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留白处且留白

        小品文/高平

　　留白，是绘画上的一个术语，一种构图的技法，讲究在画面上适当留出空白，不能画的太满，也不应太挤。这样能给欣赏者留下足够的想像空间，达到“象外之象，味外之旨，韵外之志、无画处皆成妙境”的审美情趣。后来，它被延伸到了书法、诗歌、文学、音乐、戏曲、电影、建筑等领域，成为艺术创作上追求的一个境界。

　　其实，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随处闪烁着留白的智慧。一个人是否知道留白的妙处，会不会留白，留的是否恰到好处，与心胸、智慧和品位分不开。艺术需要留白，人生也需要如此。如果我们学会留白，宜留白处且留白，人生也会变得宠辱不惊、沉着不躁、张驰有度、拙朴通明。

　　　　（一）绘画：无画处皆成妙境

　　一幅画如果画的过满过实，在构图上就失去了灵动与飘逸感，显得死气沉沉；而有了留白，便有了遐想和发挥的空间，通过欣赏者自己的理解，能领悟出不同的味道来。这方面，最经典的当属南宋画家马远的《寒江独钓图》。

《寒江独钓图》

　　这幅画十分简洁，一叶扁舟，一个垂钓的渔翁，数丝水线，此外无多余之物。远观，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上，没有水，却分明感到烟波浩渺，满幅皆水。通过留白，实现了“虚实结合，以无衬有”的效果。近察，渔翁的神态也十分传神，人物专一专注，鱼线前垂，船尾后跷。整个画面有寒气袭人之感，有空寂淡泊之意，更有心无旁骛、超然物外之韵，令人耐人寻味。若画家的心灵与自然没有充分的沟通融合，是难达此境的。这种“意到笔不到”的手法，显示了中国传统艺术的智慧和美学思想，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

板桥画竹、白石画虾

　　艺术大师往往都是留白的高手，方寸之地亦显天地之宽。观齐白石的虾画，虾透明，无水，何尝不感水汽淋漓，至清至澈？看郑板桥画竹，稀稀落落几笔，何尝不有风骨顿出之意？赏徐悲鸿画马，无风无影，何尝不会体味到风之速、马之劲？

徐悲鸿画马

　　 水的清澈如何画，竹的风骨如何体现，风的速度如何表达，毫无疑问，在这些大师的眼里什么也不用画，留白就是最好的笔墨！这也说明一个人生的道理：我们苦心企盼的、刻意追求的，不一定能够弄好做到；留白，无为，以无胜有，反见其妙。

　　漫画是用简单而夸张的手法来描绘人、物、事、情境的图画，是最能彰显留白艺术的绘画。漫画大师丰子恺的自画像，可谓入神入化，韵味十足，有诗意般的哲学味。须下垂柳，柳边飞燕，燕嬉涟漪，相生相映，这种构思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美。无疑，他的心是春意盎然的。

　　由绘画联想到摄影和建筑艺术，它们同样是为了给人以感观上的美和心灵上的愉悦得体。如果说摄影是对现实的如实复制，那么，绘画则是对现实的抽象与归纳，把最能体现美的点提取出来，构成图画的骨干。摄影大师一定谙熟留白的技法，自然不必多说，那么建筑大师们如何？他们同样无不把留白作为最高的准则和理想。 建筑之美本质上是追求一种物在立体环境中的组合与映衬，空间留白必不可缺。

　　下图可说是摄影和建筑共同留白的最好例子。青砖黛瓦，白墙檐角，配以数枚桃枝，马上会让人联想到古朴典雅、小桥流水、烟雨濛濛的江南风光，其神、其韵、其味，让人思之不尽。

　　显然，这位摄影者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不但照片拍的有韵味，而且把徽派建筑历千年、生韵不减的美突显了出来。一股清新雅致劲儿，跃然浮于眼前。如果您能把它勾勒成一幅线条优雅的画，同样会美不胜收。

