们今天都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让老妈住院!”
这个时候国宝显得比友荣理智。我们来到候诊室,我对父亲苏维权使了个眼色,然后说:
“爸!医生看了片子,说问题不大,就肺部有结核阴影,陈旧性的,今天回家休息,明天再来住院.”
友荣与国宝护送父母先回家,然后友荣也回了自已的家,皮皮留言说他去奶奶家,让我安心照顾外婆外公。
又是一夜无眠。
第三天,老母亲住进了心脑科重症病房,我与国宝轮班日夜守候看护老母亲。
欣荣与勤荣得知情况,焦急万分,也正千里迢迢万里迢迢在回槐荫城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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