　　　　（二）书法：疏密有致气韵生

　　书法讲究“疏密”。疏，就是简练，就是留白。留白的基本准则是“密不透风，疏可走马”。《书论》提出了具体的标准：“偃仰顾盼，阴阳起伏，如树木之枝叶扶疏，而彼此相让；如流水之沧漪杂见，而先后相承。”

　　怎么来理解？从结构上说，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都要求有疏有密。从通篇布局上说，不能太满太挤，该留白的地方同样要留白，注重虚实相生、抑扬顿挫。通过起伏和对比，营造气韵生动、相映生辉的情趣。这样，就能在矛盾与和谐中，获得摇曳而来、迤逦而去的动感美。

　　毛泽东的书法是独一无二的，充满了一种豪迈气、自如劲儿、律动美。它们如诗歌一般节律优美，如峰峦般开张势起，如写意画般酣畅淋漓。这种外在的简洁大气、肆意挥洒，背后就是心胸、格局、气魄和情怀的表露。远观，它们既是一幅气吞山河的书法帖，更是一幅收放自如的留白画，笔在他的手里变成了心的写意，不是吗？

　　其实，书法的最高境界就是笔随心往，心随笔淌。若用笔别扭、滞涩，写起来不随心，不顺手，没有胸舒意达、行云流水般的自如感，说明我们的功夫还没到。

　　　　（三）诗词：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留白在诗词中的应用非常广泛，似隐似现，不一语道破，往往能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韵味和格调。我们看几个例子：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这是李白的《送友人》。（1）、首联写景：青色的山峦横卧在城北，河水绕过城东，波光粼粼，潺缓而行。“青山”对“白水”，“北郭”对“东城”，描摹出一幅寥廓秀丽的图景。主客二人却要在此分手，怎不倍加留恋？（2）、颔联写情：将友人远行喻为随风飘飞的一只孤蓬，飘泊万里，行踪不定，征程又遥遥无期。此情此别，一言难尽。（3）、颈联道意：用浮云与落日、游子意与故人情対举，表明依依惜别的心迹。你将远游他方，四处飘泊，可我一看到天上的游云，就能体会到你的心情；远处缓缓落下的夕阳，似乎也不忍一下子隐没不见，那可是我们深情久久的友谊啊！作者没用什么伤感词，只由特定的景物－浮云和落日引发的联想，就把送别的场面表达的非常形象、具体、深切。（4）、尾联情感得到升华：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挥手道别的动作，可这个动作却禁不住引发了班马的长鸣。马解人意，萧萧长鸣；马犹如此，人何以堪！留白之处，动人肺腑，余味绵绵。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元代马致远的这首小令《天净沙》只有28字，而且所描写的景象也是碎片式的。单看这些词语，“藤、树、鸦、桥、水、人家、道、风、马、夕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毫无特别之处。但在诗人笔下，却完全成了另外一番风味。因为一旦把它们联系起来，无形中营造出一种空灵悠远、心坚志高、砥砺前行的画面。这种感觉不单纯是由具体的物引起的，而是通过欣赏者的想象，把实体与空间环境联系在了一起。诗里没有具体的描写，只是一组组普通词语的排列，却在我们的脑海中留下无限的空白，任凭你去充填。大道至简，简能生韵，这就是留白的绝妙之美。

　　现代诗中，卞之琳的《断章》、戴望舒的《雨巷》等都是留白的经典。《雨巷》给人一种朦胧而又幽深的美感。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试问，这个像丁香一样地姑娘，到底是什么样子？恐怕谁也说不清，但她的形象给我们留下了道不尽的意韵。她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这丁香又美到了什么样子？您理解到的样子，无疑就是她的样子。

　　在文学作品里，运用留白的例子同样随处可见。比如代表中国文学最高水平的《红楼梦》，小说里留白的地方很多，我们不再举例，仅考虑作品要表达的主题思想是什么？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理解，这应该说是最大的留白艺术。最近，看过犾更斯的《双城记》，他对法国大革命的场面描写，同样没有具体的描写，而是通过用大海、狂风、回音来象征表现的。文字篇幅只有数页，却把革命的波澜壮阔、风起云涌、横扫旧世界的力量，展现的惊人心魄。这都是文学大师的精湛之彩。

　　　　（四）音乐：此时无声胜有声

　　音乐中的留白，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休止符的应用。长短音的间断时值，如果用一个符号来标记，就叫休止符。它代表了音乐在此刻需要暂时停顿或静止、停顿的时间应该有多长。

　　适当运用休止或停顿，有张有弛，更能体现音乐的节奏。下面，摘取一段评价来说明留白的魅力：

　　 “中国传统乐器的最佳代表是古琴，可以说它把音乐美学发展到了极致。古琴的演奏，变化无穷，扬抑自由，虚实相继，以实辅虚，极好地烘托出一种氛围──巍巍乎志在高山、荡荡乎意在流水，这完全是一种纯精神性的写意手法。无论《高山流水》、《阳关三叠》、《漁舟晚唱》，还是《梅花三弄》，无不是一唱三叹，好似中国的水墨画，浓淡得当，疏密有致，充满了音乐给予人的那种关爱和魅力。

《漁舟晚唱》

　　 “在西方音乐里，贝多芬、柴科夫斯基等作曲家同样注重留白的运用。在贝多芬的曲子中，静静的休止使人感受到的不是静默，而是无边的沉重，是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沉默。比起满是音符，不停地演奏下去，休止会让曲子更有感染力。一首曲子如果没有了空拍，没能给欣赏者留下想象的空间，那么它便没有了生命力。”

　　借此机会，让我们看看东西方音乐的差异。西方人基本是以金属乐器为主，比如钢琴、黑管、大号和小号、贝司等，它们都讲究以力量和气势取胜。而中国的乐器多为木乐器，比如古琴、古筝、箫、笛、琵琶、三弦等，以弹拨吹拉发音。因此，柔美宁静、博大优雅成为东方乐的风格和基调。二者的区别反应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通俗点说就是，一个比较霸道、刚劲和强悍；另一方却认为至柔则刚，柔为至美，因而中国音乐往往注重柔中显刚、刚柔并济，静中有动，以静制动的哲学理念。这一点与太极拳是一致的。行云流水间，腑首屏息处，指起弦落时，表现了一种独到的静美之气，一种人与自然的互通之息。有张有弛方为律，有起有落方为韵，刚柔并济方为美，而追求“味外之旨、韵外之志”方为大美。要实现这样的效果，留白就受到了极致的追求。留白运用的好，便能无声胜有声；留白运用的妙，便能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达到至妙之境。

　　 什么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传说战国时期，齐国来了一位善歌的女子韩娥。她已经数日没进米食，于是在齐都临淄城的雍门外，采取卖唱的方法来乞取食物。她走了三天以后, 人们还能听到歌声的余音在房梁间缭绕，左右邻舍都以为她还没离开，足见美妙婉转的歌喉能给人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于是，大家都说韩娥之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韩娥来到一家旅店投宿，因为贫困，遭到了旅店主人的侮辱。韩娥伤心透了，便用长音悲哭，整个街巷的老人、小孩都沉浸在忧愁哀怨里，泪眼相对，三天吃不下饭。旅店的主人只好又把她请了回来。韩娥欣喜，又用长音放歌。街巷的老人和小孩们高兴的不能自控，又蹦又跳，气氛顿时欢悦起来，把此前的悲愁全部忘记。于是，众人资助了她很多的财物。

　　韩娥离开之后，雍门一带的人至今能歌擅演，其实那仍是在效仿着韩娥曾经留下的技艺！因此，后世就有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成语典故。包括孔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都是形容美妙的歌声和音乐的魅力。

　　此情泣天地，敢问谁与归？如果没有留白，韩娥的长音，何以能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孔子听了韶乐，又怎会“三月不知肉味”？

　　言而不足则歌之，歌而不足则舞之。其实，歌要表达的、舞要释放的、琴要弹奏的并非是天地，而是人心，是一种心境的表达，一种心灵与心灵、心灵与自然的对话。如果没有人与音乐、自然与心灵的互通共融，又怎能有天、地、心、琴、歌、舞的合一之境？

　　对于这一状态，大诗人白居易说的极妙，“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这种刹那间的状态：指息，弦休，无语凝咽，不就是留白，不就是“无中生有、以无衬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妙界吗？

　　　　（五）戏曲和影视：意犹未尽之境

　　在戏曲中，留白更是得了神韵。有人总结的非常到位：“每一种脸谱，都代表了不同的性格；每一件道具，都有自己的内涵；每一句唱腔，无不让人浮想联篇；每一个唱、念、坐、打的动作，都蕴含着万象，让抽象变得具体，让舞台变得真实，让观众身临其境般地入到戏里。金戈铁马，家长里短，闺阁相思、恩怨情仇……无不在小小的舞台上，表现得有声有色、活灵活现。演员说完一些艰涩的台词之后，为了方便观众有时间去理解，往往会稍微停顿一会儿，再接着演下去。包括戏剧中的潜台词，从本质上说，它们均属于留白的范畴。”

　　电影里的留白，主要是通过特定的画面和镜头来表现的。比如用巨浪咆哮，或宁静久远的大海，暗示主人公的心绪；用苍茫的大地，皑皑的白雪，比喻人生的艰辛，或者爱的圣洁；用两个恋人短暂的一瞥，借以传情达意；用两个恋人什么也不说，长久的注目，表示对爱的渴望；用两个恋人奋力奔向对方，直至相拥在一起，没有言语，没有其他，只有紧紧地、静静地依偎，表示爱的重逢与喜悦；用主人公登高远眺，蓝天、白云、山峦、碧野、城堡、都市，隐喻对未来的憧憬与美好的向往。

　　在武侠片里，敌对的双方斗打时，总是徒弟先上，等到两败俱伤时，双方的师傅才最后出场。这场恩怨如何了结？兵法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武功的最高境界是不打，放弃。于是，两位敌对的师傅并没有动武，而是来了一套双手合十的动作。“幸会、幸会，早闻杨兄申明大义，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冤冤相报何时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几十年的恩怨纷争就这样在瞬间化解。没有你死我活，没有尘飞地裂，寥寥数语，恩怨全消。这是多么豪气的留白！留白不只是一个画面，而是一种大智慧，反映了人的一种心胸和气度！

　　由此可见，在戏曲和影视里，眼神与动作都是留白的手法。简单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观众心领神会，营造出意犹未尽的感染力。如果您有兴趣，可以看看《黄河绝恋》、《勇敢的心》、《肖申克的救赎》等电影，从中感受一下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留白镜头。下面是肖申克监狱两名囚犯期待有朝一日能够越狱的目光。

《肖申克的救赎》

　　影片《勇敢的心》中，苏格兰起义领袖威廉·华莱士（梅尔•吉布森饰）在刑前对“自由”的高呼，震憾了所有人。

《勇敢者的心》

　　在电影《遗愿清单》里，两位身患绝症的病人，几个月后将告别人世，于是决定在临死前完成10个心愿。他们周游世界，来到了埃及金字塔旁，遥望着苍苍茫茫的大地，这个镜头是片中最经典的留白。也许木乃伊可以长生不老，也许金字塔可以屹立千年，可它们又怎能比得过苍穹的永恒与久远？在生死轮回面前，两个生命得到了完全的释怀。随之，我们便感受到那两颗心是何等的豁达开心、富有活力！

《遗愿清单》

　　他们最后的心愿是登上珠穆朗玛峰，而登上珠峰又意味着要登上人生的最高峰。两个生命只有数月的期限，尚能如此，我们无病无灾的人又该如何……

　　　　（六）人生：宜留白处且留白

　　著名美学家朱光潜说，“人生本来就是一种较广义的艺术，每个人的人生史就是他们的作品。”艺术需要留白，人生也需要如此。作品是好是坏，全在自己；留白是否得当，也在自己。

丰子恺漫画

　　如何留白？有什么标准吗？有，越简单越美，越简单越好，越简单越耐品，但越简单越不容易做到。也许，下面的几个小笑话可以给我们带来启发。

　　有个人进了饭馆，点了一桌子菜，风卷残云之后，一掏口袋，发现居然没带钱包，身上只有一元钱。在尴尬之余，他庆幸自己经常来吃饭，跟老板还算熟，就毕恭毕敬地把一元硬币递给老板。老板接过钱，茫然地问：“这是啥意思？”只见他羞得满脸通红，支吾道：“这是……这……这是首付！”……看来付多付少不重要，态度最重要！

　　儿子拿回成绩单。老爸一看：数学0分，语文1分。儿子点点头，颤抖中……空气凝结，气氛无比恐怖，感觉大事不妙。最后，老爸深吸一口烟说：“儿啊，你有点偏文科呀”……看来偏不偏科不重要，好好学习最重要！

　　小鸡问母鸡 ：“妈妈，天凉了，可否不用下蛋，带我出去玩啊？”母鸡道：“不行的，我要工作！”小鸡说：“可您已经下了许多蛋了。”母鸡意味深长的对小鸡说：“一天一个蛋，菜刀靠边站；半年不生蛋，锅里性命断。孩子你要记住：存在是因为你创造价值，淘汰是因为你的价值丧失。过去的价值不代表未来的地位，所以每天都要努力。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奋斗止了，生命就没了！”……看来天冷天热不重要，天天向上最重要！

　　清明节，一哥们儿去扫墓，感叹：现在的纸钱做得跟真的一样，烧的时候还真有点莫名的心疼。一阵苦笑之后，接到妻子来电：“你不是去上坟了吗？怎么没带桌上的纸钱？还有，今天我刚刚从银行取的六万块钱哪去了？”这哥们儿听完在坟头哭晕了好几回，路过的人纷纷赞赏，真孝顺啊！如今，扫墓能哭成这样的真是不多见了……看来真钱假钱不重要，不忘孝顺最重要！

　　去年，一个朋友去泰国旅游买回来一大瓶蛇酒，里面泡有一条大眼镜蛇。他每天坚持喝一点，还一直跟我炫耀说真有效，身子骨越来越好了。我也感觉，这段时间他确实比以前精神，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好几岁。今早上他碰到我，说酒喝光了，准备把眼镜蛇取出来了想煮汤吃，才发现蛇是塑料做的……看来补什么不重要，心态最重要！

　　其实，生活就是一种留白的艺术，而留白就是一种态度，一种哲学，一种智慧。一位好友上了层次，说的中肯：“静乾坤大，欲少智慧多。青山无黑千年画，流水无弦万古琴。大美是包容、圆融无碍的，留白不过不缺、不偏不倚，即中道也。”我们既要努力奋斗，勇猛精进，也要疏密有致，张弛有度，游刃有余，大智若愚，这样才会少一份烦恼，多一份快乐。

      莎士比亚说：“世界是一个大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些演员，有上人场，也有人下场，人的一生要扮演好几个角色。”我们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下面的小故事给出了答案。

　　在一个晚会上，有众多社会名流出席，鬓发斑白的雷利（巴基斯坦影坛老将）拄着枴杖，蹒跚着上台落座。主持人开口问道，“您还经常去看医生？”“是的，常去看。”“为什么？”“因为病人必须常去看医生，医生才能活下去！”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人们为老人的乐观精神和机智语言喝彩。

　　主持人接着问：“您常请教医院的药师，了解有关药物的服用方法吗？”“是的，我常向他们请教，因为药师也得赚钱活下去！”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您常吃药吗？”“不，我常把药扔掉。因为我也要活下去！”台下更是哄堂大笑……

　　主持人最后说：“谢谢您接受我的采访！” 老人答道：“别客气，我知道，你也要活下去！”全场暴棚！

　　据说这个笑话曾排世界第一，为什么？因为人人都需要笑着活下去。它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在人生的大舞台上，我们扮演的角色不光是为了自己，还要考虑他人。宜留白处且留白，于无声处有还无；花开半时方正妍，留有余地不会错。

　　最后，祝大家开心快乐每一天！假如在您人生的画板上，堆了一个个的笑脸，没有一点忧恼占据着空间，您定是一位人生留白的大师，不是吗？

   

 

      古琴欣赏：葛勇《十二徽 葬花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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